返回第二百三十一章 怎么,她才十六岁(1 / 1)墨菲是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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缨宁有些意外,抱着肩的手慢慢松开,她好像忽然就不冷了。

“冷木阳,我本来还担心着外公和妈妈的安全,没想到你竟然先把他们保护起来了”

“我知道,滕熠一直想用你身边的人来威胁你,我可以想到,那份婚约背后一定藏着他处心积虑的骗局。所以,这次,我行动在先。我希望,这也是最后一次。因为,接下来,我一定要让滕熠付出代价。”

婚约背后的处心积虑!

缨宁怔怔地望着冷木阳,突然就用手掩住了口,泪水簌簌地流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样去回想自己和滕熠签婚约的过程。

她确实是受到了逼迫,她要在相见树林和自己之前做选择,最后,她选择了相见树林。可是,这份选择,并没有让她产生什么样的自豪感,反而让她一直活在悔恨之中。

直到现在,她还是悔。

原来,将自己的幸福和爱情献祭,竟然是这样的痛苦和不堪。

真希望,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缨宁哭得泣不成声,跑下床,去盥洗室洗脸。

冷木阳看身边散乱的被子,墨色眼眸神色凝重。

他知道缨宁在总统府受了很多的苦。

而且,他也感觉到了缨宁对自己的疏离和逃避。

晚上,她拢着自己的被子,一直背对着他。

他看到她紧紧地揪着被角,看到她躲在自己的被子里,不肯朝他这边看一眼。

距离,就是这样产生的

冷木阳抬手将缨宁的被子整理好,铺展平,然后,安静地等着她回来。

她,总是要回来的。

第二天早晨的早餐,周周吃得开心极了。

这段时间的煮蛋米粥早就把他吃烦了。

现在哥哥姐姐回来了,餐桌上煎蛋、凉菜、牛肉、鸡肉、豆浆、奶黄包真是丰盛极了。

缨宁只喝了一杯豆浆,吃了一块奶黄包。

冷木阳喝了一杯牛奶。

而周周则是牛肉、鸡肉、煎蛋、牛奶都吃了一个遍。

“姐姐,你回来最好了。”

“为什么?”

“因为姐姐回来了,奶奶做的饭就好了呀!”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缨宁对着周周笑了,这小家伙,只想着吃啊。

谢雨婷则无奈地摇了摇头。

冷木阳趁机跟谢雨婷说,“妈,上午我要和缨宁出去。中午不回来吃饭,您不用等我们了。”

谢雨婷微微一怔,脸色转暗,不过,她没有多说,“好,我知道了。”

谢雨婷猜想,冷木阳和缨宁一定是要去看缨宁的母亲,也就是要去冷天宇那里。

所以,她的心里就有些不平静。

直到缨宁和冷木阳离开,谢雨婷的心情都没有调整过来。

酒店里,姚启元和姚清看到缨宁都喜出望外。

“缨宁!”

“妈妈外公”

缨宁同时抱住了自己两个至亲,泪水滚滚而下。

这次从总统府里逃出来,缨宁就一直想哭。

在冷木阳的面前,她还有所顾忌,可是在自己的亲人面前,她不用掩饰。

“好了,不哭了。”

姚清拉起缨宁的手坐下。

冷木阳递了纸巾过来,姚清抽出纸巾,给缨宁擦泪。

缨宁不好意思,自己拿了纸巾,自己擦,“妈,我自己来吧!”

姚启元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若有所思。

“缨宁,这下我明白了。那天滕熠带着你回家里说你们要结婚的事,我想着,你当时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你显然是不愿意的。所以,你从国回来,不是回来,是逃出来了。所以,就很委屈,对不对?”

“外公,是这样的。我确实是逃出来了。”

“果然,滕熠不是什么好人。”

姚清近距离地看着缨宁的侧脸,看到缨宁明显消瘦,心里是说不出的心疼。她悄声跟缨宁说,到房间里有话和她说。

“爸,我和缨宁到房间里说说话。”

姚启元点点头,示意两人过去。

冷木阳保持平静的态度,眼睛里都是缨宁的身影。或许,只有在和自己母亲说话时,她的心情才会完全的放松吧!他今天早早地带她过来,就是为了让她能在亲人面前倾诉排解自己的心情。

“妈!”

两母女到了房间里,缨宁扑到姚清的怀里,再次哭起来,一直哭了很久。

姚清也跟着红了眼睛,她无声地配合着缨宁的情绪,到最后,她将脸埋进缨宁的颈肩里,哭出了声。

等到情绪平静下来,姚清问缨宁,“缨宁,你在总统府里,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妈,我”

“你不说,妈妈也能猜得出来。你一个女孩子,被滕熠盯上,他是总统,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姚清这句话斟酌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缨宁咬唇,“妈,滕熠他也没也没有做什么”

姚清看着缨宁,心痛得再次落泪。

她拉住缨宁的手,疼惜地说不出话来。

“缨宁,妈妈知道你只喜欢冷木阳,你和滕熠在一起是迫不得已。现在你回到了冷木阳身边,就让所有的事情都过去吧!别再想了。”

“嗯。”

缨宁点头,她是不想了。

现在不想了。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缨宁问起姚清之前为什么去国。姚清有些惊讶,“缨宁,这些事我不是在微信里跟你聊过了吗?你还和我说了很多话。怎么,你都忘记了吗?”

缨宁想了想说,“哦,自从进了总统府,我的手机一直被滕熠控制着,我没有看过。”

“难道说,那次,我们聊天的时候,我是在和滕熠聊?”

“嗯。”

姚清想了想,窘迫地说不出话来。

缨宁见她这样,就没有再问。

不过,姚清还是把当时的事情告诉了缨宁,她想让缨宁知道冷天宇是什么样的人。

“缨宁,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冷天宇吗?是因为他对我隐瞒,他对我有欺骗。”

“妈,你说冷伯伯”

“对,就是他。他告诉我家里没有谢雨婷的照片了,可是,谢雨婷最美最年轻的一张照片还是被他藏在抽屉里。就在书房的抽屉里。我想着,他应该是经常看吧!而且,更让我生气的是,他藏的那张照片竟然竟然跟你的小像十分相像。我还以为是你的照片,细看之下才知道那是谢雨婷”

“妈,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妈谢雨婷是有些面善,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但是,没有想到,她年轻的时候,竟然和我长得很像,这怎么可能!”

“缨宁,这都是真的。我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冷天宇等了谢雨婷二十八年,见到了我们突然就变了性子,爱上了我,和我结婚。我原来以为这是一见钟情,可是,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他是把我,甚至把你当作了谢雨婷的替身。他还一直阻拦你嫁给冷木阳,他就是不想看着你嫁人可见他的心思有多龌龊!”

有多龌龊!

缨宁无法想像冷天宇有多龌龊。

她的思想一下子转变不过来。

“可是,妈,你是不是误会了?冷伯伯他没有做出解释吗?”

“他倒是解释了。他说,他就是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人。原来谢雨婷年轻的时候是我这样。他这些年来,只喜欢这一种类型的,所以才再次选择了我。哼,我才不信。他这样说,不就等于说,是因为我长得和谢雨婷很像才选我做妻子吗?我才不稀罕呢!”

“妈,你真地以为冷伯伯就这样的人吗?”

“不是我以为,而是,他就这样的人。”

缨宁看自己母亲这样意志坚定,也不好说什么了。

冷天宇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她也说不清。

但是,她知道冷木阳的为人,所以,对冷天宇的为人,还是存着一点信任的。

只不过,现在不能和妈妈再说什么了。

国的总统府后院里,胡安的东西被清理出去了。

他站在自己原来住的房间门口,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对着吉斯发脾气,“吉斯,你还真敢动我的东西,你知道我的身份吗?我可是总统大人的表叔,你怎么敢对我这样?”

吉斯面色带霜,“胡安,这已经是对你的宽待了。你走吧!”

“凭什么让我走?我做错什么了?”

“如果不是你选的新家佣有问题,夫人怎么会被劫走?”

吉斯说了一次缨宁被“救”走了,滕熠便很不高兴了,自此,他再也不敢说了。

就要说是被“劫”走了。

胡安听说是为了缨宁的事,心里百万个委屈,“那些家佣是总统说楼里面人手不够,找了来伺候那个姚缨宁的。这些人,我可是连祖宗几代都盘查过。现在出了问题,又怎么能怪我?难道让我用显微镜看吗?”

“不必了,你可以走了。”

吉斯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胡安嚷着要见滕熠,“吉斯,你给我站住。我要见滕熠。”

“总统大人吩咐,如果你想他,就让我把你送到城外,不许再进城。”

“你”

胡安没想到滕熠会这样。

他负气的转身离开。出总统府时,他挺起了胸膛,想让自己看上去气派一点儿,但是,还是被门卫笑话了。因为,胡安并没有想到,他的头发上有一根青草杆,那是他去有机大棚里时粘上的。高高的挑在头发上,很是古怪

“笑,有什么好笑的?”

胡安忿忿不平。

他出来,打了一个出租车,直接去找滕熠的父亲滕睿了。

滕睿是心机颇重的一个人。但是,滕睿的城府很深,很少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在外面。胡安很了解滕睿,两人也算合得来。这些年,表兄弟两人虽然因为身份悬殊,没有很亲近,但是,胡安在滕睿的家里,还是一位好亲戚。

“您稍等,我去禀报先生。”家佣进去向滕睿报告。滕睿正在喝茶,当下也无事,就请胡安进去。胡安诚惶诚恐,却又暗暗得意。

“表哥。”

“唔。过来吧,刚沏好的茶水。”

“好,我正渴了呢!”

“嗯,这茶水要细品,不着急喝。”

“好,好,我知道了。”

有了滕睿这句话,胡安接过精致的小茶杯,端了放久才慢慢地喝了一口。喝过茶,他的心情稳定多了。他这次过来,自然是有话说。不过,他顾忌滕熠,不知道该不该说。

“胡安啊,我知道你在总统府里很忙,能不能告诉我,阿熠最近在忙什么呢?上次他回来,我跟他提起了艾莉莎公主的事,可是,他好像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他这么大年纪的男人,正是应该有激情的时候,为什么对这么好的女孩子不感兴趣呢?”

“表哥,我可不敢说。”

“哦,你有什么不敢说的,是我问你的,你该说就说!”

胡安一脸委屈惶恐,“表哥,你不知道我刚刚被总统阁下辞退了。”

“什么?你做得这么好,又是从小看着阿熠长大的,他怎么会这样做?”

“表哥,事情是我不敢说。”

“说!”

“好,那我就说吧!最近,总统大人迷上了一位女子,还准备跟这名女子成亲。他想在结婚前两天再发通告,并不想提前让人打扰他。我一直在负责婚礼的采办工作。昨天,那名女子突然出事了。就是在去看婚纱的时候,被人劫走了。总统阁下迁怒于我,就跟着我把赶出了总统府。总统阁下说是我找来的家佣有问题。可是,那些家佣我都是仔细查过的,我可是冤枉啊,再说,总统的女人,我哪里敢和外人联合起来绑架她啊!”

总统的女人!

这几个字听得滕熠很烦躁。

刚刚因为喝茶带来的好心情完全消失了。

“一个女人?一个被藏起来的女人?是哪个女人敢招惹总统?”

“表哥,你也不用生气了,那个女人反正已经被劫走了”

“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你给我说清楚。”

“可是,表哥,我可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滕熠是我儿子,婚姻大事,他还得听我的!”

胡安第一次见滕睿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只好把存在手机里的缨宁的资料给了滕睿一份。

“表哥,你看一下,这是那个女人的资料。”

滕睿打开了手机,第一页是缨宁的简历,“怎么,她才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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