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天真浪漫的笑颜,年瑶月百感交集。
这些少女一旦成为皇家的媳妇,与她们的夫君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更像君臣。
男人啊,从古至今都是一种很现实的动物。
他们从十八岁到八十岁,都喜欢十八岁的美女,专情且深情。
那些皇子今后少不得妻妾成群,为了根公用Dior,大好青春都耗在后院和那些小妾斗的你死我活。想想都累。
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她才不会蠢到去当皇家的媳妇呢。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脑海里忽然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声。
高岭之花系统终于上线了,她以为这个系统又自爆了呢。
年瑶月:“000,你丢个系统面板就失踪了那么多天,你就不怕我死了?”
000:“你不会死,因为穿越系统出了些问题,导致你穿越的时间和对象产生错乱,这段时间我在想办法拨乱反正。”
000没告诉年瑶月,她是因为穿越系统被人恶意篡改才会被困在这个位面时空。
000:“你现在立即拔出你袖子里的匕首。”
“嗯嗯!”年瑶月顺从的听000的指挥。
000:“一刀抹向你的颈部动脉!或者一刀刺破心脏。”
“啊???”握在手里的匕首停在半空中。
000:“向死而生,只有你死了,一切才能回归原点,否则你注定会死于非命。”
“还有别的选择吗?”年瑶月不想死,好不容易重逢家人,她还没好好的孝顺父母,怎么能死?
000:“你的气场和这个时空无法匹配,如果一定要勉强留下,只能以紫薇帝星的龙气供养。否则你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天天走向死亡。”
000:“如果离紫薇帝星越远,你的生命力将越虚弱,直到油尽灯枯。”
年瑶月顿时茅塞顿开,难怪她这几天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很疲惫。
原来是离开了紫禁城里的龙气。
帝星?那不就是老康?难道让她去当老康的嫔妃,爱到深处负距离,吸取龙气养魂?
那和苏妲己那狐狸精有什么区别?她从身到心都是抗拒的。
000:“你现在的实力太差,皇帝的龙气你受不了。你可以试试找雏龙。”
雏龙,那不就是未来皇帝四阿哥胤禛?但四阿哥恨不得杀了她,怎么可能喜欢她?
摇摇头,她还是自我物理超度吧。
可刀尖才抵到心口,她忽然犹豫了,她不甘心。
“如果我坚持留下,是不是也会英年早逝?”
年瑶月无力的瘫坐在绣墩上。
000:“嗯,这是位面守护者的地盘,我无法精确算出你的死忌,但应该不超过三十岁。”
根据从前的经验,穿越者在位面里执行任务时,受到位面气场的排斥,根本活不过三十岁。
除非,穿越者的功德贡献能比肩圣人。
那根本不可能,华夏五千年历史,总共才出现三个半圣人。
“三十就三十吧,总比你告诉我明天就要死好吧。”年瑶月叹气道。
还有十几年的时间好活,然后让系统找个和她差不多的短命鬼谈谈恋爱,成家立业。
把该经历的都经历一遍,就算十几年好活,人生也算完美了。
要知道她上辈子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
总比现在就让家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吧。
缠着系统要了一个龙气储存罐,存满了够活两个月。
这样就算暂时离开帝星,只要来回时间在两个月内,就不会死。
“年瑶月!”
就在此时,雅间的门被人撞开,气急败坏的年兮月哭的梨花带雨。
她的嗓门无助而柔弱,却很嘹亮!
周围的客人纷纷走出来围观。
“呜呜呜,我好歹是你堂姐,你为何要三番五次的羞辱我?你说的对,我是个没爹的孩子!可这是我的错吗?”
“我和我姨娘寄人篱下,平日你在家里怎么打我都行,有本事冲我来,别伤害我的朋友!”
年兮月边哭哭啼啼,边状似不经意的撩起袖子,露出淤青的手腕。
真是受够了这白莲花,见缝插针的抹黑诋毁她。
这炉火纯青的演技,大清欠她一座小金人!
不等年瑶月出手,啪的一声。
一个巴掌扇在年兮月脸上,她整个人都被掀翻在地。
“我看到你就手痒!啧啧,你脸皮还真厚,我手都麻了!”郭络罗芷晴夸张的甩甩手喝道。
年兮月刚想装可怜,却见是安亲王的外孙女。于是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蜷缩在一旁。
这些年来的摸爬滚打,她渐渐明白一个道理。
坏女人得到一切,好女人也就只配得到一个好。
她不怕报应,要说报应,报应从来只会落在那个认真且在意的人身上。
忍,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人上人。
好好的心情就被白莲花搅合了。
几个人在致美楼胡吃海喝一顿之后,董鄂寸心将一份地契交给了年瑶月。
“昨儿你拜托我帮你买的那幢四层小楼,说真的那老楼的位置太偏僻。若做生意怕是没人气。”
董鄂寸心简直就是她们几个的理财投资顾问,她们这些人从前不知道开源节流所以捉襟见肘。
自从董鄂寸心开始拉着她们投资赚钱,如今一个个都是小富婆。
“女人的钱最好赚,我打算把这小楼整改一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心情不好,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又来了,算算日子,二哥还有三天才回家呢。
这三天可怎么熬啊?
阿哥所。
没想到四阿哥竟然会提前放乞巧节假期,年羹尧虽然脸上挂彩,但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各位爷,这是主子赏的荷花酥,吃完就早些回去吧。哦对了,主子说了,休假时间到了必须准时回来,否则发配宁古塔当披甲人!”
苏培盛笑着将荷花酥分别发到每个伴读手里。
“哎?我说苏公公,为何年羹尧有杏仁露。我们没有啊?”弘旭嫉妒的看着年羹尧手里的茶汤。
“那是主子赏的,您要不亲自去问问主子?”苏培盛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
年羹尧这碗杏仁露可是加了料的,也不知道年羹尧哪儿得罪四阿哥了,竟是气的爷亲自下毒。
可怜的年二公子,至少要在床上躺半个月才能回来。
而且爷说了严禁他们以任何理由告假,看来年二公子到宁古塔当披甲人的噩运,是板上钉钉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