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大阿哥带着迷之微笑离开后。
年瑶月又壮着胆子,让守在门外的苏培盛将用绸布包好的礼物送进去给四阿哥。
“爷,年姑娘还真是贴心啊,她准备了份亲手做的礼物给您呐~”
苏培盛之所以没拒绝年氏,那是因为人精苏培盛瞧出爷似乎对年氏的态度有些微妙。
“贴心?她当着大哥这个外人的面就开始不知收敛的勾引爷,简直没心没肺!”
胤禛咬牙切齿道。
真是不知羞耻!
苏培盛心里默默腹诽,外人?大阿哥是外人,那…年氏难道是内人?
爷的意思是…允许年氏收敛的勾引爷咯?
嘻嘻嘻,苏培盛心里乐开了花。
似乎爷并未如表面那么厌恶年氏。
见爷没发话拒绝,苏培盛将礼物放在桌面上,就默默退出了营帐。
忘了提醒爷,他手里的书好像又双叒叕拿反了呢。
营帐内,就着明灭的烛火,胤禛眸光复杂的看着放在桌上的礼物。
放下手里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的书,他伸手拆开了礼物。
嘶~他惊的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好意思将这么丑的袜子拿出来送人。
那袜子面上绣的是什么?鸭子?
而且针脚还歪歪扭扭的就像蜈蚣一样,看着就糟心。
胤禛将那不堪入目的袜子重新包好,疾步走到营帐门口,抬手将袜子扔到年氏的面前。
“拿着你的东西滚回去!”
看着四爷一脸嫌弃,年瑶月瘪瘪嘴。
第一回做袜子送人,就被人像垃圾一样丢回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好歹等她走了再悄悄扔啊……
轰隆隆,天边电闪雷鸣。
一到雷雨交加的时候,她就因为系统失灵而没安全感,于是匆忙起身,转身离开。
走到半路,忽然有人叫住她。
“年小姐,大阿哥有请~”
一个五大三粗的太监忽然拦住她的去路。
“这么晚了大阿哥找奴才有什么事吗?奴才担心困扰大阿哥歇息,要不明日一早再去?”
半夜三更,大阿哥让人叫她一个姑娘家去找他,怎么会有好事情?
她直接婉拒大阿哥邀请,抬腿就要离开。
却再次被那太监阻拦,推搡几下,她惊诧的发现那太监的身手在她之上。
如果动起手来,她一点都没有胜算。怎么办?
就在此时,迎面看见鄂尔泰和李荣保走来,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年瑶月匆忙开口拦住二人。
“鄂尔泰,荣保哥哥!麻烦你们和我哥哥说一声,大阿哥这会要请我到他那去!”
鄂尔泰和李荣保对视一眼,垂着脑袋迅速离开。
他们是奴才,根本不敢与大阿哥作对,只能快些去给年羹尧报信。
那老太监不屑的笑了笑,量那二人也不敢得罪大阿哥。
即使她二哥知道了又如何?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的妹妹被大阿哥看中,是家族荣光。
………
营帐内,胤禛换了常服准备就寝,忽而听见外头有人在窃窃私语。
“苏培盛!谁在喧哗?自去领三十掌掴。”
“爷,是年羹尧,年羹尧他妹妹被大阿哥请了去,他一时着急,嗓门大了些。”
苏培盛匆忙解释道,换成谁都会情绪失控的。
大阿哥出了名的会玩儿,半夜三更叫个小姑娘去他营帐,傻子都明白他想干嘛。
“爷息怒,年羹尧这会已经去找他妹妹了,等他回来,奴才就让他领罚。”
“嗯。”胤禛漠然,踱步走向床榻就寝。
………
“别打了!大阿哥,奴才求您别打了!”
年瑶月跪在大阿哥脚边,苦苦哀求。
二哥被那身手不凡的老太监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此时满脸都是血,年瑶月哭哭啼啼的冲到二哥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今晚的遭遇让她认清楚一件事,这是在特权阶级能为所欲为的大清朝。
她这样的人,在这些天潢贵胄面前,就像随时都可以碾死的蚂蚁一样卑贱。
看着人面兽心的大阿哥,年瑶月愤怒绝望的拔出发簪。
目光决绝的将发簪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大阿哥,您也不想奴才死在这,污了您的眼睛,求您放过我们兄妹俩,今后奴才定给您做牛做马。”
“你比爷现象中更有趣带劲儿。”
“啧啧,爷不要你当牛做马,爷只要你乖乖听话,让爷好好疼你。”
胤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征服这比烈马还有趣的烈女。
“年姑娘,您还是好好伺候爷吧,否则您就算一死了之,您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在人间。”
老太监委婉的威胁道。
看来系统说的都是真的,今晚她真要死于非命了。
手里的发簪被人夺过,她被大阿哥一巴掌掀翻在地。
“乖乖听话,爷喜欢顺从的女人!”
下巴被大阿哥的脚尖抬起,锋利的剑挑开她的外袍。
“放过我二哥。”
两行清泪滑落,再见了,二哥。
“这才乖!别怕,爷会怜香惜玉的。”
胤褆说着,狞笑着伸手拽住年氏的发髻,一路拖着朝幔帐后走去。
“四阿哥!大阿哥已经歇息了,您明儿再来吧。”
“哎哟,四阿哥饶命。”
营帐门被人一剑劈开,胤禛满身雨水淋漓,疾步踏入营帐内。
“四弟,你这是做什么!”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的胤褆从幔帐后走出来。
被人打断好事,他的语气有些不耐和愠怒。
“我来带她回去!”胤禛的目光越过大哥,闪身冲进幔帐后。
床榻上,年氏的衣衫都被撕碎了,披头散发的蜷缩在角落里。
“年氏…”他来迟了吗?
看到她望向他的眼神空洞而死寂,胤禛心如刀割,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吧。
“四弟,你…”胤褆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素来沉默寡言的四弟。
他竟然为了个包衣奴才与他这个大哥动手。
“至于吗?一个奴才而已,而且你明明已经不要她了!给谁不是给?”
胤褆揉着被四弟打肿的脸颊,满不在乎的说道。
“她是我的!”脱口而出这句话,胤禛自己都愣了。
“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她,否则,就是爱新觉罗胤禛的死敌。”
胤禛解下披风,将年氏裹在披风里,拥入怀中。
“四弟既喜欢就拿去便是,何必如此严肃,你放心,哥哥还没碰过她。”
为了个包衣奴才和四弟翻脸不值得,胤褆压下心中怒意,温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