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吧”胤禛沉声说道。
此时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母子二人,胤禛轻叹一口气。
“苏培盛!!”这狗奴才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奴才该死,爷息怒”
苏培盛哆哆嗦嗦的将年氏替四爷挡刀子的时候中了铁针的事情告诉了四爷,还特地点明是年氏威胁他不准禀报。
“滚下去,今后再有隐瞒,你就去死吧!”胤禛抬脚轻踹了这狗奴才。
此时房内只剩下一家三口。
胤禛伸手轻抚年氏苍白的脸颊,她总是与那些女人不一样,即使疼的掉泪,她也不会吭声,只默默的躲在角落独自垂泪。
她太要强,仿佛无所不能,却总是让自己伤痕累累。
“苏培盛,早些将我们的人安排到佟家”
门外的苏培盛应了一声,心中已经泛起惊涛骇浪。
从前爷顾念孝懿皇后的养育之恩,从不染指佟氏一族,可如今为了年氏,爷终于决定将暗桩爪牙楔入佟氏一族了。
多年之后,铁血君王雍正帝登基后没多久,权臣隆科多就因为纵容从岳父那强取豪夺来的爱妾李四儿,将原配做成人彘而父子反目。
而那位叫李四儿的爱妾甚至跟八爷勾结,最终隆科多以四十三项重罪,抄家圈禁至死。
而在定拟隆科多罪状之时,这李四儿的名字却被人刻意隐去不提,最终连人去哪儿都无人知晓。
民间都在传李四儿是雍正爷的卧底,干的是无间道的事情
年瑶月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窝在熟悉的怀抱,身边的男人正拿着永远都看不完的折子,见她醒了,朝她莞尔一笑。
她默不作声的挣脱开四爷的怀抱,旋身去看睡在里侧的晖儿。
系统扫描之后,年瑶月欣喜不已。
用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神奇太岁竟然真的有解毒的奇效。
小晖儿的五脏六腑里淤积的毒素正在渐渐的衰退。
俯身吻了吻儿子的脑门,年瑶月起身要出去准备早膳给晖儿吃。
掀开幔帐就看见苏培盛笑嘻嘻的看着她,圆桌上,摆满了各色早点,包子馒头稀粥糕点都有。
四爷已经起来了,在苏培盛的伺候下,正在梳洗换衣服。
年瑶月到偏殿梳洗之后,再次折返,就看见父子二人坐在桌边,四爷正端着一碗粥耐心的喂给小晖儿吃。
晌午的时候,逸娴抽空来看了看小晖儿。
年瑶月眼尖的看见逸娴藏在袖子里手腕上有白色的纱布缠绕。
“怎么回事,伺候月子怎么还伤着了!”
年瑶月忧心忡忡的看着逸娴手腕上染血的纱布嗔怪着。
“那作天作地的贱人,一会说汤太热,一会说太凉,昨儿夜里端了烧开的热艾草给她擦身,结果就被她踹翻了,我手腕按在红泥小火炉上了,没事的。”
逸娴将年瑶月拉到院里的花椒树下窃窃私语。
“你放心,这贱人要付出代价的,我不伺候的她不孕不育就不叫乌拉那拉逸娴!”
逸娴眸中阴狠一闪而逝,她们这些世家嫡女生来就是要参与那些见不得人的明争暗斗的。
斗吧斗吧,那些肮脏事情她来做就成,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就斗个寂寞吧。
“逸娴,你别做傻事,万一被四爷知道你伤害他的心上人,定不饶你。”趣读quuxs
年瑶月虽然不喜欢佟锦娴,但她是四爷的心上人,她不想让四爷觉得她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女人。
“年糕,那个女人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只要记住,不是她死,就是咱死!”
乌拉那拉逸娴觉得没必要和年糕说这么多肮脏事情,安慰了几句之后,就回去照顾佟锦娴那贱人了。
心上人?呵呵!佟锦娴算个鸡毛,她只要护着年糕,四爷就永远是她最志同道合的坚实盟友。
正在吃饭的年瑶月看着靠近福晋正院的红墙,竟是一下子站了几十个泥瓦匠在砌墙。
两个时辰不到,原本最多三米高的红墙至少被加高到了十米不止,她甚至已经看不到福晋正院三层小楼的屋顶了。
不仅如此,墙外头还传来叮叮当当的奇怪声响。
年瑶月好奇的走出去一看,咳咳咳
原本四爷的院子和福晋的正院只是一墙之隔,可如今,竟然隔出一条能让两辆马车并行还显宽的夹道。
明日佟锦娴看到该气疯了吧
入夜,看着躺在床上等她入睡的父子二人,年瑶月磨磨蹭蹭的从床尾绕到中间。
今儿被单竟然换成了滑滑的软绸布,她膝盖一打滑,竟是整个人扑到了四爷的怀里。
与四爷身上清冽的气息撞个满怀,她挣扎着起身,就看见男人正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无视之。
她将后背对着四爷,抱着晖儿入睡。
身后胤禛抿唇,盯着离他远远的背影怅然若失。
佟锦娴快气疯了,没想到欢欢喜喜的来到福晋正院,却发现院子变了模样。
看着那道夸张到快高耸入云的红墙,再看红墙之间宽到能跑马的夹道,她脸都黑了。
乌拉那拉逸娴强忍着笑意,这几天受到的委屈已经不值一提。
整整一个月,年瑶月把四爷当成了透明的工具人,眼睛里只有小晖儿。
这个男人竟然还能受得了,换做从前,早就寒着脸开始摔脸色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回来了,年糕”乌拉那拉逸娴憔悴不已的抱着年糕。
她快哭了,这一个月受的苦比她这辈子加起来的都多,她瘦了整整二十五斤啊。
如今走路都变成弱柳扶风,一阵大风说不定都能把她刮跑。
逸娴回来了,就代表年瑶月要去给佟锦娴为奴为婢三个月了。
而此时福晋住的清风小筑里,佟锦娴正在砸东西。
整个屋子里的东西都被气的失去理智的她砸的稀巴烂。
怎么会这样,那个混账波斯药材商不是说那种药不会伤害身体,服下之后,能有假孕的效果,服下堕胎药就能产生小产的假象吗?
怎么她就被所有的太医判定为再难有孕!!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是处子之身,却不能有孕,简直是笑话!
“奴才年瑶月,特来伺候侧福晋,给侧福晋请安”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年瑶月那贱人恶心的声音。
佟锦娴正愁没地方撒气,见到年氏弓着腰入内,二话不说抄起手边的茶盖砸到年氏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