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兔子似是听懂了这话,连忙要逃走。
温岑商可不让,一把捉住它。
“我知道你想,洗澡最舒服啦。”
温岑商把它放在一旁的木凳上,拿漏瓢一瓢一瓢地往它身上浇。
那大兔子受惊,果然四处逃窜。
温岑商跟在它后面追,一边还要往它身上浇水。
里面动静太大,药蕊药芙已经不禁起疑。
药蕊欲要去察看温岑商究竟在里头干什么。
刚打开门,大兔子猛然窜了出去。
正好从药蕊脚边擦过。
药蕊没有心理准备,猛然看见一团东西窜出去,吓得大叫起来。
惊魂未定,又瞧见后头只穿着里衣,全身湿透,优美曲线一览无余,却还是没取下面具的温岑商拿着个空漏瓢,很是气愤地追赶着那兔子。
药蕊尚未弄清状况,长着嘴呆滞地说道:“你,你……”
温岑商佯作愤怒又羞愧的样子向她解释道:“你们这浴堂里怎么还有兔子啊!我正洗着呢!它不知道从哪儿就窜出来了!还直往我澡盆里闯!那么大一只呢,说不准就会咬人!可吓死我了!”
她说谎话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纰漏。
药蕊见她气愤的样子,连忙反应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去把它捉住!”药蕊想也没想直接信了她的话。
转身问门口的药芙:“姐姐!那兔子你看到了吗?那么大一只呢!它往哪边去了?”
“我没注意,它窜得太快了。”
药芙摇摇头。
“哎呀,那你们赶紧去找找!太吓人了!可一定要捉住它,别让它伤了黎王殿下!来,把我衣服给我,我自己穿吧,你们可快些去找它。”
温岑商装作很着急的模样,拿着漏瓢的手不停挥舞,急得快要跺脚。
药蕊被她唬住了,连忙拍拍药芙的手:“姐姐,我们快去找吧!”
药芙显然要更镇定些,狐疑的瞥了一眼温岑商,没瞧出什么异样,答道“嗯”,把温岑商的外衣交给她。
两姐妹连忙分头奔走在王府各处,也不敢惊动其他人。
毕竟浴堂里跑出来的兔子,她们有一定责任。要让别人知道了,传到主子耳朵里,她们可就遭罪了。
温岑商的伎俩得了逞,心里偷偷笑了笑。
她有火系灵力傍身,稍稍运作,她拿着木梳,稍微顺了顺湿淋淋的头发,干了后就成了一头乌黑浓密而顺滑的秀发。
紧贴在她身上的里衣也瞬间干透,不再有湿漉黏腻的束缚。
温岑商和上外衣,穿戴整齐后甩了甩头发。
忽然瞅见一旁那檀木制成的梳妆台上躺着一只发梳。
上头烧蓝的蝴蝶停在金制的花亭上,两串宛若红豆的琉璃红珠串在一起作为吊坠。五齿全是用金制成。
温岑商拿起来打量一眼。
呵!
黎衾之前送过她一只烧蓝蝴蝶发簪,主体也是金制,吊坠也是琉璃红珠。
这明显是一套。
难怪当初他能那么坦然的大义灭亲,原来根本就是她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这发梳是要送给哪个新欢旧爱?
还是和她一套的!
他哄人连花样都不换的?
温岑商看着那发梳,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嗤笑一声,她绾起头发,特意把那发梳插在一旁做点缀。
这发梳的配色十分称她身上的红衣。
温岑商对着镜子照了照。
挺配她的。
不是要送小情人吗?
看你这下怎么送!
这才稍稍解了气,只是心里又悄悄泛起一股心酸与失落。
温岑商没让这股情绪蔓延。
只一瞬,她平复心情,转移注意力。
她可还得赶紧去找找黎王府有没有她的东西。
收拾好,她轻手轻脚地出了浴堂的门。
黎王府大门有五间,走到正堂,东西两路铺在眼前。
温岑商琢磨了会儿,以黎衾的性格是会把东西放在家庙还是大殿?
反正不可能在膳堂。
温岑商朝东路走去,期间似乎还听到药蕊喊道:“别跑!你还跑!你看我不抓住你!”
不是吧?
好死不死大兔子就是朝东路来的?!
温岑商一脸黑线。
眼下药蕊的声音还远,温岑商估摸着应该不会撞上她们,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东路地方宽敞,时不时还有几个侍卫来巡视一番。
温岑商一路躲躲藏藏,按着原来记忆里的坐标找到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