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岑商坐起身,四处打量一番。
原主的记忆涌入脑内。
按照原主的记忆来说,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原主的寝室。
这是地位有多低才会让人上门来打呀?
不过温岑商并不同情原主。
因为她……
确实很撩人嫌。
由于太小母亲就被赶了出去,父亲十分愧疚,便过分宠溺她,惯的她一身的公主病,全世界非要围着自己转一样。
看到什么好东西都想去抢。
这个衡安世子相对来说倒还算个翩翩公子。
一直很礼貌的拒绝着她,但原主并不罢休,一直纠缠,还当众放话以后全京城的女子都不许接近他。
那些小姑娘自然恨的牙痒痒。
男神是大家的,世子又不喜欢她,凭什么不让她们接近?
但碍着她镇国将军府嫡长女的身份,大多数人都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
自己又没本事,又喜欢摆架子,其实温岑商挺讨厌原主的。
但她这两个妹妹也确是很不讨喜。
温孀嚣张跋扈,趁着父亲不在就欺负她。
虽然原主脾气也不小,但她是个没有灵力的废物,怎么也只能挨打。
她其实也欺负温孀。
等父亲一回来,原主便告状,有的没的全说一通。
温晏听着也觉二女儿太不像话,于是罚温孀温孀的吃穿用度拿去补贴原主。
温岑妤虽然喜欢装柔弱,明里不怎么敢对她动手,暗里却经常挑唆温孀来欺负她这个大姐。
但原主虽然横行霸道,脑袋却不怎么好使,加上温岑妤暗里也对她阿谀奉承所以对她影响甚至还不错。
温岑商默默扶额。
这都什么事啊!
这么撩人嫌的原主,她得背多少黑锅!?
温岑商一脸窘迫。
想着,一个丫头推门进来了。
见她躺在地上,一脸诧异,连忙上前去去扶她起来。
“小姐?你没事吧?”叶欢露出担忧的神色。
“没事没事。”温岑商避开了她的搀扶。
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个原主的贴身丫鬟虽然表面上对她毕恭毕敬,背地里却经常说她的坏话。甚至偷她房里的东西出去卖。
叶欢听她说没事,不禁产生怀疑。
她家蠢主子不是每次被二小姐打,都会大吼大叫的吗?
怎么这次如此平静的说没事?
“真的没事?”叶欢狐疑地问道。
“真的没事。”
这可叫她怎么演?
每次原主大吼大叫,叶欢就附和着她把温孀骂得一无是处,以表自己的忠心。
可这废物今天却说没事,要她怎么办?
叶欢看着温岑商满身的血痕,说道:“小姐,您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二小姐简直不是人,怎么能怎么对您呢!”
说着她佯作一副伤心的样子,泪雨连绵。
温岑商看着她浮夸的演技,一声不吭。
叶欢见她不与往常一样跟着自己破口大骂,尴尬的抹了把眼泪。
“小姐,奴婢去给您打些热水,您好好梳洗下吧。这一身血迹,你可怎么见衡安世子啊。”
虽然现在的温岑商对衡安世子并不怎么感冒,但她确实要梳洗下这些血迹,顺便看看这些伤怎么样。
叶欢看了她一眼,福身一礼,退下了。
温岑商打量起这个将军府嫡长女的房间。
果然奢华,内饰非金即银。
放了许多她喜欢的紫竹梅。
这点温岑商到和原主一样,她也偏爱艳丽的紫竹梅。
她走近去闻,不想闻出一股异香。
温岑商心生奇怪。
正要仔细辨别那花中的异香是什么,叶欢端着水进来了。
看她正闻那花,竟有些慌张。
“小,小姐。水来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温岑商走近去,忽然闻到那水里也有像紫竹梅里一样的异香。
只是非常淡,若不是因为她学过医,可能根本就察觉不了。
这味道绝对有问题!
一闻就让人头晕目眩,浑身不适。
原主不能修炼难道是因为这个?
温岑商警觉起来。
她确实感到被封却尚有一丝丝灵力流动的丹田在她闻到香味的瞬间立刻静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