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将军到!”传话公公喊道。
众人的目光瞬间从摄政王身上转移到她爹爹身上,连温岑商也不例外。
她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蹦跶蹦跶地跳得厉害。
话音刚落,大殿里走进了位男子。
塞外风雪迷离,却不见在温将军脸上留下的半点痕迹。
除了要比以前更显成熟些,温晏还是一样的气宇非凡。
温岑商见到来者的瞬间有瞬间的呆滞。
总感觉眼前的人不怎么真实。
她有想过见到这个常年征战在外的爹爹会是什么心情,什么表情。
如今却只剩下呆滞,愣愣的看着温晏。
“家主。”卢诗盈笑意盈盈地行礼。
“嗯。”温晏只轻嗯一声应下,并不在意她的热情。
“父亲。”温孀和温岑妤不约而同地说道。
本也是兴高采烈,没想温晏的目光只黏上温岑商,分毫没有搭理她们都意思。
“嗯。”温晏也是淡淡地应一声,径直朝温岑商走去。
“爹爹。”温岑商站起来出声喊道。
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
“商儿!”温晏听到她的话,立刻上前拥住她。
“你又胡闹!我怎么听叶欢说你去找那个世子,还被孀儿捉回来打了一顿?”温晏问道,随即狠狠地瞥了一眼温孀。
太不像话了!
连自己姐姐都敢打!
以前的教训看来没记住,得好好治治她这个坏毛病!
对温岑商他是带着关心的语气,对温孀却是实实在在动怒了。
温晏也知家丑不可外扬,在大殿上没有说温孀什么,不代表他会姑息这件事!
温孀看到父亲严厉的眼神,心里不禁有些害怕。
她这个爹爹就会护着那个废物,好像她和温岑妤都不是他的女儿,只有温岑商一个人是似的。
还有那个贱婢!
真是多嘴!
看她怎么收拾她!
温孀不服气地撇撇嘴。
“爹爹!姐姐她太不矜持了,一点都不像个女孩子,我这是教她矜持些,免得让人看笑话啊!”温孀说道。
“哦?有你那么教的吗?我怎么听说你把你姐姐打得全身伤痕,奄奄一息啊?!”温晏的声音里带着些愠怒。
她还敢狡辩?
越来越不像话!
温晏的气火瞬间又上升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你不就是也喜欢衡安那小子,见不得你姐姐巴着人家吗?还教商儿矜持?真是会找借口!”
温孀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她是知道爹爹的脾气的。
现在越解释就越让他恼火,不做声还能稍稍让他平静些。
“还有你,你是怎么教女儿的?把孀儿教成这个样子!你比不得商儿她母亲的贤良淑德也便罢了,还敢教坏女儿!这么小就有那些阴毒不正当的心思,以后还怎么得了?!看着她打商儿,还置之不理,听之任之,你还是个妻子是个母亲吗?!”温晏发起火来,也顾不得什么家丑不家丑的了,当着众人的面,就如此指着她们母女俩骂道。
卢诗盈的脸色变了变,却也和温孀一样,不敢出声。
作为同谋的温岑妤也在一旁噤了声,生怕他怪罪到自己头上来。
大殿内众人一时一片唏嘘。
没想到温府还有这么档热闹事儿。
唯独摄政王还是神色丝毫不变,冷静地坐在那儿。
“爹爹,不与他们置气,这可是你的庆功宴,动气可不好。”温岑商劝道。
温晏站在她这边,她高兴,不和那几个哈子计较。
“诶,好,商儿说的对。”温晏看向她,瞬间换上温和的语气。看向温岑商的眼神满是宠溺,落座在温岑商身边。
“咳咳,好了,众位爱卿,宴会现在正式开始。”
瞬间躁动的大殿回归平静。
一群舞女从外头进来。
乐曲响起,她们翩翩起舞,美轮美奂。
但没有人把心思放在她们身上。
他们还是各顾各的攀附或被攀附。
宴会中旬,那些舞女已经下去,乐曲也已经停止。
趁着比较安静的时候,温晏站起来,端着酒杯:“圣上,敬您一杯,祝我大洵江山永存。”
年轻的皇帝端起酒杯:“甚好。”
等两人都饮下,温晏再开口说:“陛下,微臣有个请求。”
“什么?温将军大可说来,我一定满足。”黎宇辰说道。
温晏这次杀敌本就立的一等功,按大洵的国规,立一等功的大臣任何要求,君主都应满足。
“微臣的请求是微臣的长女温岑商已经要到婚配的年纪了,请陛下为商儿提前定一桩好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