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岑商已经动怒。
“你是不是要好好问问你们衡安世子,沾花惹草的到底是谁?”
他在如花楼可是左拥右抱,她都还没说什么。
原以为他是没瞧见她的,现在看来是看着了,也故意不说,反倒跟人说起她的坏话了。
“你什么意思?沾花惹草的不是你,难道还是我们衡安世子不成?好哇你,一个废物,沾了些你爹的荣光嫁给了咱们衡安世子,如今出去沾花惹草,还不想承认,既然诋毁起咱们衡安世子来了。你这个贱人!衡安世子高贵无上,你还想说是他沾花惹草不成?!明明是衡安世子出去办事,路过如花楼,恰好看见了你在里面鬼混,如今你倒怪气他来了!你!……”薛姨气的不轻,已经说话口齿不清,涨红了她那张布满细纹的脸。
温岑商懒得跟她争吵。
不管她是薛姨李姨王姨,再怎么也是个下人,敢这样对她这个主子说话已经是大不敬,肯定背后受了那个许老夫人的默许,都说狗仗势欺人,奴才也是一样,没有这个许老夫人授意,一个下人再怎么也不可能敢这样对她说话。
“麻烦让你们许老夫人亲自来跟我谈,我还轮不着你们一群下人作践!”温岑商压着嗓子用凌厉的声音说道,霸气十足。
“笑话!我们许老夫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没将你这院落翻个底朝天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谁知道哪里就说不准藏着个野,男人!什么叫我们下人作践你?你看看你的名声,哪里比得上我们下人?!”
薛姨似是被她说中了痛处,气的整张脸都涨红了。
她本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还是要给世子府做奴隶,她心里是极不服气的。
所以拼命讨好主子,勉勉强强如今走到了管事的位置上,在这些下人面前勉强能颐指气使得算半个主子。
如今温岑商居然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她是下人,她自然忍不了。
温岑商被她吵到头疼。
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下人。
在温府,明里暗里也有不少人看不起她这个温大小姐,只是,迫于爹爹的压力,谁也不敢这样和她明着怼。
可现在这个薛姨,真的是分不清尊卑主次,她说一句,薛姨恨不得马上怼十句,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
温岑商扶额。
她不想与这个薛姨再争辩。
“你请回吧!我这儿什么都没有,回去告诉你们许老夫人,我不会沾花惹草,不会给你们世子府丢脸,赶紧回去吧!”温岑商说道。
再怎么,许老夫人也是她的长辈,她现在迫不得已,寄人篱下,不能得罪他们。
薛姨还想争辩,院落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深沉而带有磁性,又有老者带着沧桑的韵味。
让人感觉十分威严。
“是吗!”
老者气沉丹田,声音浑厚。
温岑商猜也猜的到,这十有**就是许老夫人。
果不其然就见薛姨跟哈巴狗见了主人一样,十分讨好的贴了上去:“老夫人,您可算来了!您听见了吧,她还在狡辩呢!真是不知廉耻!”
薛姨说着,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好像温岑商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实则在暗处给了温岑商一个得意的眼神。
我们老夫人来了!
看你还怎么狡辩!
许老夫人自然是注意到她的小心思,只是在温岑商面前可不能灭了自家人威风,轻哼一声,一脸孤傲地看着温岑商。
温岑商也不在意薛姨的眼神。
反正她也就是条狗。
她从容不迫地走到许老夫人面前,微微福身:“老夫人,岑商说的自然属实。岑商当然不可能在外头沾花惹草,也不可能会给世子丢脸。就是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馋言,要污了岑商的名声。”
薛姨一听,这不是说她呢吗?
“你!谁故意要污了你的名声?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不做那事,我会来说你吗?”
她愤怒的吼道。
可温岑商丝毫不着急:“是吗?薛姨这是不打自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