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孀说着就要上来揍车夫。
车夫瞬间一脸骇色,要知道下人是不能向主子还手的。
特别他是温府的车夫,就算平日里对温孀有再多不满,都只能忍着。
如今他是仗着背后有温岑商,才这么说的,温孀现在看着不能找温岑商的麻烦,就把他当成了出气筒。要是温岑商现在不护着他的话,他的下场很难想象。
可是温岑商也没吩咐他这么做,这主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好像温岑商不护着他也是理所应当。
他立即准备跪下道歉,试图平息温孀的怒火,以免自己甚至家人遭殃。
可还没等他跪下,温岑商就先一步拉住了他的胳膊,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温孀瞬间就冲了过来,可温岑商挡在车夫前面。
她不知怎的,好像突然聪明了一回。
“哟,姐姐这是护着这车夫呢!怕是和车夫关系不简单的不是我,而是姐姐你吧?怎么这么慌忙,是生怕妹妹弄伤了你的小情人吗?”温孀一脸蔑视。
她怎么这么聪明?
她洋洋自得。
这下看这个贱人怎么解释!
众人瞬间又把目光投向了温岑商,反正哪边有热闹就去哪边看。
她们妇人家家自然是喜欢凑热闹了。
的确,以温岑商的身份,不应该护着这个车夫。
一般主子要护着奴才是挺正常的,但那都是对外人,而且得是本身在理的情况下。
而这个车夫,他妄言温孀温家二小姐喜欢他。
他一介匹夫,如何能让温家二小姐喜欢?
就算是真的,讲出来也是他的不对。
所以现在他是不占理的。
而且人人皆知,温大小姐性情残暴,不讲道理,跟横行霸道的疯子没有两样,可她现在却护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车夫,怎么看怎么奇怪。
众人一时间半信半疑。
“啧啧!不瞧瞧自己什么东西,不能修炼,什么都学不会。跟废物就没什么区别,能嫁给衡安世子已经是你捡了天大的便宜。可是看看你!你对得起衡安世子的宽厚仁慈吗?这才订下婚约第几天?你就红杏出墙!败坏衡安世子的风气!”温孀一脸鄙夷而高傲地责骂道。
说的众人心里又多了几分相信。
纷纷和温孀一样,蔑视着温岑商。
车夫一时间又慌了。
他挣开温岑商的手,连忙跪下。
“没有!这不关大小姐的事儿。都是奴才,奴才胡言乱语,大小姐也是看奴才可怜才会护着奴才的。”他解释道,脸上的神情慌张。
现在怎么惩罚他倒不要紧,要是牵扯上大小姐,让衡安世子因为大小姐真的不忠,那大小姐辛辛苦苦盼来的和衡安世子的婚约可就泡汤了!
温岑商看着跪在地上的车夫,神情淡漠。
众人又怎么会听一个车夫的话?
她们等着温岑商出声辩解。
连卢诗盈都翘首以盼。
她家闺女如今怎么这么聪明了?
要是今天温岑商解释不出来,这事传到衡安世子耳朵里,那温岑商和他的婚约再怎么都不可能作数了。
堂堂南部世子,比得上太子的尊贵,又如何会娶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只要温岑商和衡安世子退了婚。
那这世子妃的位置就铁定是她家孀儿的了!
卢诗盈朝温孀投去赞赏的目光。
这次也不再惺惺作态地拦着她对温岑商的无礼了。
然而温岑商久久没有开口,她当然知道这母女俩在打什么主意。
“没想到啊,这个废物不仅是不能修炼,还这么不要脸!”
“就是就是!衡安世子太可怜了吧!”
“我的衡安哥哥啊,你怎么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个不要脸的废物,快到我怀里来,我安慰安慰你!”
“……”
温岑商听着这些议论,无动于衷。
突然,她扬起手给了面前的温孀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我护他,当然是因为他是你的未婚夫啊。姐姐我这么心疼你,怕你们小两口吵架,你居然污蔑我?”温岑商做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刚刚那一巴掌也没用多大力道。
让人看上去好像是气急了,迫不得已的。
温孀脸上倒没有多疼。
这比起温岑商上次扇她要轻多了。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是觉得心里火辣辣地疼。
但是温岑商说的话真的让她始料不及。
这个贱人什么意思?
说的好像她才是不对的那个。
“我没有!我没有!我是绝对不可能看上一个车夫的!”温孀狂吼道,近乎癫狂。
“那你刚刚说,想要嫁给一个平常人家,这话是假的?你怎么可以撒谎呢?”温岑商故意做出一副惊愕的样子,很是无辜。
这招她还是跟温岑妤学的,好像人们都比较相信弱的一方,所以每次温岑妤用这种招数总是特别灵验。
今天她也要试试!
果然大家看着气急败坏的温孀,又议论起她来。
卢诗盈见风向不对,连忙一把拉过温孀道:“孀儿你太不懂事了,和姐姐吵什么?要和睦相处,就算姐姐不对,你也不能这样啊。赶紧跟着我走,待会儿莲花宴就要开始了。”
温孀还想去和温岑商斗嘴,但被卢诗盈拉住了,一起走到队伍后面。
温岑妤悄悄也跑到后面,在温孀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卢诗盈也没听到,但温孀突然勾了勾嘴角,一脸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