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师联盟的信誉,自然无需多言,老夫对此丹便从未抱有过怀疑。”
便在此时,二层阁楼当中,某个厢房之内,传出了一道略显得沙哑的声音,他继续道,“既然无人起头,那老夫便先出个一百万吧。”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吴越道友,自从你十年前隐退之后,便不再走出过‘飞烟宗’,没想到一枚增寿丹,竟然将你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家伙也引来了。”另一个厢房之内,传出了一道笑声。
“飞烟宗的上一任宗主,如今的太上长老吴越?”
“楚国境内屈指可数的化灵境高手,没想打今日竟然也来了这里。”
拍卖会场之中,很多人脸上皆是忍不住惊讶了起来。
飞烟宗乃是楚国境内的十大宗派之一,而作为上一代的宗主,尽管退隐了十年之久,但吴越的名头一旦摆出,却还是能够让得不少人感到肃然起敬。
这是一位真正的老怪级人物,是能够在楚国周年庆典之上,与楚皇平起平坐的存在!
“原来是张明道友,你这老家伙还没入土呢,哈哈。”吴越大笑,显得有些爽朗。
“张明?楚国十大宗派之一,星罗门的太上长老?”
人群再次惊讶,这又是一尊响当当的大人物。
未曾想,平日间这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竟然全部都来了,汇聚于云歌城中。
“哈哈,你我二人,怕是有十几年未见了吧,回想起来,彷如弹指一瞬,哎,都老了……这枚增寿丹,老夫出价二百万。”张明笑言道。
“嘿嘿,二百万怕是拍不下来了,老夫出价三百万。”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厢房之中,又传来一道淡笑,从声音上听去,这明显也是一位老怪级别的存在。
“四百万!”
“五百万!”
顿时间,二层阁楼的厢房之中,不少老怪级别的人物纷纷跳了出来,相继竞价,让得这场拍卖,变得激烈了许多。
“六百万!”
“七百万!”
“八百万!”
价格涨得极为迅猛,短短片刻功夫不到,就直接是被喊道了八百万的天价。
“无需浪费时间了,老夫出价一千万玄石。”飞烟宗的太上长老吴越喊道。
“你这老家伙是疯了吧?一千万玄石,看来为了这枚增寿丹,你飞烟宗怕是变卖了不少的产业?”有人道。
“可惜,一千万恐怕还不够,老夫出价一千二百万玄石!”星罗门的太上长老张明笑着喊道。
“真是好大的手笔,你这老家伙,怕不是连家底都拿出来了吧?老夫出价一千三百万玄石。”
几人相谈之间,价格已经是达到了一千三百万玄石的高价,直接就超过了刚才林渊拍卖妖丹时的价格。
“一千四百万!”
“一千五百万!”
“一千六百万!”
竞争还在继续,而且异常的激烈。
这帮老怪级的人物,多是半只脚都踏入了棺材,寿元无多,今日为了这枚增寿丹,他们已经全部豁出去了,有的变卖宗门产业,有些则是与一些名门大族借来了诸多玄石,对今日这枚增寿丹,皆志在必得。
不然的话,即便是十大宗门,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得出来这么多的玄石。
“抱歉了诸位前辈,母后诞辰将至,此丹我打算拍下,赠予母后当做寿礼。”
便在此时,九号厢房之中,太子楚云歌站起了身子,他来到了窗口前方,略微拱手,朝着其他几个厢房客气开口。
这些老怪级别的人物,各个都不简单,便是自己,也不敢轻易去得罪。
拱手过后,他也不曾迟疑,直接开口喊价道,“两千万。”
“哗!”
这个价格一出,满场所有人不由再次沸腾了起来。
“无愧为储君,当真是财大气粗!”飞烟宗的太上长老吴越说道。
“呵呵,太子孝感天下,令人钦佩,不过,今日想要得到这枚增寿丹,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老夫出价两千一百万玄石。”星罗门的太上长老喊道。
“两千二百万。”太子一脸的淡然。
今日他有备而来,带了不少的玄石,原本有一部分是打算用在拍卖妖丹之上的。
岂料妖丹被林渊抢了去,如今剩下的玄石,自然能够更多的用在这枚增寿丹上面了。
“太子果真气魄十足,老夫也不废话,两千五百万,这便是我身上所有的玄石的,若你还能出价更多,今日这枚增寿丹,便拱手相让。”一名老怪级别的人物说道。
“那便多谢前辈了。”
太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拱手笑言,而后继续喊道,“两千六百万。”
“哎,我们这些老家伙,果然是老了,也该入土了……”
“太子当真是财大气粗,老夫心中纵有不敢,但所带玄石……哎……”
楚云歌开价两千六百万玄石,这样的价格,已经是天价,便是这些老怪级别的人物,也已无力去竞争。
一时间,他们皆忍不住摇头叹息了起来。
“两千……七百万!”
然而,便在此时,六号厢房当中,沉默了许多,一直不曾开口说话的林渊,终于也是参与到了竞拍之中。
“林大师?”
厢房之中,方清与叶明皆是不由一怔。
很显然,他们都知道这枚丹药的来历,若林渊愿意的话,莫说一枚了,便是十枚、百枚,他也能够炼制的出来,根本就不需要去参与竞拍。
但现在,林渊却突然开口加价,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今日,这枚增寿丹,谁都可拍,却唯独他楚云歌不行。”林渊并未解释太多,而是这般言道。
方清与叶明两人闻言,皆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虽然林渊话语不多,但他们却也听了出来,对方这明显就是在针对太子的。
可究竟为何呢?
林渊初到云歌城,与太子素未谋面,两者之间,应该是没有仇怨的才对吧?
“你!”
而与此同时,九号厢房之内,楚云歌那原本淡然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沉了下来。
他目光之中有寒芒闪掠,朝着六号厢房所在逼视而来,“在我印象中,应该与你不曾认识,更无仇怨可言,但今日,却为何总感觉阁下是在针对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