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宋寒听到这话后一愣,急忙的转身。
和费丽雯说的一样,一个人影站在自己身后的墙壁上,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盯着自己。
气氛越发诡异,许多年没有人住的房间里面传满了发霉的味道,那黑暗的墙壁里,影子上有一双眼睛在安静的窥视着自己。
“走,咱们先往外走。”宋寒盯着那影子,下意识的拽着费丽雯的手,二人盯着影子不肯离开视线,一步步的往外退,他们生怕自己若是这一秒没有盯紧那影子,下一秒那玩意就能直接扑到自己的脸上。
“喂,你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能看到鬼吗?”宋寒冷静的开口询问。
费丽雯被这猛然一问给问懵比了:“我怎么知道!”
宋寒深吸了一口气,二人即将都要退出来了,那房间里的黑影却一直没有出来,看样子是并不打算伤害自己。
他提着的心缓缓放下,拍了拍胸口的软木塞,原本想让高媚去调查一下。
“我要睡觉了,你别烦我了。”高媚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哪里来的声音?”费丽雯一时间竟觉得自己头皮发麻,脸部嘴角甚至都抽搐了起来。
宋寒更是吓了一跳,为什么费丽雯能听到高媚说话?之前不是还听不到的嘛。
二人没有顾着看后面,一步步的退到了院子里面,雨下的越来越大,雨滴宛如黄豆一般打在身上。
“宋....宋寒。”费丽雯拽着宋寒的手,双腿打颤个不停。
“怎么了?”宋寒往后转身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一股子寒意冲进了大脑里。
院子里站着一个人,打着伞,身子特别低,像是一个侏儒一般,她的表情仿佛是在笑,更恐怖的是,顺着生锈的铁门往外看去,门口站着十多个人,都是同样的打扮!
雨下的急,看不清她们的脸,但她们都头却统一歪成一个不自然的形状,微笑着,看着院子里的二人!
月亮是阴邪之物,今日是大年初三,在无数人的保守观念里,今日是要去给老祖宗上香的。也就是说,此时的阴气特别的重,重到连一个普通人都能看到鬼。
“啊——!”费丽雯突然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躲在了宋寒的身后,指着院子里的那个侏儒老婆婆说道:“就是她,我刚进到村子里,就是她回答我的问题,然后就追着我不放!”
宋寒点了点头,自古任何雌性躲在雄性后面,都是特有的bu加成。
“你们是来给祖宗上香的?”院子里那歪着头的老婆婆,笑眯眯的打量着宋寒。
“我是来问清楚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把一个少女害成那样?!”宋寒丝毫没带恐惧的质问道,虽然他也有些头皮发麻。
说话的功夫,宋寒随手把自己的皮筋给取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许云云还是算听自己的话来着。
而在容器皮筋里的许云云也仿佛是看到了周围发生的一切,没有大吵大闹,而是很安静的坐落在宋寒的手上。
“你拿着这皮筋,等会看准时机,你就往外面跑!若是有人追,就拿这东西摔她脸上!车在附近,你开着车先带着殷菲在村子旁边蹬我。”雨下的很大,宋寒低头悄悄说话,尽量把声音控制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地步。
费丽雯点了点头,此时只能听宋寒的话。
与她眼神对视了几秒,宋寒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试探性的走了两步,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楚,院子外面,和院子里的侏儒老婆婆们,到底是不是死人。
听了宋寒的话,费丽雯被惊出一身冷汗,浑身毛孔缩进,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外跑。
和宋寒猜想的一样,那群侏儒们打着雨伞,纷纷想前来组织费丽雯。
“云云!快!!”宋寒突然大吼了一声,随后一个圆滚滚的小女孩从皮筋里蹦了出来,和以往不一样,许云云的神色严肃,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化为血肉模糊的样子,站在费丽雯的身前,伸出那肉嘟嘟的小手拦住了别人。
费丽雯看尽时机,猛然的冲了出去,而许云云回头和宋寒对视了一眼后也急忙的跟了上去。
宋寒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今天是大年初三,是典型的民间鬼节。
神经被压迫着,宋寒若是现在出去的话,很有可能连费丽雯都跑不出去。俗话都说,在惊恐之下的时间过的特别慢,这句话宋寒十分认同。
那群侏儒们就是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盯着宋寒,歪着脖子,微笑的看着他。
宋寒站在院子里,度秒如年,他那因为紧张而变僵硬的面孔上已经泛起了青紫色,这是因为过的紧张而导致的呼吸问题。
而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扯着嗓子的硅胶,声音如同女高音一般,刺得宋寒耳朵直发麻。
“死吧死吧——!”
能从声音听的清楚,这的确是一个女人。
宋寒缓缓的往前迈了几步,而那群与他对峙的侏儒也同样的步伐往前走。攥着手中的柴刀,宋寒突然冷声开口道:“我见到他了,现在还是老样子,逮着小姑娘就问多少钱。”
他说的话云里雾里的,一时间宋寒甚至自己都有些迷瞪,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东西。
可就在话音刚落,一股寒气竟从背后直接爬到了脑后,随后一双冰凉的手伸了过来抚摸着宋寒的脸庞。
“你真见到他了?”声音和刚才大吼大叫的是同一个人。
“我甚至可以带着你去找他!”宋寒心中不但没有恐惧,甚至突然一喜,与人相处多了,就喜欢和这种没有心机的鬼怪们打交道。
面前的侏儒们死死的盯着宋寒的身后,随后整齐划一的从怀里摸出来一个柳条。
哪怕宋寒再不懂这些,但也能很清楚的知道,这玩意一定是驱邪用的,可这个时候他哪里能让这群侏儒把身后的女子给赶跑。
“你先离开这里,在村口那辆车附近等我!”宋寒攥着柴刀一步步的往前走,他心中随说不上大怒,但也十分恶心这种迷信行为。
“小伙子,这里是我们的祖祠,你不跪在地上烧香磕头就算了,还拿着刀要杀我们?!”
宋寒冷笑了一声,套用殷菲的那句话:“是吗?那可真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