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人还在办公桌前，思绪已经飘到很远。因此，工作有些耽搁，全部结束时已经八点。

她打开微信——周楠的申请挂了五天了，想想还是让他通过了。

很快，周楠给她发消息：“我跟管睿杰打赌，你会加我。猜猜我赢了什么？”

王静腹诽一句“无聊”，完全不打算理他，收拾东西下班。刚出了甄氏大楼往地铁站去时，方思雨线上来电。

“怎么了？”

“你在哪儿？”方思雨那边吵得很。

“刚下班，地铁站。”

那边一时没说话，吵闹声倒是渐渐小了，想来是走到僻静的地方通话。

“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跟周楠的关系。”

“什么关系？”

“boss洪说你们关系不一般，我看也是。”

“你看什么看，你知道个鬼！”

“嘿！我是不是知道个鬼不好说，但有人绝对是魔鬼！”

“什么意思？”

“你那个邻居把风投耍得团团转，最后谁也没能掺和进去，可把人得罪狠了。”

“那你老板……”

“所以boss洪现在化身魔鬼，张牙舞爪要吃掉周楠！”

“‘终于要走上犯罪的道路了？资本果然是罪恶的。”

“你猜猜boss洪在使什么手段？”

怎么都一个德性，王静不想猜。

“没兴趣。”王静刷卡进站，地铁里还是有很多人。

即使王静没兴趣，方思雨却不是含蓄的人，她继续叨叨：“boss洪差不多是缠上爱达了，非要揪出爱达背后的资方，简直疯魔了。今晚还来了个联谊，把公司里单身美女招去，是要给那帮技术男集体灌迷魂汤了。”

“你怎么没去？单身，美女，你不是吗？”

“重点不在我好不好！”方思雨有点心塞，决定跟王静说实话，“boss洪让我请你参加这边的联谊。”

“你觉得你老板是不是有点过分？”

“我也知道啊，但是，我不可能回绝我的老板啊，只能麻烦你了。”

“你老板是不是跟你讲，我对周楠也是别有用心，肯定会答应。”

“她……是这么个意思。”

王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思雨，我没有生你的气。不过不客气地讲，如果是为了合作，你们搞些花样，对你的工作有帮助，我愿意。但是，你都看出来BG投不了爱达，你老板还搞这些，她要做什么？你想过你跟她蹚浑水，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王静不知道BG是如何运作的，但从方思雨过去对她老板恢宏事迹的描述，洪沁目前的行为非常反常，甚至可能已经危及BG的利益。

洪沁有身家，她和BG大不了一拍两散，可方思雨没有这个底气，被开除是很严重的事。

方思雨沉默了很久才开口：“boss洪回到美国就绝无立锥之地，她只能离开BG。如果我没猜错，爱达目前的资方和政府关系密切，大家的目标不在爱达，而是希望和它的资方携手。boss洪对BG很不满，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跳过去做那些资方的合伙人。”

“那你呢？一起走？”

“现在还不行。如果能接手boss洪的一些资源，或许可以转做总监。”

“所以？”

“我得帮她。”

“但我帮不了你们，周楠这个人，事事分得很清楚，不会为私情左右决策。boss洪现在打算掌握他的资本，他不会置之不理的。”

“或许，可以好好谈谈，可以双赢。”

“那就好好谈，真搞不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