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李长野将自家老爸和路糖催促上饭桌,借着拎猫关进小房子的档口低声问道。
“她身上的杀气很重。”独孤信神色凝重,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身上怎么杀气那么重?
这是在说路糖?
李长野愣了愣,随即就笑了,“听说她是学医的,成天在解剖室待着,身上杀气能不重吗?”
独孤信疑惑的皱了皱眉,“类似于仵作?”
“差不多吧!”李长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过多,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您能吃饭吗?要不弄点去我房间吃!”
独孤信摇摇头,“不用,我闻着就可以了,你不用管我。”
……
吃饭的时候,李长野十分殷勤的不停给路糖夹菜,问这问那的,跟查户口似的。
路糖虽然不满他一口一个糖糖姐,但该回答的也没藏着掖着。
“对了,糖糖姐你学的什么专业啊?上次你说在解剖室还给我吓一跳!”李长野聊着聊着话题就赶到这儿,实在是沙发上那位大叔,盯着路糖的目光太过凝重,逼得李长野不得不问上一句。
路糖吃饭的动作一顿,低垂着的面容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李爸李妈见此,连忙打圆场。
“吃个饭你问那么多做什么?糖糖!咱吃咱的,不和他瞎掰!”李妈忙夹了一只油焖大虾放进了路糖碗里。
李爸也狠狠的瞪了李长野一眼,桌子下也没放过他,直接就给李长野狠踢了一脚。
“呵呵!糖糖姐你要是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吃饭吃饭……”又不是他想知道,是沙发上那位好不好,都一个劲儿的教育他,切
李长野闷头扒饭,饭桌上的气氛也跟着冷了下来。
过了五分钟。
一直沉默着的路糖突然开口道:“我学的法医,解剖过动物,也解剖过人的尸体,但那些都是捐赠的大体、或者学校花钱买来的,是有正规合法手续的。毕业后,我也不会容许自己的职业发生任何改变!所以你要是有一丁点的介意,这顿饭过后,就不必再联系了!我会和我爸妈说清楚的!”
她还有一年就毕业,现在就在市局刑侦大队的法医办实习。
因为学的这个专业,加上性格内向,即便容貌不错,她也找不到男朋友。
别人只要一听到她和尸体打交道,就如避蛇蝎。
李长野今天一开口,路糖的心就立马沉了下来,她见过不少像李长野这么殷勤的男孩子,但最后的结果,全都没什么差别!
路糖一鼓作气的说完,李爸李妈的面色瞬间就变得有些尴尬。
他们俩只知道路糖学医,却不知道学的是和尸体打交道的法医,老两口一听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毕竟以后要相处的是李长野,只要他不介意,他们倒没多大问题。
迷信这种事儿,要看你怎么想!
信则有,不信则无。
李长野顶着自家爸妈的目光沉默了。
要说他心里不发怵,那是假的。
想想糖糖姐那双解剖过死尸的手,再看看现在吃的饺子,李长野的眉毛下意识的挑的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