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蒙柏瞧着这一幕，目光微凛，就凭借着方才楚慕言那一下要说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恐怕谁都是不信的。

思及此前楚慕言的那些个行为举止，蒙柏急忙将这消息传递给李亦白。

“竟然会是如此？”

李亦白看着蒙柏传递来的消息陷入沉思，一旁的松叔瞧着李亦白如此这般纠结的心态也颇为有些个着急。

“二少爷，这楚姑娘瞧着可不像是会有功夫的人啊。”

“她本就不会功夫。她那脉象以及素日里那些个行为举止不像是一个有功夫的人、除非……”

“除非她功力高过二少爷。”

李亦白被松叔这话噎了一下，“不至于。但凡是习武之人都是会露出点破绽来，除非她懂术。”

“术！”松叔大惊，“不可能！此术上界都没有几个家族能有术的秘籍。她一个区区小界的世家小姐能知晓什么？”

“不，松叔还记得楚慕言的母亲言素素吗？”

“言素素？上界没有几家是……”

松叔说着说着眼睛渐渐瞪大了，“言家？”

李亦白点了点头，“当初那个上古卷轴流落到楚家，言素素和楚天文送到上界去。可要知晓，能去上界的要么是有上界的人带领着去，要不然便是武学当达到那般高强的境界。但据我所知，楚天文的武学可是未曾到达那般的境地。”

“但那言家是上古世家，许久已隐世不出，这言素素指不定只是个小界中重了姓氏罢了。”

“但据我所知，言素素身边有一个武艺高强的随从。现如今便在楚慕言身边。那感觉怕是不在我之下。若言素素真只是个青楼中的女子，又怎会被眼高的楚天文瞧上。这样，松叔你回上界一趟，去查一查这言家近些年来都有何人来了下界。”

“是。”

李亦白绕有兴趣看着窗外，手指不知觉地相互搓了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

楚慕言捧着那包的碎片，心绪混乱。方才那下的手感时隔多年再次出现了，不觉之间便走回到了梨棠院里边。

院子中的海棠花依旧落的差不多了，但枝叶繁茂翠绿，瞧着也是甚至是喜人。偏房的门已经被修好了，而萍若嬷嬷守在了主房门口。

楚慕言见状走了过去：“表婶可是醒了？”

“方才温大夫瞧过了，夫人估摸着午后便能醒来，表小姐可是要进去瞧瞧？”

“我去看望一下表婶吧。”

说罢，萍若将挂在门口的竹帘子掀开让楚慕言进去。

楚慕言进到屋内，屋内正将药草当着香烧着，整间屋子弥漫着一股子的微苦清淡的药香。而文姨正躺在床上昏睡着。

楚慕言将手中的那包碎瓷片放置于桌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文姨，我今日使用了术。”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楚慕言继续自顾自说着：“但是差一些个便失手杀了人。”

楚慕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手指还有些个隐约的颤抖，连着声音都有些个微微的发着虚。

“怎会如此？”文姨睁开了眼，看着坐在桌子边的楚慕言。

楚慕言拿起桌子上的碎瓷片，“这个瓷瓶是父亲最喜爱的瓷瓶，但是它被我亲手打碎了。”

文姨叹了口气，从床上起身下床，“夫人老爷定然没事，这几日我的人打听到了在沉汤界似乎有瞧见老爷夫人的身影，等过几日去平云寺后便我便起身前去沉汤寻一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