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是什么意思?卑鄙小人的简称吗?”向罡天同样露出笑意,但他说出的话,却令黄志忠的笑容立时僵硬住。
卑鄙小人,这不是明骂自己吗?实在是该死!黄志忠眼底闪过抹凶光,遂又笑道:“小兄弟年纪玩笑却是开的不小。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您一大老板找我说正事?”向罡天脸露讥笑,佯装不解地道:“那您说说,咱们之间有什么正事好谈的。”
“这四合院!”黄志忠指了指向罡天身后的院子,意味深长的道:“昨天小兄弟刚买下这院子,黄某人素有成人之美,所以今日才来。不过你住了一晚上,原价卖出却也是不行。看在小兄弟年纪我也不欺负你,八折。两千万,这院子我买了。你打伤人的事也就此一笔勾消,如何?小兄弟,你怕是不知道吧?我黄志忠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说到后面,黄志忠已经露出狰狞的一幕。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今天怕是要破例了。不知所谓的黄老板!”向罡天退后一步,准备关门。
然就在此时,另一边车门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从车一走下来。
“小子,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这院子今天你卖定了。麻烦昌哥,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黄志忠大怒,对着向罡天怒骂出声,但后半段却是朝那刚从车上下来的男子所说。
“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张昌就替你爸妈教教你,什么时候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张昌扭了扭手腕,脚下猛然发力,两人相距十来米,他竟是两步跨到身前,抬手朝着向罡天胸口抓去。
“小心!”王瑶早就来到门后,她没有露面,却是有生气向罡天之前所说的那话,此时见对方出手,唯恐向罡天吃亏,这才一声娇喝,玉手抓住向罡天的衣襟将人往后拉。
向罡天本也是有意后退,这两股力股合一,竟是真的逃出对方的手掌。
王瑶现身,看着有些愕然的张昌娇声道:“师兄,你怎么也来燕京了?”
“师师妹?”张昌的眼睛在王瑶和向罡天两人脸上流转。“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王瑶本想说这是她家祖宅,却记起之前向罡天的话,改口道:“不好玩,待了两天我就回燕京了。倒是师兄你,怎么会和黄老板在一起?”
“小瑶,你你在啊?”
黄志忠一脸尴尬地走上前,王瑶的出现,真的有点出乎他的预料。特别是在听到王瑶叫张昌为师兄时,脑袋更是有点大。
张昌是什么人?是洪帮近两年最能打的十二红棍之一。花了不少的钱两人才算认识。这次得知他在燕京,黄志忠更是掏出七位数才请到他出手。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但现在看,却是
黄志忠大是失望,张昌得罪不起,那叫他师兄的王瑶,肯定也不能得罪。看这两人关系,得罪王瑶,张昌定会翻脸不认人。而王瑶护着那小子的样子,显然是现在连那小子也不能碰了。黄志忠大叹倒霉,这一趟,算是赔大了。
他的想法众人是不知道,也没有人去关心这些。张昌的目光最后定在向罡天身上,略带古怪地道:“你也是在燕大?”
“有问题吗?”
虽说知道这人是王瑶的师兄,但向罡天可没有要卖他面子的意思,冷声反问道。
“没没问题!”张昌的神情更是古怪:“小瑶和你住在这?”
“你不是看到了吗?”向罡天感觉有点古怪,要打就打,问这些拉关系?有意思吗?
“好,好,好!”张昌退后两步,放声大笑,但看两向罡天的眼神更是古怪,居然有种有种大舅子看妹夫的神态。
他这一笑,却是让王瑶会意过来。
在,张昌这些师兄弟都知道,师妹彪悍,夫婿难寻,所以他们这些人早得王瑶老爸授意,要替她找门亲事。这事,王瑶自己也知道。看张昌的反应,明显他是误会了。
张昌看的出,向罡天的身手也是不弱,更是欢喜。笑声中,就这样转身直接走了。
“喂,师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等王瑶会意过来,想和他解释时,人已经不见了。
“看看,看看你闯下的祸!”王瑶气急,狠狠地踩了向罡天一脚,跑进院中去了。她是真生气,却不知这一举动落在黄志忠的眼睛里,更像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黄志忠在心中暗叹倒霉,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小兄弟,不,向少,这事真的是误会了!”
“应该没有吧?你都找上门来了,怎么能是误会呢?”向罡天冷笑,他心中的怒气可是没有消退。
“这是是是,是我的错。他们两人是猪脑子,误解了我的意思,才惊扰到向少,区区意思,给向少压压惊!”
黄志忠笑着,从袋子中取出支票本,大笔一挥强忍着心痛,写下五百万的数目。
向罡天扫了眼,两指夹过,轻飘飘地道:“不送!”
说完退后,关门!留下黄志忠一张尴尬的大脸在门外。
“哼!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黄志忠的钱可不是这么好拿的,迟早有一天,让你小子连本带利全吐出来。”看着紧闭的院门,黄志忠脸上露出深浓的怒意,这愤怒,让他的脸都有点扭曲就形,显得万分可怖。对他这些狠话,古仁自然是听不到。一手拿着支票放在眼前脚步声了看,咧嘴笑了。
“又是五百万,这样下去,不用一个月自己怕是能成为亿万富翁吧?”
这念头尚未转还,便感觉身边一道轻风飘过,随后手中一轻,再看时,那支票已经落在王瑶手中了。
“哇哦!五百万呐,太好了,本小姐零花钱有着落。”王瑶巧笑如嫣,白玉般的手捏着支票,另只手轻轻地弹几下,说不出的高兴。
这一刹那,向罡天有种被惊艳的感觉,眼中闪露异样的神情,但随后他又很好的掩饰住,轻哼了声,双手插在裤袋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