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皎看出林鹤知眼中的为难,也就笑着开了口:“鹤知哥哥若是不方便,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听了这话,林鹤知才想起自己请两人回府的目的,也就摆摆手,道:“皎皎莫要多想,既然都到了门口,哪有掉头就走的理儿,若是传到家父耳中,该说我怠慢了。”
“既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颜如玉抬手,摸了摸挺翘的鼻尖,抢在云皎皎的前面,答应了下来。
说完,颜如玉又低下头,对上云皎皎的凤眸,挑了挑眉头。
这林鹤知找她有事,他和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两人都在装模作样的演戏罢了。
跟着林鹤知进了林府。
春风微软,搅得院中草木簌簌。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云皎皎同样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女子,见过许多亭台楼阁,可唯独这林府,显得有些奇怪。
不是因为太大,而是因为太安静。
时至午时,林府早已备下了午饭。
三人就在院中的紫藤花架下围坐,现下不是紫藤花期,木架上只有稀稀疏疏的绿叶,嫩得好似能掐出水来。
推杯换盏过后,云皎皎才瞧着林鹤知开了口:“鹤知哥哥,怎的今日不见嫂嫂?”
提及他的妻子,林鹤知原本含了忧色的脸上,更显得忧虑重重。
迟疑了片刻,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才说道:“唉,此事说来也奇怪,拙荆她近日像是变了一个人。”
“变了一个人?”云皎皎听了,又转头看了颜如玉一眼。
或许,这才是林鹤知叫她来府上的目的。
思及于此,云皎皎又敛了思绪,询问道:“不知鹤知哥哥此话何意?”
林鹤知正欲说话,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剧烈响动,听起来,倒像是有人在用什么东西砸门。
见到两人脸上的疑惑,林鹤知这才往声音来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这便是拙荆发出的声音了。”
“这……怎么会?”云皎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在她的记忆里,林家嫂嫂,是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子,知书识礼,平日里,即便是大声说话也没有过。
“事已至此,皎皎,我便实话说了吧,今日我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查一查,为何她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看起来,倒像是得了失心疯。”林鹤知说话的时候,虽有为难之色,但眼中那对妻子的担忧和关心,却是如何也不能作假。
“嫂嫂这样,有多久了?”云皎皎坐直了身子,放下手里的酒杯,严肃开口。
林鹤知垂眸,思索了片刻,才说道:“大概是三日前的事情了,那天,她带着婢女去了花神庙,回来之后,又喝了些酒,第二日,就变得疯疯癫癫,暴躁不堪。”
“花神庙”云皎皎和颜如玉同时开口。
见两人如此惊讶,林鹤知又点点头,道:“就是花神庙,怎么了?在长安,花朝节是要去花神庙祈福的。”
“那她回来的时候,可带了什么东西?”云皎皎激动得身子也不由往前倾了些许。
“有啊,一面菱花镜。”
锦云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