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哭声传出。
哀怨声、埋怨的话语充斥在房间内。
“为什么”
这句话似乎是在疑问,又像是在控诉不公。
“我本以为爱情是美好的,我本以为爱都是炽热的,难道爱情不应该是蕴含了包容与无私的吗?”
没人回复
滴答的水滴声,吱呀的踩踏声
一切都很柔和。
她接着道:
“从高中到大学我放弃了最好的学校,只为了和你在一个学校。
我苦苦追求你,想尽办法制造偶遇
你那么优秀我真的好喜欢。”
闵苇浑身流淌着腥湿的黏液,散发着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
屋内苍蝇乱飞,即便是大开的窗户,流入那些清新的空气,也无法驱散这些恶臭。
何天就这样看着闵苇,他的嘴巴张大到一个夸张的幅度,口水滴落,发出啪嗒的微声。
他想用尖叫来施放内心的恐惧,但是下颚已经碎掉,他的四肢也碎掉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闵苇靠近自己
占卜馆内,红光骤起。
玄奥晦涩的能量在地上勾连贯通。
一个早有准备的法阵已经展开。
这是女巫的后手,藤木森却是着了道。
“你不过是个力气很大的凡人罢了,我看你如何逃脱!”
女巫挣脱了藤木森擒拿的手,往前方窜去。
她却是不受这地面红光和法阵的影响。
屋外来往的行人来往,却是无人能看见占卜馆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噌!”
长镐自然坠地,砸碎了就近的一块地砖,藤木森感觉身体的限制得到缓解。
这时,藤木森直觉脚后跟一疼,浑身上下却是突然出现一种僵麻感。
一只漆黑的小虫趁着藤木森被控住,借机爬上鞋子,一口咬在他的脚后跟。
毒素进入血液之中,极其快速生效。
藤木森整个身体偏偏倒到,似乎失去了力气。
女巫兴奋道:“还想抓我,不管你们来多少人,都要栽在这里!”
她哈哈大笑,死里逃生的兴奋伴随着计谋得逞的愉悦,令她有些忘乎所以,以至于得意忘形。
藤木森也在这时候,看到她红线白袍的外衣上那不自然抖动的红线。
“唰!”拔出镐中刀。
还在狂笑捧腹的女巫还未反应过来。
藤木森将刀柄夹在指尖,甩动手腕,短刀射出。
虽然因为阵法缘故,身体受限,发出的力道不强。
短刀正是因为力道不均匀,在接近女巫时发生偏转。
由穿刺变为旋转
短刀削去白袍外的红线,顺势落在女巫的肩头。
红色的雪花溅起,锋利厚重的刀刃几乎完全没入血肉筋骨之中。
女巫发出哀嚎,但法袍破损失去效用,阵法的限制力让她僵在原地,无形的力量将她死死禁锢住。
鲜血迸出,但她无法行动,无法操控阵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定在原地,而自己饲养的虫蛊却是不受阵法控制,能够来去自如。
无有法袍的限制,虫蛊被血腥味吸引,从屋内爬出。
一只两只
十数半大巴掌的黑虫爬上了女巫的脚,顺着衣服直到肩头。
第一个黑虫碰到了女巫肩头的贝塔合金,像是触碰到了硫酸,发出一阵滋滋声。
随即被腐蚀消融掉。
女巫的脸色也是由绝望,变为了冷静。
女巫艰难地张嘴,说道:“这样下去咱俩都要死”
藤木森淡定道:“确实。”
“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怕呀。”
女巫被藤木森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吓到,但这关乎生死,她也是强撑着伤痛,说道:
“我告诉你如何破解阵法,你答应不许害我,如何?”
“那种能幻化人脸的魂体你这里还有吗?”
女巫愣了一下,“没都没了”
“不应该呀,你这了这么多虫,总不会一个魂体都没吧?”
女巫正要开口,藤木森却抢先道:
“虽然不知道虫体是不是都是从人体孕育而出的,但是你这里虫这么多,非要说一个魂体都没有那就是在骗我了。
既然你没诚意,我也没必要帮你。
哎!我身体能动了,你看我手。”
说罢,藤木森居然真的举起了左手,似乎真的已经挣脱了阵法的束缚。
女巫脸上表情变得有些惶恐。
“我我不能说”
“嗯?”
女巫张大双眼,瞪着藤木森,似乎心底里有话想说,却又卡在喉咙边上。
“你拉下头顶的红丝绦,记住要拉带着带着反光黄漆的,而起要一下子拉三条!”
藤木森照做,一阵铃声响起,随即从屋顶落下一个铃铛,在地上滚动。
说过之处红色符印消失,阵法渐渐失控。
“我不能说我饲养的无相鬼去了哪里,我也奉劝你不要在这件事情上自找没趣。”
藤木森刚才只是恢复左手的行动力,随着阵法的力量消失,藤木森感觉到了一阵轻松愉悦。
但是那铃铛的却是先滚过女巫身边,女巫恢复行动力后,第一件事就是往外跑去。
她双手拔下短刀,费力地丢在地上,从裤脚上捡起黑虫,一捏一念咒,虫化为灰。
按在肩头,血就止住了。
“小伙子,咋们后会有期!”
女巫踉跄着冲出屋外。
“嘭!”她直觉眼前一黑,似乎星光斑斓,无数光点在眼前起舞。
“你”女巫指着手持棒球棍的王善,一脸不甘地倒下了。
藤木森举着镐子从店里走出,周围围起了很多游客。
“诸位,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正在调查一起跨国人口买卖案件,这人就是隐藏多年的人贩之王,现在把她逮捕归案。”
王善放下棒球棍,也是一脸正经,说道:
“同志辛苦了!”
“哎,都辛苦!”
藤木森握着王善的手,两人似乎饱含心酸。
“好!”围观者开始拍手称快,更是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哎,同志别拍,我们害怕犯罪分子报复!”
“哦哦哦,抱歉抱歉,差点忘了!大家伙都别拍,这样对于咱们警察同志来说可不好!”
“都不拍啊!”
基金会很快派来了基层人员进行交接,藤木森站在占卜馆外,伸了个懒腰。
正当他感悟自然气息的舒爽,和思索如何找到无相鬼的去处时。
凉风吹来,伴随着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
像是鱿鱼的黏液混合了尸臭,加上溃烂的脓水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