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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卫琳笑了,这兄长还真实在,怪不得总被骗。

“你和舅舅一个样,都聪明。”邢侗自己也乐了,“怪不得我娘总说我傻,嘿嘿。”

有这么聪明的妹妹他还是高兴的,他可跟秦小胖不一样,自己傻还不承认。

“那个小弟弟回家了吗?”

赵卫琳紧张地看看四周,吓得邢侗捂上了嘴。

“在外面千万小心一些,这事咱们就烂在肚子里,以后都不可以再提他的名字,知道吗。”赵卫琳压低声音道。

邢侗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叫着,地面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周围一种沉闷的炎热之感。

“他回到亲人身边了。”赵卫琳轻轻道。

邢侗没想到她会回答,得知答案很高兴,傻乐着说道:“那就好,那就好,他那般的热被窝也,以后一定能成器。”

“你倒清楚。”赵卫琳笑着转身,邢侗紧忙跟上,“我当然知道了,男人看男人最准确了!你听我跟你说……”

怀江,北沿镇。

江边波涛汹涌,一个浪打过来,站在江边的人身上便湿了。

乌棋急急跑到赵行林身旁,给他披上粘毛斗篷,“王爷您站在江边做什么,这么大的寒气您受不住啊。”、

赵行林没有答话,而是继续沿江而行,乌棋只好跟上。

终于租了五里后,赵行林在一处略高之地停下,他蹲下拿一块脏兮兮的一角布料,旋即冷冷一笑,“找到了。”

乌棋睁大眼睛,“王爷您这两天没有再见那些官员,原来是在找这些人的尸体?”

“先挖出来看看。”

乌棋一挥手,几个侍卫立马过来开挖,没多一会儿十多具尸体赫然出现在一个深坑中。

赵行竹怜悯着看着尸体,随即用帕子擦了擦手,“有了他们,我们才有胜算。”

坑里死尸都是河工,是因为河堤贪污案被残忍杀害的。

乌棋露出敬佩的眼神,“您怎找到的,万一他们直接臣在河里呢。”

风浪太大,赵行竹眯了眼睛,“碰碰运气,我料定他们说的有三分是真,根据这‘三分’代付他们推测一下,便能大概知道了。”

他仰面望着浓墨泼洒的天际,“行了,将人都弄出来放到马车,拉到蒋大人面前让他瞧瞧,让他看看这些人他熟悉不熟悉。”

“是,乌旗遵命。”

乌旗刚抬脚,却听赵行林道:“宁安那边有什么动静。”

“宫里没什么动静,还亦如往昔,陛下烦恼柔然蛮人和盐帮之事,最近陛下想给回京述职的李望知封个吏部侍郎当当,不少臣子反对,陛下发了脾气。”

赵行林薄唇抿成一条线,“王相呢。”

“没支持也没反对。”乌旗道。

“这王相也有了自己的小九九,这陛下可就难咯。”

赵行林语气很轻松,乌旗一时分不清他的情绪。正当他以为话题到此为止的时候,听其又道:“雁卫府的那事消停了?”

乌旗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道:“已经平息了,人也已经安全送走了。”

“一个小小的总旗就这么能折腾,让他官大一点他岂不是要折腾到金銮殿上去?”赵行林轻哼,自顾自地说,“以后自有机会让他折腾个够。”

皇宫,琳琅殿。

宋骄阳看着盯着迎着烈日而来的老人家,心情有点复杂。

墨氏浑身无力地躺在榻上,大口喘着气,医官正给她针灸下药。

本来是六十来岁的老人家顶着烈日过来,没个两个时辰到不了内宫,不中暑才怪呢。

“外祖母呀,今天这个天气,怎么还来呢了。您派个人知会一声便是,何苦这般折腾。”

墨氏无力说什么,只是虚弱地摆摆手。

一旁王珏辛道:“祖母她是想你了,不想错过一个能跟太子公主相见的机会。”

两人眼神一对,很快明白对方的意思。

宋骄阳叹了口气,嘱咐了医官几句,转身出了门,王珏辛紧跟其后。

两人便在廊下光明正大地站着说话。

赵卫琳回头看了一眼,“出什么事了,外祖母今天怎么这么拼命。”顿了顿她道:“昨天朝堂上出事了?”

墨氏自然每个月都会进宫和他们联络感情,但她还是蛮爱惜身体,若是天气恶劣他会推迟日期,不会拼命成这样。

“昨日朝堂之事陛下想封李望知做吏部侍郎,不少大臣反对,祖父没有像以前一般支持陛下。”王珏辛道。

“竟然会这样,怎会……”宋骄阳随即轻笑一声,“原来,外祖父也开始为自己打算了。”

王柏山在皇帝身边是一枝独秀,况他先是为解救皇帝一家劳碌奔走,后又一心助皇帝稳固地位。如此劳苦功高,自然不想任何人越过他去。

王珏辛微微笑了一下,又提醒她:“吏部尚书张大人身体有恙,听说是肺痨。”

“张大人是祖父的门生啊,这可真够倒霉的了。”

宋骄阳这下可知道王柏山为何做的这么明显了,他急了。

张大人是他得意门生,牢牢将官员选拔升迁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如今他的门生生了重病不能胜任,短时间尚书的位置不能立即选人走马上任,那屈居尚书之位之下的侍郎迟早会顶上去。而吏部侍郎的位置目前是空的,陛下却让自己的心腹之人李望知补了这个空缺。

那王柏山怎么能不多想,他一多想全家都跟着他不得安宁。

宋骄阳想着,定是王柏山在家发脾气了,所以墨氏不敢耽搁进宫,想让她在父皇面前多说他们的好话。

宋骄阳摇摇头,“太急了。”

英雄所见略同,王珏辛也觉得祖父太急躁了。皇帝要收拢权利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何必如此折腾,失了圣心得不偿失。

“也许是自尊心作祟吧。”

廊下一只彩色大鹦鹉翘着腿梳理毛发,宋骄阳伸手弹了它一指头,“在客人面前成何体统?”

鹦鹉来脾气了伸嘴啄她,被她反捏住喙,扑腾着翅膀。

王珏辛没见过她如此小孩儿的模样,觉得她这个样比心机深沉的她更可爱些,不由看的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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