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场务打板,今天的第一场戏开拍。
陆南烛入不了戏,纪冬星更入不了戏,22个NG之后,邵辰华卷着剧本差点口吐芬芳:
“再来,再来一遍!拍个戏这么难吗?要不是长的丑,我tm的自己上了!”
这场对手戏专门演给探班的大金主看,陆南烛的戏份比较重比较难,纪冬星的部分就简单了,基本就是当花瓶耍个帅,人金主爸爸坐在这里,表面工作一定要到位的,抬一抬小鲜肉。
结果……
陆南烛看纪冬星的眼神雪亮如刀,似乎能把他剁成饺子馅:
刚才还说我是他偶像,现在就用眼珠子剐我了!
明明求我帮他回绝,现在恨不得把我变成鹊桥给他踩!
还担心清白小黄瓜?老子现在恨不得把他拍碎,加上腰子一起凉拌!
纪冬星也没停着,心里的小鼓敲的蹦蹦响:
先前还劝我要干干净净的,结果自己当众生扑金主!
你没有背景,能从小红到大?还是资源咖?是不是有过金主?
一定都是油腻富婆和富翁,现在看我的金主爸爸是个绝世美女,想撬墙脚了!
好不要脸!
我这么多年的崇拜,终究是错付了!
陆南烛演的是面冷心骚的总裁,纪冬星则是阳光健气又中二的弟弟,原本是弟弟惹事来撒娇,哥哥凶巴巴又疼爱地给他讲做人的道理,结果两个人演成了情敌,就差坐下来,你捅我一刀我捅一刀,谁先挂了谁是狗。
宣柠坐在折叠椅里,以手支额,看的是津津有味,如果凑到她眼前,就会发现她那双潋滟的瞳眸里,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刻倒映着陆南烛,那唯一一个百分点勉强分给片场其他人。
陆南烛从头到脚都是顶配,轮廓分明的五官,风流多情的眉眼,冷漠无情的薄唇,穿着衬衫西裤,那长腿那腰背,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在宣柠看来,帅则帅矣,就是有点病,可能是祖传的。
在他身边当了一个月的猫,多少握着一点猛料,比如说他出生在南方,是大佬陆斯珩家里的老二。
别看陆家有钱,夫妻二人长的像不老神仙,其实心里很苦,生的小孩都不愿意子承父业。
老大学医,一路读到博士,学术造诣高深,国外的高薪和绿卡他不屑一顾,回国后带资组建实验室,在学术界封神,凭一己之力让医学成为最热门专业。
老二从小就精雕玉琢,跟个神仙似的,一心想上大荧幕,4岁开始生活在镜头之下,浑身有一股劲,仿佛谁也入不了眼,人间不值得他待一样,却是每年公益捐款最多的明星。
老三被寄予厚望,爹妈着重培养他泡夜店,买游艇,买飞机,喝最贵的酒,抽最贵的烟,结果成了最野的狗,当上警察,带资进队将出警用车全换成超跑,从此没有一个犯罪分子跑赢过。
至于老四……继他的哥哥们之后成为种子选手,被他爹妈换了一个穷养的方式,目前翅膀还没长硬。
别人家兄弟为争家产搞的是同室操戈头破血流,陆家这几个为了不争家产,也弄的差点骨肉相残血流成河。
造孽了,老父亲老母亲继续生,反正养的起也罚的起,想着总能生一个守财的,要不然飞出去的孩子们没人兜底,迟早饿死!
外人不知道陆南烛家事的精彩,坚信他普通家庭出身,一路摸爬打滚成为顶流,而且洁身自好,是偶像,是电,是光,是宇宙第一帅。
滤镜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