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烛心累,尤其是小白脸声音软表情无辜,就好像误入人间的男精灵。
莫名就觉得他娘里娘气的。
“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啊?”
纪冬星对上陆南烛幽深伶俐的视线,脑子里面嗡嗡的,不明白他的意思。
交叠着双手靠着座椅的男人,不耐烦地说: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总到我面前找存在感的男演员,我不知道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纪冬星诚惶诚恐地说:
“没想什么,我是真的要和您学演戏。”
“演技你还用学?你是在演我吧?故意在宣柠面前打我小报告,又到我跟前软绵绵示弱,干嘛?想立牌坊?找我递砖?”
“不……不是这样的,您误会我了,我没打小报告,也没介入您和宣小姐之间。”
嘴巴一噘眼泪一包,小模样还挺勾人的。
陆南烛嫌弃极了:“告状精!”
纪冬星:“……”
那您是孔雀精!
20多岁的人了,气鼓鼓的样子别提多幼稚呢!
奈何对方是大神,自己是小弟,纪冬星气的眼红了脸也红了,局促不安的像个孩子,偏偏大神还不屑地说:
“我知道你们青春期的毛病,给个树都能蹭的硬邦邦,实在不行我让助理给你约个网红解决一下,别想着来蹭宣柠和我。”
“我没有!我不是!”
纪冬星委屈极了:车速太快,我是真的晕。
陆南烛没耐心招呼他,摆摆手关上门,也不让小董开车,等到纪冬星的车开了出去,他踢了踢驾驶位座椅:
“你打车回去,我自己开回家!”
“啊?”
小董很不放心:“您都连续拍了16个小时了,疲劳驾驶容易出事。”
“你在怀疑我的精力?”
陆南烛下车把小董拽下来,自己坐上驾驶位,嗡的一脚油门,车就追着纪冬星的方向去了。
小董在凌晨的冷风中嘀咕:
“还说不疲劳?方向都开反了!”
陆南烛的想法很简单,他怕小白脸夜奔庄园,干出偷塔偷水晶的事,所以跟着纪冬星,直到这人回到自己住所,才能放心回家。
没想到一跟又又跟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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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执开车来到定点的位置,捏住鼻子:
“吸上一口气,立刻毒上天。”
塑料厂散发的味道非常刺鼻,宣柠被刺的眼泛水光,捂着鼻子打了两个喷嚏,闷闷地说:
“你守车,我进去,看看。”
不等顾执反驳,她已经变成布偶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刺激性气味浓烈的厂房。
纪冬星醒来的三秒后,差点原地去世,强烈的气味激的他眼泪哗哗,鼻子发痒。
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横向冲来一辆皮卡,像只黑熊似的冲过来,哐当一声他就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呢,一个喷过乙醚的毛巾捂到脸上,然后他就断片了。
“老大,这人醒了!”
有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踢了踢纪冬星的头,高兴地说:
“命挺大的,致死的乙醚浓度,他居然没死。”
纪冬星眼泪横流,不仅仅是化学刺激,还有心灵刺激:
原来是想弄死我,而我活着只是个意外。
这人又踢了踢他屁.股:
“他真的那么值钱吗?别被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