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烛听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可以看出来他是不满意的。
宣柠一直在旁边当背景板,此时有些护短:
“你懂不懂?不懂就别听了,反正我听下来是没有不对的地方,这歌肯定能火。”
从做一只猫来到这个世上,接触到的就是陆南烛的电影,对于他当歌手而红火的那些年,宣柠是没有一点情怀的,所以要不是有人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压根就忘记陆南烛曾是一名歌手。
“我要不是转行演电影,现在乐坛上成就一定不会让你看轻。“
陆南烛一点都不生气,但也不和宣柠争论,和制作人几个讨论起来,最后提出关键一问:
“这些民族乐器都听惯了,并不能给人耳朵一震的感觉,为什么不换一换?”
祁晏已经叹服了,急切地问:
“那换成什么比较好?古筝换成古琴?还是把萧换成竹笛?“
“为什么不在副歌和主歌之间加上二胡?”
工作间的人全愣了,分明都是一头问号:
南神你行不行了啊?
“怎么?看不起我国传统乐器中的神器?”
陆南烛不多说,叫人从器材室拿来一把二胡,自己调音之后随意往椅子里一坐,二郎腿一架,变成一个明明近在眼前却像隔着千山万水的世外高人。
他对录音师打个手势,主题歌的旋律出来了,一直到主歌部分结束,他示意录音师暂停,微微低头,拉动手里的琴杆,曲调渐渐拉高,像盘山而上又像万马逐鹿,音律压在人的心脏上,让人连气都不敢喘。
只是两小节,他很快拉完,录音师又把副歌部分接上,前后相融,意境悠远。
“就是这样的!就应该是这样的!”
制作人先激动了:“这首歌有一将功成万骨枯,也有匡扶社稷事了而去,二胡最应景!”
专业的话都让制作人说了,编曲老师发动所有脑细胞补上一句:
“陆老师快十年没做音乐了,做出来的音乐水准还是着呢高,就好像中间那几年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放弃音乐太可惜了!”
祁晏还是纠结这个事情:“不然现在肯定是音乐教父,谁能和您比专业啊,感觉您所有乐器都会用,还比别人用的好,它们是不是听懂人话?还只听您的话?”
陆南烛从小到大被各种花式夸法弄麻木了,但祁晏的话还是让他身心舒畅,毕竟这可是“情敌”,能让“情敌”自叹弗如,人生又多了一个闪光点。
“没什么可惜的,我不做的别人去做,而且比我做的更精更好。”
制作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又一次拍了拍祁晏的肩膀:
“祁晏是个能沉下心做音乐的人,是个好苗子!”
祁晏:“……”
以前说过陆老师是傻,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
我是猪脑子吗?不久前还觉得他看不起我,现在他却专心帮我做音乐。
我才是傻,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宣柠一直坐在一旁,看陆南烛认真工作的侧脸,思想有点飘忽了。
继承巨额遗产后我沉迷养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