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烛又替宣柠说话:
“我介意!我非常介意!”
唐韵怡:“……”
这位影帝对人姑娘的心思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看这架势,怕不仅仅是认识这么简单。
“不好意思,我出去抽根烟,你们先吃!”
唐韵怡拉开包厢的落地窗户,走到外面的露台去了,还不到一分钟,陈栩放下了筷子:
“我也出去抽根烟!“
很快,包厢里就剩下两个人了,两个人都不是正常人,都拥有极好的耳力,对视一眼,默契地都不说话。
陆南烛给宣柠分虾滑,调酱油,还剥了几只甜虾,宣柠吃的心安理得。
两人在清醒状态下的独处,第一次如此和谐。
露台上,唐韵怡点着烟,每一口都抽的很深,猩红的烟头在夜色里亮了又亮,可见她的情绪非常不好,在见到陈栩走过来时,她拿着烟盒向外抖烟,疏离又客气地问:
“来一根,薄荷味的女烟。”
“你知道我不抽烟。”陈栩的声音有点哑,走到唐韵怡身边,和她一起靠着栏杆。
唐韵怡却突然站直身子,和他拉开距离:
“我不知道!“
“哦!”身边的男人似乎急于应付她的疏远又不得章法,干涩地发出语气词。
这样让唐韵怡不适应,甚至感到烦躁,没有外人在场,她憋了那么多年的情绪,到底还是没能兜住:
“快十年没正式见过面了,我们已经不认识了,我都怀疑我们压根就是陌生人。”
“我还和以前一样不抽烟。”
陈栩像是没听出她的讽刺,继续说:
“你那时候也不喜欢烟味,每次剧组老一辈的演员很多,总是烟雾缭绕的,你就拿着剧本站在门口,冻的发抖也不走,听他们讲戏……”
唐韵怡突然笑了起来,如同听了一个不好听的笑话,却还要捧场的笑一笑:
“那可是20多岁的我,再过几个月就40岁的人了,没那么矫情了,人永远都不会回到过去!”
陈栩一直看着她,目光不像年近50岁的男人,反而有少年人的偏执和倔强,唐韵怡觉得很烦:
“我还和你说场面话是因为我想活着,还想在圈子里混下去,但我更希望您能自觉一点,离我远一点,最好是不认识我,人生苦短,我不想走捷径去死。”
“对不起!”
陈栩的声音有显而易见的痛苦:
“我是后来才知道他们在正剧圈封杀了你,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唐韵怡没闲情逸致听他忏悔,她不是牧师,不干这份兼职:
“这家火锅店的味道不错,就这样吧,回家吃饭!”
可惜陈栩没动,甚至有点激动:
“我正在拍的这部正剧是大投资,已经卖了,3家电视台同步播出,你来吗?我给你开最高的片酬,也可以等一下你的档期,是秦始皇嬴政的母亲,你现在很适合这样的角色。”
唐韵怡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栩,这是到目前为止,她第一次正眼看陈栩,带着剥皮刮骨的审视。
继承巨额遗产后我沉迷养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