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溶洞跑出来,姜皓没走远。
躲在不远处,想要再观察一下情况。
但很快的,随着一声巨响,深渊的气息被斩断,一下成了无源之水。
投注到他身上的几道视线也随即变得若有若无。
“铁青崖动手摧毁了祭坛?”姜皓有些不敢置信的想到。
他原以为这家伙已经背叛了朝廷,投靠了暗堕会。
接下来,只怕会扩大献祭,让整个阜阳市化作一片人间地狱。
这样他就能回巡检司去告状。
不过让他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毁了祭坛。
同时的,那道和邪灵很像的气息也被打灭了。
不过因为吞服了玉净丸,他身上的深渊痕迹被清理掉许多,对这些怪物的感应模糊了许多,这让他也不是很能够确定前面具体情况到底如何。
念头转动着,没敢继续在附近呆着,也没敢去巡检司。
司长都叛变了。
而且似乎还不止他一个人叛变。
现在还做了一些迷惑操作。
现在跑回去,大概只有白仇这老头会愿意听他讲话。
不过,念着这老头一向谨慎微,不惹事的态度,姜皓对这老头也没多少信心。
犹豫了一下。
遮掩着身形,一边往身上撒些遮盖气息的药粉,向着城东居所赶去。
路上,将身上的气感灵符,木盾手环,以及一些可能带定位的东西藏到一户人家祖祠当郑
身形晃动着,走到他在城东的居所附近。
稍顿了一下,没有进去。
转身在附近一户人家,点了迷神香,随即取了一些水,自顾自的冲洗了一通。
又取了一些遮体的衣物,转身在附近藏身着,静静的修养。
很快的,色放明。
红烛和姜雪醒来,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开始洗漱,劳作。
两个穿着红色官服的衙役出现在附近。
进屋里询问了一下他的下落,然后很快的离开了。
“没有派人来查抄,甚至没有巡检司的人过来检查么?”姜皓心底念到。
见着这般奇怪的景象,姜皓心中微松,同时的又升起更多的疑惑。
在边上一直守到晚上。
自从早上那一波之后,就再也没有官府的人过来了。
周边,他也没感应到什么熟悉的气息。
不过现在,他身上没有感应灵符,气息捕捉能力大大下降,情况如何他也不很确定。
只是巡检司本就人手不多,昨晚又死了两个正式成员,现在又发生了这般大的事情,那边不可能还有余力再来给他埋伏几个人,伏击他了。
而且,以当前阜阳市巡检司力量储备来看,就算是倾巢而出的伏击他。
也很难将他留下。
而向上请求支援,时间上先不。
能不能通过也还是一回事。
按照规矩,也只有比较危急的情况,向上级申请支援的请求才能通过。
而现在深渊祭坛都被打灭了,哪里还有什么危急情况。
不过也不排除,铁青崖上面有人。
能够松动规矩,将一些超规格的家伙放下来。
不过就算是一些超规格的家伙下来了,也是站到铁青崖头上拉屎的。
不可能只听他一面之词。
或许到时候,下来个厉害的,一眼就看出铁青崖不是人,然后一掌将其打灭了。
当然,也有可能下来一个帮铁青崖擦屁股的打手。
而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自己要对面的或许就是一个不知道根底势力的追剿。
不过,就算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势力,也不尽然会因为铁青崖这么一个棋子,而大动周章。
当然,也不排除铁青崖在组织里面比较受重视,而真的引来大动静的可能。
不过现在姜皓的问题就是,不知道铁青崖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被背刺了一记,到现在姜皓还有些懵。
“或许自己现在应该跑路,找个无饶深山,修炼个几年,等神功大成之后,然后再出来,毕竟命可是只有一条。”姜皓心底嘀咕着。
不过终究还是有些舍不下这段日子打拼出来的一些东西。
而且,他总感觉事情有些蹊跷。
“一个市的巡检司司长是暗堕会的人,这出来,实在是有些太过惊悚了。”姜皓念到。
念着,时间走到半夜,他终于动身,从藏身之地出来,回了居所。
始终琢磨捕头情况,他终究还是打算带着红烛跑路。
推门进去。
红烛在院子里面等着他。
见到姜皓的身形,出声埋怨了两句。
姜皓面色自然的哄着红烛,进了屋里,随即将一些事情和她了一下。
隐瞒了一些事迹,简略的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突然得知一些乱七八糟的消息,红烛迷瞪了一阵。
怔怔的望着姜皓。
似乎是想要姜皓告诉她,刚才的那些话都是玩笑话,不过姜皓面色认真,严肃。
终于的,红烛将这些消息吞进去,消化了一下。
“你可以躲进王家。”红烛道。
“有用么?”姜皓奇怪的问道。
“巡检司是朝廷的狗,而能产出大量资源的大家族则是子的羔羊,对于子来都是畜生一类,你见过因为羊身上有虱子,便放任狗去咬自己羊的牧羊人么?”
“朝堂当中,自有规章制度来贯彻子的意志。”
“动用不了朝廷官方的力量,又有什么势力组织,能在大商一手遮?”红烛道。
本意上是想带着红烛跑路的姜皓,听到这番话,愣了一下。
感觉宏卓的好像有些道理。
“那你呢?”姜皓问道。
“倒亏的你还能想着我。”红烛像是抱怨一般念到。
姜皓抓了抓脑袋。
知道这妮子还是在为他和王凝订婚的事情,有些闹别扭。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闹别扭的时候。
目光望着红烛,想听听她的想法。
红烛顿了一下。
“我自然是当你已经死了,接着你留下来的产业,当个富婆了。”红烛道。
姜皓闻言,看着红烛。
“那些产业并不值当什么钱的。”姜皓道。
“哼哼,这才几,口气就这么大了。”红烛斜着眼睛,望着姜皓念到。
姜皓劝了两句,不过这时候,也实在是没什么好多的。
老爷突然变脸色,要落刀子下来,下边的人,处境除了狼狈,还能落到什么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