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顾桢此时就像是见到一个女鬼一样。
“我认识你吗?”
叶青宣也觉得王顾桢有点眼熟,但实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咱...是一个旅游团的。你忘记了?”王顾桢小心翼翼地说道。
一听到旅游团,叶青宣脸色忽然一变,“对了,我想起你来了,你也在那个旅游车上!”
“什么旅游团,什么旅游车?”李修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地问道。
“你们到底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王顾桢和叶青宣对视一眼,同时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李修眼睛一眯。
王顾桢见此慌张地解释道:“少爷,穿越这种事情涉及到时间与空间的问题,我一个文科生哪知道这么多。再说了,您让老陈大人拷问过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怎么穿越过来的。”
李修听其言语,表情不明地又看向叶青宣。
叶青宣也点点头说道,“他说的没错,我们真的不清楚是如何穿越过来的。穿越这种事,我们只是在小说和电视剧中见到过,那时候我们作为观众自然是旁观者清,可当它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我们反而当局者迷了。”
“不要用你们那里的方言跟我对话。”李修冷声说道。
电视剧,小说?
这种二十一世纪的方言,李修才听不懂。
“你们虽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但是你们身上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刚才你们说你们是在同一个什么车上?”李修再次问道。
“旅游车。”
“对,旅游车。”李修点点头说道,“所以,这个旅游车是个什么东西?还有旅游团。”
“我来解释吧。”王顾桢从床上起身,开口说道:“在我们的那个时空中,有一种活动叫做旅游。换到这个时空中,就和出门踏青游玩的意思差不多。
一帮人出去旅游,就叫做团。
你们出门踏青的时候坐的是马车,而我们出门报旅游团旅游时,坐的则是旅游车。”
“然后呢?”李修又问道。
“然后...我们在旅游的时候遇到了抢劫。”王顾桢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遇到抢劫这种倒霉事情,但它就是这么样的发生了。
抢劫犯一共有两人。
他们在我们中途停车的时候,对我们进行了抢劫,将我们的身上贵重的东西全都一劫而空。”
“你们是白天行车吗?”
“对。”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所处于的那个国家很安全吗?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做这种龌龊之事?”李修皱眉问道。
“哪个地方都有坏人嘛。”王顾桢尴尬地一笑,说道,“再说,我们中途停车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很荒僻的小道,周围并无人烟。导游本来想让司机绕小道从而能快速到达目的地,可是谁能料到那里竟然有抢劫犯!”
“导游和司机是?”
“导游就是领路人,司机...则是车夫。”王顾桢因地制宜地解释道。
这下子,李修懂了。
“那这么一说,你们的车上坐了不少人啊。”李修挑眉问道。
“十四个。算上导游和司机,一共十四个人。”王顾桢如实说道。
“......”
李修以为车上顶多坐五六个人。
十四个?
这是一辆什么车,竟然可以坐上十四个人?
“十四个人打不过两个人?你不是告诉我,你们那个时空不是不练武的吗?”李修疑惑问道,“在每个人不练武的情况下,十四个人怎么会制服不了两个人?”
“他们有枪。”叶青宣突然插话道。
“枪?!”
这是李修第二次听到这个神秘的字眼了。
拥有枪这个武器,就可以让十四个人乖乖地送出货财。
这抢劫的成本也太低了。
此时的李修并不知道,枪这种东西在王顾桢的时空中是属于违禁品,很难搞的。
“对。因为他们有枪,所以我们根本不敢反抗,只盼望着他们只抢人货物不害人性命。”王顾桢心有余悸地说道,“只是...在他们抢完我们东西之后,快要离去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阵白光,再之后,我就掉落到您院子的那颗树上了。”
“我也是。”叶青宣立马说道,“我眼前也是出现了白光,随即我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白光?
或许这白光便是他们穿越过来的秘密。
只是他们也不知道这白光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们两个穿越到卫朝来,是不是说明...车上的其他人也有可能穿越过来了?”站在李修身后的老陈,恰中要害,问道。
李修才意识到这一点,他紧盯着这两个穿越者。
“或许...有可能。”王顾桢张张嘴,狐疑地点点头。
“七成几率,他们也会和我们一样穿越。”叶青宣倒是给了一个相对诚恳的猜测。
反正她不以为她和王顾桢是特殊人物,受到时空的眷顾。
看着李修一脸凝重的表情,叶青宣好奇地问道:“你真不是穿越者?”
“货真价实的本地人。”李修坐到椅子上,慢声回道。
“那你真不是李白?”
“姐姐,这里是卫朝。是另一个时空的历史进程。”王顾桢提醒道。
“卫朝...”
叶青宣茫然了。
王顾桢见不仅叶青宣在茫然,而且发现李修好像脸色也很沉重,于是他上前问道:“少爷,您怎么了?”
“我在想,这天下除了你们两个人之外竟还有可能存在着十二个穿越者,若是他们也如你一般,为一个人代笔,那我岂不是要穿帮了?”李修沉声说道。
到时候,一首诗两个作者甚至更多,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少爷您不必担心这种事情,我是一个文科生,而且还学历史,这点业务难题我还是能够帮您摆平的。”王顾桢贴心地说道,“您现在只需要尽快地作诗,只要您的诗作得早作的快,那就根本不会怕被撞诗。
因为,诗这东西,谁先作出来就是谁的。往后写的,都是抄袭。”
“在理。”李修心情缓解了好多。
“当然,我也可以专门挑选几首比较冷门的诗,或者是论赋交于您。”王顾桢又说道,“不是每个二十一世纪的人,都如我一般可以将每首诗词歌赋一字不差地都背出来。
在背诗这方面,我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