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看着慕容楠溪好奇的目光,并没有说话。
额……尴尬……
“那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慕容楠溪指了指自己问。
男人依旧不说话。
慕容楠溪扶额,怎么这么高冷啊?
哑巴看着慕容楠溪的小表情,莫名的就想起了刚才那一幕。
虽然这个女人的脸是丑了些,可被子下的她肌肤莹白似雪。
有一种一掐就能掐出水来的感觉,和她的脸完全不匹配。
哑巴赶紧把自己脑海中这些龌龊的想法抛开。
慕容楠溪看着眼前的男人又是摇头又是发愣的,突然惊讶:“你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噗呲……”哑巴被慕容楠溪的话给逗笑了。
“不对,刚才你和澜儿说话还好好的呢。”
慕容楠溪立刻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刚才他还说要给自己上药呢,绝对不是个傻子。
“不好意思啊,这不是着急吗?”慕容楠溪挠了挠头:“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哑巴不在看慕容楠溪,他自顾自地捣着草药:“他们都叫我哑巴。”
“哑巴?为什么啊?你又不是哑巴。”
哑巴又不说话了,这让慕容楠溪抓狂了。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哑巴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慕容楠溪再次抓狂,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
“难道你不是我夫君吗?”慕容楠溪看了看澜儿问哑巴。
哑巴摇头:“不是……”
“不是?那他为什么叫我娘?”
慕容楠溪很不理解,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澜儿他想要个娘……”
慕容楠溪无语:“所以,你就告诉他,我是他娘?”
哑巴拿了布,将捣碎的药包起来,走到慕容楠溪的面前:“哪里受伤了?”
“啊……”哑巴跳脱的思维让慕容楠溪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敷药……”哑巴只好再次强调。
“哦……那个,我觉得浑身都疼。”
哑巴疑惑的看着慕容楠溪,眼前这个女人还是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吗?
说起来,哑巴确实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当初他和澜儿露宿街头时,是眼前这个女人把她怀中脏兮兮的馒头分给了自己一半。
后来,自己又在街上看到她被人打的浑身是伤,据说是因为偷东西。
哑巴看她可怜,就把她收留了,就当是为了那半个馒头的情份吧。
于是,他们三人就来到了这个村庄落了脚。
当时澜儿尚在襁褓中,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带孩子,经常被澜儿的哭弄得手足无措的。
可眼前这个女人呢,虽然是痴傻了些,可她总会把澜儿抱在怀里咿呀说着。
就是她有偷东西的坏毛病,偷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就是些女孩家的衣服。
因为家里穷,哑巴买不起绫罗绸缎给她穿。
而她又偏爱那些漂亮的衣服,所以才会去偷刘员外家的。
偷左邻右舍的,别人找上门,自己就去打些野味当做赔罪也就了了。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她昨天竟然去偷刘员外家的。
刘员外家境富裕,那是看不上自己打的那些野味的,所以才会把她打的这么伤。
“哎……不是要敷药吗?你在发什么呆?”
慕容楠溪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像陷入了回忆,不得不提醒一句。
“哦……那……那……”
哑巴也不知怎么了,一想到要给眼前这个女人敷药,他就莫名的也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之前他也经常给这个女人敷药,都没这么大的反应啊!
“是不是要把衣服脱了?”慕容楠溪看着哑巴手中的药,真的很怀疑这个药能不能把自己身上的伤治好?
“是的,若是不方便的话,你自己包扎一下便可。”
慕容楠溪想了一会儿,她知道在这时代男女有别的思想是十分的严重的。
“可我看不到我背后的伤,怎么办呢?”
慕容楠溪也不是调戏是个男人,而她真的觉得自己后背也疼。
“那……我帮你?”哑巴说这句话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劲儿。
“好,咱们回屋吧。”慕容楠溪说着就要朝屋子里走去。
“在这里既可,这荒山野岭的没有人。”
慕容楠溪左右观察了一下,确实是荒山野岭。
悲哀,家里穷也就算了,竟然还是住在荒山上。
慕容楠溪将衣服脱了一半,露出洁白的背来。
哑巴看着那纵横交错的伤痕,突然下手,还用了些力。
“嗷……”慕容楠溪那如同杀猪般一样的声音叫了起来:“你就不能轻点?”
哑巴平淡的声音从慕容楠溪背后传来:“知道疼下次便不要去偷……”
“偷什么?”慕容楠溪咬牙切齿的问哑巴。
哑巴现在可以明确的确定一件事儿。
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女人了。
虽然身体还是之前那个女人,可她身体里的灵魂肯定已经换了。
移魂这种事他自己听说过,据说有杂记记载过。
一个痴傻的人在经历一场大病或者大灾之后,突然变得聪慧无比。
当然这种事以只是出现在记载里,在这现实中还没有谁接触到。
“没什么,以后我会努力的打猎,给你们娘俩过上好日子的。”
“你喜欢那些漂亮衣服,我都会给你买,这些伤就当是教训了。”
哑巴一口气说了好几句话,这让慕容楠溪扯了扯嘴。
“咕……噜……噜……”
一阵尴尬的声音让慕容楠溪越发的尴尬:“那个……咳咳,有点饿。”
哑巴平淡的脸上微微动了下:“等着。”
慕容楠溪把衣服穿上,想要回屋把昨晚自己泡的衣服给洗了。
可她一站起来,就发现浑身都疼,好像千刀万剐似的。
“疼就别动了,好好休养,别给我添乱。”
哑巴这么说,慕容楠溪也乐的清闲,她趴在石桌子上看着澜儿在玩耍。
屋里有个男人给自己做饭,院子里有个孩子在玩耍,多么美好的田园生活啊。
慕容楠溪突然觉得,就这样也不错,虽然家境贫寒些,可也算得上安逸。
那里会像前前世那样,来自社会的压力太大。
前世也是如此,豪门生活,那就是一团乱麻,还绑着许多石头,让人头疼。
不过,慕容楠溪脑海里的美好马上就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