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楠溪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
之前是慕容家大小姐时,自己都还继承了慕容楠溪的记忆。
虽然不多,可也不像现在这样,自己对于这具身体原主的生活,那是一点记忆也没有。
“算了,既然哑巴都不嫌弃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好嫌弃的呢?”
慕容楠溪自我安慰着,开始着手准备晚饭。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果真一点也没错。
慕容楠溪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子,也挺头疼的。
做菜用的油没有,盐也没有,这清汤寡水的,做出来也没有味道啊。
“算了,有得吃总比饿肚子的好。”
由于慕容楠溪身上有伤,劈柴很费劲,这一顿饭,一直做到了天黑才端上桌。
慕容楠溪翻遍了所有的柜子,都没有看到可以照明的东西。
无奈,慕容楠溪只好把柴火拿出来,放在矮灶面前,又添了些,用来照明。
夜幕降临,星星调皮的眨着眼睛,哑巴才风尘仆仆的回来。
他在门外看到家中有亮光,还有些意外。
推开屋子的门,哑巴看到慕容楠溪坐在破桌子旁发呆。
澜儿一副垂涎欲滴的看着桌子上的菜盘子。
哑巴把目光移到菜盘子里,竟然有鱼?
“鱼哪里来的?”哑巴把自己背上的箭挂好语气不善的问慕容楠溪。
“你回来了?洗手吃饭吧……”慕容楠溪没有听出哑巴质问的语气。
哑巴指着鱼:“回答我,鱼哪里来的?”
“我捉的,有问题吗?”
“撒谎,这荒山野岭的,你上哪里去捉鱼?”
慕容楠溪就纳闷了,怎么哑巴看到有鱼还不高兴了。
“那边树林里啊,怎么了?”
“你……”
哑巴看着好像很生气,坐下来无奈的看着慕容楠溪:“你就不能改改你的臭毛病?”
“不是,我什么臭毛病?一回来拉拢着个脸给谁看?”
慕容楠溪莫名的烦躁起来:“不吃拉到,吃你的红薯去!”
慕容楠溪把鱼往自己面前拉了拉,不在搭理哑巴。
“爹……”澜儿扯了扯哑巴的衣服:“鱼是澜儿和娘一起上山抓的。”
“对了,还有这野菜,这果子,都是娘摘回来的,不是偷的。”
澜儿说着,瞟了一眼慕容楠溪,生怕慕容楠溪生气。
慕容楠溪捕捉到了澜儿话中的“偷”字:“你认为这鱼是我去偷的?”
慕容楠溪有种要疯的感觉,这具身体的原主究竟干了些什么?
今天慕容楠溪听到两次“偷”这个字了。
“这鱼是大户人家才能吃得起的,寻常百姓哪里会买得起。”
“咱们已经家徒四壁了,桌子上突然多了一条鱼,我能不怀疑吗?”
哑巴这算是给慕容楠溪解释了,可慕容楠溪根本不需要解释。
这具身体的原主可能是个惯偷,所以,当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在这里时哑巴就会认为是偷的。
“我不知道我以前做了什么,让你对我的偏见如此大,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这鱼绝对是我自己抓的。”
为了增加信服力度,慕容楠溪特地竖起了两个手指头。
“爹,真是娘抓的,我可以作证。”澜儿不希望爹和娘因为这件事吵起来。
哑巴看着慕容楠溪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嗯,吃饭吧……”
就这样?慕容楠溪看着面无表情的哑巴:“喂!”
“无缘无故冤枉了人,就这样算了?”
哑巴不搭理慕容楠溪,小心翼翼的给澜儿挑着鱼刺。
“喂……”慕容楠溪推了推哑巴。
“食不言,寝不语……”
不言你大爷……刚才谁黑着脸质问自己来着。
哑巴听不到慕容楠溪的内心独白,以之前她的为人,就算误会了也实属正常。
“这家,盐也没有,油也没有,真不知道你们怎么过的。”
“多新鲜的鱼,就只能用清水煮,啥味道都没有?”
慕容楠溪一边挑剔的吃着,一边抱怨着。
哑巴一句话也不说,澜儿呢,好像是第一次吃鱼,都没有时间回答慕容楠溪。
“郁闷!”
慕容楠溪吃了几口,拿了个蒸好的红薯就走出门。
七月的星空是最美的,七月的风是最温和的。
慕容楠溪趴在石桌上,仰望着天空,心想:什么时候才能回得去自己的那个时代。
“这红薯,甜是甜,可不顶饿啊……”
慕容楠溪生无可恋的啃着手中的红薯,如果想要生存下去还得自己想办法。
就哑巴这样的,能把一个家过成这样,也是够可以的。
想要更好的生活,就必须要有钱,虽然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可自己该从什么地方弄钱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如果自己和小说中那些穿越的人物一样,带着逆天的本领那该多好。
可惜,自己的前前世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
成绩算不上优异,只是在中等,就算顺利的毕业以后,也找不到个什么好的工作。
学生?等等,我可以去做教书先生啊,这样就能挣到钱了。
“嘿嘿嘿……”慕容楠溪一想到自己有钱之后的日子,就傻笑起来。
“夜里凉……”
哑巴突然出现在慕容楠溪身后,还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
“我去……你是鬼啊,走路不带声音呢?”
哑巴淡漠的看了看慕容楠溪手中的红薯:“是你想的太入神了。”
“澜儿睡了?”
慕容楠溪扭动了一下身子才发现自己的手都趴麻了。
“嗯”
哑巴在慕容楠溪对面坐下:“刚才……对不起。”
“嗯?”
哑巴又开口:“我误会你了……”
“没关系,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
慕容楠溪大气的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哎,该不会真的叫哑巴吧?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我……等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不是吧?”慕容楠溪扯了扯嘴:“一个名字而已,干嘛这么神秘?”
“你该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或者身份显赫的人来这里避难的吧?”
慕容楠溪突然想到会有这个可能,就很好奇的盯着哑巴看。
“我看你长得也不像云祈宗啊,莫非你犯了杀头的罪避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