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诗,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季云枫解释道。
“没事,我知道,再说我也没细问过你家里的情况。”语诗笑了笑,并不介意。
她把之前去见季文昌的事儿告诉他,还把从季文昌那里了解到的情况都说给他听。
季云枫这才明白父亲刚才见到语诗的时候为什么说“韩总,我们又见面了!”原来他未来的儿媳妇背着他这个儿子去见过他。只是,当时语诗并不知情,不知道他是他父亲。
他想了想,分析道:“按照我爸说的,你们公司一定是有内鬼,而这个内鬼多半和你爸的突然发病有关。”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已经找到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项目经理,让他配合我调查。”听季云枫和他想的一样,语诗有点小开心。
季云枫微微皱眉,有点担心,“语诗,你确定这个项目经理不是内鬼吗?”
语诗理解他的担忧,思索片刻回应道:“不是他最好,如果他就是那个内鬼,就算我向他宣战了。告诉他我一定会查出真相!不过看他的表现我觉得不像是他。”
季云枫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赞许地竖起大拇指,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准备逐个调查当时参加竞标的和能接触到标书的人,内鬼就在他们中间!”语诗面带厉色地看向前方。有了这么多新的线索,她有信心渐渐走向真相。
“好,有任务随时分配给我,我一定尽全力帮你!”季云枫转头看了一眼语诗,眼神里的情绪很复杂,有欣赏、有钦佩,更有浓浓的爱意。
语诗被他的情绪感染,下车时,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天哪!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女朋友吻我了!”季云枫表情夸张地感叹道。
语诗有些脸红,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却被他抓住手不放。
眼看着季云枫的眸光越来越灼热,语诗推开他,小声道:“你快回去吧,晚了开车不安全!”
知道她害羞,季云枫虽然有些欲罢不能但也知道适可而止。不然,他真想带她回家。
季云枫告诉自己不要急,好事就在后头。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目送语诗进了房门,季云枫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连日来,语诗一直忙于公司的事儿,熬夜成了常事儿。这日中午,她看外边阳光不错,舒展了一下疲惫的身体,打算到公司楼下的广场散散步,也散散心。
在公司门口,一个自称是崔荣昊助理的人叫住语诗,说崔荣昊约她出去吃饭,有事情和她谈,正在餐厅等她。
听说是崔荣昊约她,语诗便上了车,可开出一段距离,她便觉得不对劲儿。
疑惑中,她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给崔荣昊:“老崔,你助理来接我,说你请我吃饭,是吗?你是换了新助理吗?我之前没见过他。”
信息发出去一会儿,仍不见回复。语诗暗自懊恼,是她太过大意了。希望是她想多了,真是崔荣昊找她。
车一直开,语诗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厉声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儿?去哪家餐厅?”
“韩总别急,快到了。”男人淡定回答。
语诗警惕地看着窗外,又过了一会儿,车在一处库房门口停下。
“韩总,到了!”男人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波澜。
她下了车,刚走出几步就看到不远处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韩语诗,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张晓雪阴阳怪气的,弄得语诗毛骨悚然。
“你怎么在这里?”语诗立刻警觉起来,一双小鹿般的眼睛不安地盯着她。
“韩语诗,我看你的聪明都是假象。实际上,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女人。”张晓雪逐渐向语诗靠近,眼里满是恨意。
“是你让他冒充崔荣昊的助理带我来的?”语诗差不多猜到是怎么回事。
“呵呵,没错,韩总还不算笨!”张晓雪嘲讽似的嗤笑了一声。
看着张晓雪这副丑恶的嘴脸,语诗只后悔自己当时心软,没让崔荣昊教训教训她。
这女人别的本事没有,阴谋诡计、恩将仇报倒是十分擅长。
语诗环视四周,放弃了离开这里的想法。因为除了张晓雪和带她来的男人,不远处还有几个男人看着她们。
很显然,张晓雪找了几个帮手,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她不是他们的对手。
语诗不屑地白了一眼张晓雪,不解道:“你还没说你的目的,你叫人把我约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张晓雪冷冷地笑了一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向语诗身后的男人使了个颜色,男人抬起手臂朝着语诗的后颈重重地劈下,语诗眼前一黑,身体软软的向地上倒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语诗,张晓雪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但更多的是即将报仇的快感。
男人俯身把语诗从地上扛起来,然后和张晓雪一起走进厂房。
相对于市区来说,这是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而张晓雪他们之所以把地点选在这儿,是因为这里虽然偏僻,但好歹距离市区不是很远,季云枫不会耽误得太久
看着男人肩上昏迷的语诗,张晓雪如烈焰般的红唇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峰哥,真是辛苦你了。”张晓雪献媚地按了按男人的双肩。
男人叫吴海峰,是张晓雪的老乡,曾经追求过她。
吴海峰笑了笑,“没什么辛苦的,举手之劳而已。”
进了仓库,他把语诗往地上一扔,张晓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粗粗的麻绳甩到吴海峰跟前。
吴海峰捡起麻绳把语诗紧紧的绑起来,才大功告成地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现在可以把她弄醒了吧?”张晓雪端了一盆冷水过来,刚想向语诗泼去,吴海峰一把抓住她的手。
“先不用弄醒她。”
似听出吴海峰话里的保护之意,张晓雪轻笑:“哎呀,原来这女人这么有魅力,连你也想护着她呀?”她话里的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