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十五照样没有月亮，夜色漆黑如墨，寒风砭骨。

秦昭裹了裹衣服，“没有月亮，我们进去吧。”

“嗯。”靳行南揽住她的腰，和阳台的门。

他看了眼时间。

晚9:30。

他记得当时是11：45，还有两小时十五分钟。

“洗澡吧。”

秦昭瘫在床，身还有股油烟味，“不想动。”

“那我帮你洗。”靳行南把她抱起来。

秦昭连忙从他身下来，“不用了不用了。”

靳行南为了盯着她，这段时间洗澡都要跟她一起洗。

两人在一个浴缸里完全不拥挤，但他偏要把秦昭往怀里拽。

秦昭就很奇怪，他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不会别扭吗？

这样想着，她也问出来了。

靳行南道：“不会，我知道是你就好。”

“但我现在是一个男人，你有的我都有。”

“我能看见你。”靳行南轻触她半透明的脸庞。

“那如果你不能看见我，不能摸到我，也不能认出我，你还会喜欢我吗？”她问。

“会。”

“为什么？难道你喜欢男人？”

靳行南无视阻力，强行把她半透明的灵魂抱在怀里，亲吻她的额头，“重要的不是性别，是你。哪怕你换一个身体，换一个性别，我也还是会喜欢你。”

秦昭无言。

她能感受到靳行南炽热的爱意，但无法理解，也无法回应。

“你会离开我吗？”靳行南看着她。

秦昭回视他，本想骗他说不会，但想了想，她在靳行南那里信用值那么低，说了他也不信，还是算了吧。

她说：“这条项链束缚着我，我怎么离开？”

“那如果没有项链呢？”他问。

秦昭毫不犹豫，“会。”

靳行南眼睛幽黑，眉眼似乎都蒙了一层郁气，“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那不是一回事。但你说的也是如果，可没有如果，项链就在我身，我跑不了。”

靳行南若有若无地掐住她的脖子，“但愿如此，如果你跑了，就算我死，我也要把你找出来。”

秦昭：嘤嘤嘤，害怕。

晚11：40。

靳行南睁着眼，看着眼前的虚无。

他怀里抱着秦昭，她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让他感受到她的存在。

如此鲜明。

11：44。

靳行南神经质般盯着时间，将怀里的人抱得越来越紧。

快了。

11：45。

秦昭莫名其妙被叫醒，脑子还有点糊涂。

她声音沙哑，“怎么了？”

靳行南盯着她，突然疯狂吻她的唇，掠夺她的呼吸。

“唔……”秦昭推他的胸口，没有推动，反而迎来了更猛烈的吻。

草，这人大半夜发什么疯？

靳行南的唇停留在她的脖颈，无法继续往下。

他眼神阴冷地盯着铜镜项链，像是要杀人。

秦昭还在发抖，身体又麻又软，“你干什么？”

靳行南看了眼时间。

11：50。

他将她紧紧抱住，吻了吻她的唇，“睡吧。”

秦昭：“……”wtf？

中秋节过后，靳行南恢复了正常，没再过度骚扰她。

秦昭开着电脑，手速快出残影。

2518：“错了错了，重来。”

秦昭叹了口气，关电脑，揉揉眼，“今天就到这吧，我眼睛要瞎了。”

2518：“没毅力，是你自己说要学的，这才多久就坚持不住了。”

秦昭转转干涩的眼珠，“我又不是机器人，怎么可能一直学。”

“真是搞不懂你，有我在，你还学什么电脑，要做什么直接我帮你不好吗？”

“你不懂，知识要把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等我学成，我就又有一装逼利器了。到时候随随便便入侵别人的电脑，多爽。”

2518还是难以理解，“装逼？我可以帮你啊，我不是你的金手指了吗？”

“嘁，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突然不见了，就像焚香知政那个世界一样。”秦昭都记着呢。

2518无言。

“知识要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知识，才是我真正的金手指。”秦昭不想一直依靠系统。

这虽然是虚拟世界，但知识和现实世界是相通的，两方时间流速不同，她能在虚拟世界用现实世界里短暂的时间学会很多东西。

2518是系统，电脑方面它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她跟它学电脑，绝对不亏。

秦昭有些无聊，爬床拿起手机，登录了以前的账号。

这个账号杨子漾一直在用，不过知道秦昭的身份后，她就没有用了。

秦昭点进和沈小暖的聊天页面。

暖暖小可爱：“莫西莫西，活着吗？”

暖暖小可爱：“吱一声啊。”

暖暖小可爱：“听说你出事了，你没事吧？”

后来估计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沈小暖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杨子漾坐牢的事沈小暖是知道的，但杨子漾进来后一直没有跟她联系，沈小暖担心，却不能做什么。

秦昭脱离隐藏剧情后，沈小暖和真正的杨子漾关系一直保持得不错。

秦昭指尖点了点手机屏幕，最终点击了退出。

2518：“你不和她聊天吗？”

秦昭点进一个蓝色的软件，淡淡地说：“我是秦昭，不是杨子漾。”

“她又不知道。”

“但我知道，没意思。”她不是杨子漾，这些年和沈小暖保持联系的不是她。

她打开作家水手，原来她写的那本已经不见了。

秦昭叹气，“唉，太惨了。”

“活该，谁让你用反派和男主的名字。”

靳行南走进房间，“还不睡？”

“我再玩会儿。”

靳行南皱眉，“已经11点了，快点睡。”

秦昭嘴说着马马，却一点放下手机的意思都没有。

靳行南压在她身，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吻她。

秦昭浑身发抖，手机掉到床。

“你不睡，那我们做点其他的。”

秦昭根本不怕他，“有项链，你又不能对我做什么。”

靳行南脸色黑了黑，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唇瓣，“那我就一直吻你。”

最后秦昭妥协了，乖乖睡觉。

这天秦昭正躺在阳台晒太阳，靳行南坐在她旁边看书。

2528突然道：“宿主，搞定了。”

秦昭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可以离开了。”

“项链的事解决好了吗？”

“差不多吧，不过还没有完全解决，只能暂时让它失去作用，送你回去。”

秦昭瞥了眼旁边的靳行南，“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