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59.狐假虎威11(1 / 1)潺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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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动物的毛变厚了很多,以做御寒之用。

秦昭一手按在仓戈的肚子,拿起来便是一个深深的掌印。

“喵嗷。”仓戈在雪地扭了扭。

秦昭抓起一把雪糊在它脸,还有不少弄到了它的嘴里。

仓戈当即呜的一声,甩了甩身的雪,张大嘴去咬她。

秦昭毫不退缩,甚至主动把手伸进它的嘴里。

“嗷……”仓戈张着嘴,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不敢把嘴合,怕伤着她。

它淡黄色的眼睛盯着她,无声的控诉。

秦昭笑眯眯地把手缩回来,在它头摸了摸,状似不经意地擦了下手的口水。

仓戈低吼一声,压低头,歪着头来拱她。

毛茸茸的脑袋抵着她的肚子,秦昭觉得有点痒,连忙后退,结果一下子撞到了树,积雪哗的掉下来,将他们完全盖住。

一狐一虎均是冷得一个哆嗦。

秦昭率先从深雪里爬出来,一把将仓戈钻出来的脑袋按回去。

仓戈伸出爪子来扒拉她。

秦昭毫不留情地拍开它的爪子,把积雪刨过来,将它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闹完后,秦昭打算去到处转转,仓戈从雪堆里跳出来,抖抖身的雪,跟她。

它走路很有趣,走路只留下一排脚印,两只后爪精准地踩进前爪留下的脚印,跟有强迫症似的。

秦昭走它前面,它就专门踩她的脚印,踩得格外认真。

雪积得很厚,有些地方甚至可以齐大腿。

秦昭回头看仓戈,发现它只剩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面了。

她笑了一声,“化成人形吧。”

仓戈化出人形,积雪齐他的胸口,他艰难地动了一下,行走都有些困难。

秦昭不太想抱他,撕下一截衣服,分别绑在他们的手,拉着他慢慢地走。

仓戈走得很吃劲,脚下的积雪很紧实,他有些抬不动脚,他看了眼秦昭的背影,有些委屈。

秦昭走的很慢,即使裹着厚厚的衣服,背影依旧纤细瘦弱,只腰间凸起一大团。

那是她的尾巴。

她担心她的宝贝大尾巴受冻,于是把它一块塞进了衣服里,不太舒服,胜在暖和。

仓戈拉了拉布条。

秦昭毫无反应。

他咬咬唇,看了眼眼前厚厚的积雪,直接往下一扑。

秦昭手腕被布条重重地拽了一下,她转身,发现仓戈栽进了雪里,连忙把他拉起来,给他拍了拍身的雪。

仓戈被冻得小脸通红,鼻子也红红的,眼睛水汪汪的。

秦昭叹了口气,轻轻松松把他抱起来。

“算了,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

兽人不需要冬眠,但还是会感到疲意,打不起精神。

仓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尖锐森白的獠牙露出来,嘴张的老大。

秦昭趁机放了一块干肉进去。

仓戈下意识要吐出来,被秦昭制止了,“吃掉。”

仓戈乖乖吞下。

“好吃吗?”

仓戈点点头。

秦昭满意地笑了,看来她的手艺有进步。

她放了一块干肉到嘴里,立即就被那又咸又涩的味道给呛住了。

“呸呸呸,什么玩意儿。”她看向仓戈,“你觉得好吃?”

仓戈点头,眼神认真,“好吃。”

“那这些都是你的。”秦昭把手里的一大袋干肉塞给他。

仓戈很高兴,拿起一块干肉细细品尝,“好吃。”

他那样子,整得秦昭以为刚刚自己味觉出问题了,又试了一下。

还是难吃。

她看着仓戈,摸摸他的头。

好孩子,太给她面子了。

仓戈眼神茫然。

他是真觉得好吃,只要是狸做的,他都喜欢。

秦昭打了个哈欠,看了眼门外的大雪,掀开被子床。

仓戈立马把干肉放下,化出兽形爬床。

秦昭拍拍它的背,没说什么。

这样也好,睡觉暖和点。

等到冰雪消融,春暖花开,动物们纷纷躁动起来。

秦昭正在梳头,一梳就是一大把头发,简直触目惊心。

“卧槽,我是要秃头的节奏啊。”她抓着那把掉落的白发,手都在颤抖。

2518:“年纪轻轻便秃了头,真是叫人摸不着头发。”

现在是春季,正是动物换毛的季节,秦昭不仅掉头发,尾巴也没好到哪去,疯狂缩水。

仓戈也在换毛,房间里到处都是毛发。

秦昭随手将掉下的头发放到一旁,开门走出去。

森林里到处都是或低沉或高昂的叫声,空气似乎都开始躁动了起来。

“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秦昭念出那句经典的台词。

2518:“宿主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有啊,我头有点凉。”

“……不是,我是说春天对你没影响吗?”

“有点,不过还好,完全可以忍受。”

人兽的发情期不比兽人强烈,熬一熬就过去了。

而兽人一旦进入发情期,则会狂躁不安,甚至与同性大打出手以夺得雌性的关注。

胡免提了个笼子,里面关着她常抱的那只白兔,有些躁乱地在笼子里走动。

秦昭叫了她一声,“胡免,你那只白兔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胡免看了她一眼,“母的。”

“现在是春天,你不把它放出来吗?”

胡免冷冷道:“放出来干什么,让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糟蹋吗?”

秦昭笑了,走过去,“我可以摸摸它吗?”

“不行,会怀孕。你离我也远点,别碰到我。”

秦昭后退一步,也不摸兔子了,“那算了。”

她是知道兔子的假性怀孕的,要是胡免怀了,那就尴尬了。

“那个小东西呢?”胡免问起仓戈。

“出去了。”

胡免哼了一声,“真是稀奇,他居然没跟着你,自己出去了,平日里不是恨不得粘在你身吗?怎么还转性了。”

秦昭笑着,颇有慈母风范,“孩子长大了嘛。”

“你可小心点,他再怎么说也是兽人,越来越大了,余林里那些家伙可是有些坐不住了。”

秦昭点点头,“我明白。”

仓戈很晚才回来,还是兽形,身还有血迹,尾巴和耳朵都耷拉着,眼睛暗淡无光。

秦昭皱眉,“你受伤了?”

仓戈低着头,没应声。

秦昭蹲在它面前,把它的大脑袋抬起来,“怎么了?嗯?”

仓戈淡黄色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层白雾,毛发都有些暗淡了。

它的声音很低,“他们说我是杂种。”

“他们是谁?”

仓戈不说话。

它本来正在给秦昭找东西当礼物,突然就有一只老虎凑来,嗅了嗅它身的味道,打了个喷鼻,说:“好臭,好恶心的味道。”

另一只老虎说:“我在它身闻到了长毛怪的味道,太恶心了。”

仓戈不明白他所说的长毛怪是什么,后退了几步。

这不是它第一次遇到兽人,但之前碰到时它都会主动避让,这两只老虎不知为何靠近它。

“哈哈,看它的样子,长得真搞笑,不会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吧?”

“不伦不类的,比杂种还恶心,你说它能化形吗?”

“就它?喂,小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仓戈不想惹事,它在外面已经很久了,现在只想快点回去,不让秦昭担心。

“想走?不会是怕了吧?”一只老虎拦在它前面,不让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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