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还有一些人,仓戈拉着她到一旁坐着,经纪人坐在他们不远处。
一位女助理给他们端来水。
仓戈道了谢,接过来给秦昭,秦昭摘下口罩,给面子地喝了一口,然后很自然地让他拿着。
仓戈没喝自己那杯,就着她喝的地方喝了。
有不少人在观察他们,一个二十岁左右长相清俊的男生走过来,“仓戈,好巧。”
“好巧。”
来人名叫禾州,一名三线演员,是仓戈之前拍的电视剧的男三号,饰演的一只狐狸,跟仓戈饰演的老虎互动很有趣,网上还有不少人站他们的。
“你也是来试镜的吗?”
“嗯。”
禾州露出羡慕的表情,“你签约的公司对你真好,连李申导演的戏都能拿到。”
秦昭抬眼看了他一眼。
仓戈不高兴地握紧她的手,挠了挠她的手心。
他没有朝禾州解释什么,只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没有搭话的意思。
禾州却想要跟他搭话,“这位是……”他好奇地看着秦昭。
她有十分显眼的白发,巴掌大的脸,戴着黑色口罩,帽檐将她的眉眼掩在阴影里,抬头的瞬间禾州注意到了她眼睛黝黑,似乎是戴了美瞳,眼角略尖且微微上扬,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
一件松松垮垮的黑色卫衣衬得她十分娇小,肤色白皙如雪。
禾州愈发好奇她的身份。
他直觉她长相不俗,看起来跟仓戈关系还很亲密,不知道是不是圈内人。
他杀青早,秦昭去探班那几次他也不在,所以在此之前并未见过她。
倒是在网上看到过秦昭的照片,照样遮的很严实,大家对仓戈和她的关系都很好奇,很多人都说仓戈被她包养了,禾州心里也有一些猜想,但他没表现出来。
仓戈有些不悦,他不喜欢禾州看着秦昭的眼神。
他压下心中的烦躁,说:“我女朋友。”
“啊,你们关系真好。”禾州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仓戈扯扯嘴角,把脸埋在秦昭肩上。
禾州本还想跟他说话,见此也只好闭上了嘴。
秦昭抖抖肩膀,仓戈唔了一声,在她颈窝蹭了蹭。
秦昭被迫与他十指相扣,欲抽出手未遂,干脆手上使劲,让他尝尝拶刑的滋味。
仓戈哼唧一声,前半截手指贴着她的手背,轻轻在她手背上挠动着。
没过多久,试镜开始了,仓戈排在较后面。
到禾州了,他站起来,吸了口气,看向仓戈,“我去了。”
仓戈还在跟秦昭的手指作斗争,说:“加油。”
禾州进去后十分钟出来了,表情有些失神,似乎表现得不是很好。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跟仓戈打声招呼就匆匆走了。
“看来不简单啊,你紧张吗?”秦昭问。
“有你在,我就不紧张。”仓戈说。
秦昭啧了一声。
试镜者手上都没有剧本,进了房间才会给。
终于到了仓戈,他在秦昭脸上亲了一下,“我进去了。”
秦昭嫌弃地擦了擦他亲的地方,“快点进去吧。”
仓戈不满,又在那个地方重重亲了一下,然后在秦昭的怒视下走进房间。
其他试镜者收回探究的视线,都有些牙酸。
仓戈进去后有人给了他一张薄薄的纸。
“你有十分钟。”
仓戈迅速浏览着,他们给的剧情很短小,不完整,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演。
五分钟后,他整理好思绪,将纸张收好,开始他的表演。
短暂的表演过后,房间里安静无声,导演李申眯着眼,细细打量他,突然说:“你演得很好,不过我不打算让你演这个角色。”
仓戈面色平静,静静地与他对视。
李申笑了,又让人给了他一本剧本,这次的剧本显然厚了很多。
“不知道你对这个角色感不感兴趣。”
他出去后,经纪人迎上来,打量着他的脸色。
仓戈朝他点点头。
经纪人舒了口气。
仓戈走向秦昭。
秦昭小小地伸了个懒腰,“走吧。”
仓戈揽住她的腰,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走吧。”
秦昭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
晚上秦昭从浴室出来,仓戈又在她床上,翻来覆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吃错药了?”
仓戈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却亮的惊人。
他咧着嘴,眼睛弯弯,看着有点不太聪明。
秦昭擦头发,“回你的房间睡。”
仓戈跳下床,抱住她,说:“我很高兴。”
秦昭挑挑眉,“为什么?”
“不知道。”仓戈推着她坐到床上,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头发,“就是觉得这样很好。”
秦昭不知道好在哪,没说话。
仓戈继续说:“等我再拍一些电视,以后你就可以一直看我演的了,而且我还可以用赚到钱养你,对你好。”
秦昭笑了一声,“好啊,但你能赚到多少呢?”
仓戈想了想,“不知道,虽然可能赚得比你少,但我会努力的。等我不做演员了我就去找其他工作,努力赚钱养家。”
秦昭笑,“那我等着。”
这次仓戈饰演的是一个警察,常年潜伏在毒贩的窝点,机智勇猛。
听着似乎很不错,但他是一个反派。
仓戈对角色的设定不是很熟悉,还专门找了途径去了解。
看得出来他很认真。
禾州最终没被选上,专门发了信息来问他的情况。
得知仓戈被选上后他久久没说话,发了一个恭喜就完了。
仓戈紧锣密鼓地准备拍戏,秦昭一个人在家。
2518贱兮兮地问:“独守空巢的感觉怎么样?”
“我去你的空巢,我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好吗?”
“那独守空闺的感觉怎么样?”2518换了个用词。
秦昭呸了一声,站起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不行,我要去寻找我的夕阳红了。”
她寻思着去哪里浪几圈,正想着,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放下手机,拾掇拾掇自己就出门了。
他们约在一家咖啡厅。
座位靠窗,对面已经有人了,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戴着眼镜,长相随和儒雅,衣着讲究。
见到秦昭,他站起来给她拉开椅子,“请坐。”
“谢谢。”秦昭坐下,直入正题,“请问您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