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白抬头望了望天,天很蓝也很干净,与她生活的地方相比,这里的天,真的是美极了。
蔚蓝的天空像极了她深爱的大海,一朵白云飘荡而过,就像是碧海之上的一艘孤帆,将柳初白的思绪带离了这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的柳初白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柳初白幼年丧父,她的母亲独自一人带大她,母亲的脾气不太好,对柳初白动辄就是打骂,但柳初白不怨她,因为当一个单亲妈妈太不容易了,她所面对的生活总是诸多的不如意,而更多的不如意都是因她而起。
直到柳初白上了大学,母亲病重,卖掉了家里的房子也没能留住她的生命,最后只留下柳初白独自一人漂流在那个世界。
柳初白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树枝,思绪回拢,她很喜欢瑞王,因为他是个温柔慈爱的父亲,是一个愿意为了女儿拼命的父亲,他的爱就像是一缕阳光,哪怕她身处寒冬依然温暖如春,他的爱就像是一泓清泉,哪怕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依然纯洁明净,瑞王的父爱是柳初白一生中最贪恋的,她想“这大概就是被呵护备至的感觉吧。”
柳初白继续拾着脚边的树枝,又想到了小说里的诸多不如意,“瑞王是个寄情山水的人,他本想当个闲散王爷,奈何生在帝王之家。
瑞王天赋异禀,善于排兵布阵,精通战事,当了个马背上的王爷,为他的父皇开疆扩土、征战沙场,而后父皇病重,兄弟们蠢蠢欲动,他无心帝位,弃了兵权当了个纨绔王爷。
柳初白的母妃与瑞王年少夫妻,两人说不上多有感情,只是夫妻和睦,相敬如宾。
瑞王妃生育柳初白之时难产故去,瑞王无心再娶,又不贪恋女色,所以柳初白都十岁了,府中仍无主母,也无兄弟姊妹。
瑞王妃娘家是太子一党,可太子遭人诬陷,被先皇废黜,萧家因此事牵连满门抄斩,姨母箫婉宁,因事发之时在瑞王府看望柳初白,躲过一劫。
柳初白外公箫策当机立断,命丫鬟扮做箫婉宁取而代之,瞒天过海,而真正箫婉宁隐姓埋名,化名芙蕖伺候在柳初白的身边。”
柳初白一边拾着树枝,一边脑子里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想着乱七八糟的剧情出神。
远处传来脚步踩断树枝的“咔嚓”声,瑞王清朗的声音响起:“笙笙,快看爹爹带了什么回来了?”
柳初白被瑞王的声音惊了一下,手中握着的树枝掉落在地上,柳初白回头一看,瑞王手中拎着两只很肥美的白色野兔,兔子身上还插着雉羽箭矢。
当瑞王走近时再看,柳初白发现箭矢贯穿了兔子的眼睛没入脑中,未伤到皮毛一分一毫,瑞王的箭术当真了得。
再看旁边的箫五,手里拎着两只野鸡,两只野鸡在他的手里时不时的还要扭动扭动,证明自己的生命力顽强,再仔细看,野鸡身上没有箭矢,也没有伤口,那两只野鸡居然是活捉的。
两只野兔两只野鸡,收获不多但已经很不错了,这时,箫大和箫二两人拖着一只壮硕的狍子回来了。
箫大和箫二两人来到近前,双手抱拳。
箫大的声音很爽朗:“老爷,陷阱里只捕获了这只狍子,大部分陷阱都被破坏了,看破坏的痕迹和脚印来看,很可能可能是只熊,这只狍子可能是那头熊的猎物,被追的慌不择路了撞进陷阱里了,陷阱我们已经重新布置加强了,就算是那只熊再来也跑不掉了。”
瑞王拍了拍箫大的肩道:“好,干的不错,加上这只狍子今天的收获不错,回去让厨娘把这狍子剥了皮,肉我们晚上吃了,皮就让芙蕖给你们一人做一双小短靴,这兔子皮就硝制了攒起来,等下个集市开市了,我们换些良种。”
柳初白看了看天道:“爹爹,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瑞王心情不错:“好,今天就到这里,我们先回去。”
瑞王把手中的兔子递给了箫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牵起柳初白的手打算回小山别院,眼睛却不自觉的瞥到了柳初白拾的一堆树枝上。
瑞王有些奇怪:“这些树枝是笙笙拾的吗?”
柳初白点头道:“嗯,是的爹爹。”
瑞王问道:“笙笙怎会想起拾这些树枝的。”
柳初白不慌不忙的看着瑞王的眼睛:“厨娘做菜需要烧灶,笙笙听说这里地处贫瘠,集市上没有卖炭火的,此地村民多是烧柴,常常需要游商路过方可买上一些暖屋子的烟炭,就连无烟炭都是买不起的。”
瑞王摸了摸柳初白的头发夸奖道:“我们笙笙真聪明,到是爹爹疏忽了,这柴到是应该多备上一些,马上就要进入隆冬了,天气越发的寒冷了,等大雪过后,这柴若是湿了便不好烧了。”
柳初白抬头看着瑞王:“爹爹,不急于一时,明日我们便来再多拾一些便是。”
瑞王一点头:“好,就听笙笙的,明日我们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