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像往常一样走在这条林荫路上,秋意凉凉,微风拂过我的发梢,穿过道路两旁的银杏树,调皮的风将树叶吹落在地,铺成了一条不知通往何方的黄金之路。
这条路的北侧靠中间的位置,有一间名叫“记忆”的书吧,走在铺满银杏叶的路上,能隐约听到书吧里传来的钢琴曲,书吧的占地面积不大,设计的却很有些意思,小小的复式跃层,半边是尖尖的屋顶,偏欧式的哥特风设计,半边是一个露台花园,红色、粉色、白色……各色的蔷薇花爬上了架子,顺着屋顶和墙面爬满了整个建筑,一楼是玻璃阳光房的建筑风格,门前的院子被爬满蔷薇的走廊笼罩,形成了美丽的花廊,中间是小石子铺的小路,田园风格体现的淋漓尽致,安逸、静美。
我叫阮冬夏,今年二十八岁,一个单身大龄女青年,从事平面设计行业十年,攒下的钱,在老家这个二三线的小城市里,买下了这个书吧。
书吧的露台花园,坐在我对面的,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士,是我今天的相亲对象,他叫贶冷轩,刚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就有一种这是小说男主的既视感。
他是家里的独生子,还是个胸外科医生,年纪轻轻已经是主任医师教授职称了,家里的父母是做房地产开发生意的,听到这里,“嗯,这就是一个小说男主。”
要说这样一个优质男,怎么会跟我这样一个初中毕业,自考专科女生相亲呢?
“说起来还是有些尴尬的,他算得上是我的青梅竹马了,小的时候我们是邻居,他就是人们口中的邻家大哥哥,我经常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喊着小轩哥哥,他比我大三岁,小时候都是他罩着我,对我特别的好,我上初中的时候,他家发迹了,到外地发展,他也出国留学了,之后就没了联系。”
“最近H市招商,他的父母回到家乡投资建设,便联系了以前的老邻居叙叙旧,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个相亲的场面。”
“还有,不要问我为什么?他说他叫贶冷轩的时候我没认出来,我叫了十年小轩哥哥,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阮冬夏手握着牛奶:“小轩哥哥,你为什么会同意来相亲呢?你难道不反感吗?”虽说已经十多年没见了,但见面了,那熟悉的亲切感,并没有因为那分开的十多年而生疏,那句小轩哥哥叫出口,没有一丝别扭的感觉。
贶冷轩:“因为是你我才来的,想来看看我们冬夏长大了没有,冬夏很反感相亲吗?”贶冷轩的口吻非常的亲昵,仿佛他从未离开一样。
阮冬夏:“刚开始很反感,到后来就习惯了,现在就有些麻木了,见个面说清楚,都是被逼着相亲的,互相理解嘛,然后各自离开就好了,你这是第几次相亲呀?”
贶冷轩:“我这倒是第一次,还好第一次就是你,那你愿意和我试试吗?”
阮冬夏被贶冷轩那疑似表白的话语惊得有些语塞。
阮冬夏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你想跟我试试?像你这个样优秀的男士,追求者应该很多,为什么要和我交往?”
贶冷轩悠闲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后放下咖啡道:“那些追求者我又不喜欢,既然我这么优秀,你难道不想和我交往吗?”
阮冬夏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清爽利落的短发,被风吹的略微有些凌乱,一双凌厉的眼睛,是单眼皮,眼尾上挑看起来有些冷艳,直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圆型眼镜,粉嫩的薄唇擎着一抹微笑,坚毅有棱角的下颌,简直帅气逼人,嗯,这张脸也很男主。”
“白色的衬衫,领口大开袖口挽起,显得有些风流不羁,简单的黑色休闲裤、休闲鞋,从上到下都透着干净二字,他这副样子用当下流行的话来说,那就是斯文败类,当然那是褒义词。”
“跟这样的男士交往,吃亏的总不会是我吧,而且他性格很温柔,以前对我还那么好。”
贶冷轩看阮冬夏一直没说话,以为她在犹豫,便又说了一句:“我们冬夏不喜欢小轩哥哥了吗?哥哥好伤心啊!”
阮冬夏听了这话神经都跟着跳了一下道:“那我们就试试看吧,以后请多多指教。”
阮冬夏把牛奶杯子举起来,贶冷轩也举起咖啡杯,与阮冬夏的牛奶杯碰了一下,“砰”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