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既可以保护程秀恩,还可以让程秀恩和程柔多在一起,让小柔可以放心。
关键宋老夫人挺喜欢程秀恩的,主要是她们两姐妹都讨人喜欢。
李书月她们在前厅里喝会茶,看会儿院子里的开得正艳的白菊,老爹说过,菊花可以泡茶,清热解毒。
“慢点慢点,”
听到外面传来声音,李书月扭头看向门口,随即起身。
程柔姐姐被秀恩和宋老夫人两个人扶着进来,李书月有些吃惊。李徽和陈海也呆住了。
李书月噗嗤一笑,说:“小柔姐姐,你这是……”
程柔感觉都羞死了,捂脸。
看到李世叔后,程柔见礼,“李世叔。”
李徽上前摸摸程柔的头,一脸慈祥地说:“小柔长大了,都已经做母亲了。”
一时见面,程柔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有些想哭,可能是做母亲了,更加感性了。
这么多年了,李书月也有些伤感。
宋老夫人不开心了,不耐烦开口道:“哎,哎,你们都快把我儿媳妇给弄哭了。”
李徽注意到他们的失礼,连忙致歉,然后见过主人家。
其实李书月觉得这个宋老夫人挺好玩的,是个有趣的人。
李书月她们都迫切想见见小孩子,程柔便让奶娘去抱来给李世叔他们看看。
但是宋老夫人害怕下人们手脚没轻重,便亲自去抱孩子了。
程柔也点头,其实她也害怕下人们没轻重,弄到孩子,主要是谦儿太小了。
谦儿是程柔和宋明渊的孩子的名字,这个名字还是宋老爷取的。
李徽见宋老夫人对程柔如此细心,很欣慰地点点头,“看老夫人对你挺好的,这么小心你的身体。”
程柔也说:“嗯,母亲很好!”
之后叹气摆手说:“没办法,我身体其实已经好了,不用这样的小心的。可母亲还是不放心。”
李徽皱眉头,说:“小心一点还是好的。”
“对呀对呀,姐姐你就听世叔的话,再休息一阵子。”
程秀恩拉着程柔的胳膊,然后和她介绍站在一边的陈海。
“这是陈海哥哥。”
程柔微微一笑。
陈海则规规矩矩叫了声“宋夫人。”
没一会儿,李书月就听见孩子的哭声,知晓是宋老夫人抱着小柔姐姐的孩子来了。
宋老夫人说:“谦儿肯定想娘了,睡个午觉醒了就哭个不停。”
程柔听到孩子又哭了,急忙抱过来哄他。
孩子被程柔抱着立马就不哭了,眼泪汪汪的看着四周,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了。
李书月上前摸摸他的小脸,逗弄着他。
“谦儿,真好听的名字,长得很漂亮,像几分小柔姐姐,又像几分姐夫。”
小孩子长得白白嫩嫩的,十分灵动可爱。看见李书月竟然还笑了起来。
李徽也忍不住上前摸摸孩子,仿佛回到之前他第一次抱孩子的情景。
房间里几个人都围着小孩子转,你逗逗,她逗逗,整个房间里都是欢声笑语。
玩一会儿后,程柔便亲自安排让李世叔他们安顿在宋府厢房,离程秀恩平时来住的地方近。
这几日秀恩也在宋府住,这样程秀恩也可以照看他们。
下午时分,宋明渊和宋老爷回来了,一伙人又是一顿寒暄,唠家常。
随后宋明渊带着李徽去和他爹下棋,聊天,谈论一些国事。
晚饭后,李徽跟程柔去书房了,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老爹没让她跟着。
但李书月觉得应该是京都的一些铺子的事吧。
她记得老爹和小柔姐姐合开了一家全盛酒楼,两间当铺,两间绸缎庄。
这会儿深夜,李书月和程秀恩坐在亭子里看月亮。
李书月看向程秀恩,沐浴在月光之下,很娴静,时光温柔的模样。
想到高时,李书月问:“秀恩,你还是讨厌高时吗?”
程秀恩扭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认真地说:“嗯,有点。就是老去程府,然后程家大爷就会把推出去,我不喜欢,我讨厌这样。”
“那你可以告诉高时让他不要这样做了,说你不喜欢。”
程秀恩摆手,无奈道:“我说了,我说过很多次了,可他就是那样,烦死了,真讨厌,不说他了。”
程秀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开口询问:“说说你吧,那个陈海哥哥是不是喜欢你啊?”
李书月点点头。
程秀恩继续问:“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一时愣住,李书月细想一会儿,小声说:“可能吧,我不知道。”
其实李书月心里明白,她可能真的有点喜欢他,陈海哥哥。
前世他给了她一碗面,给了她一点点温暖,让她一直记着,不曾忘记。
李书月是个念旧之人,那份藏在心里的暗恋的种子,可能在前世就有了。
自前世那日之后,她就每每躲着城门口的角落关注着他,可是她不敢去见他,因为她落魄的样子不想让他看见。
可是有一天他没有出门卖面了。
听人说,原来是他后来搬走了,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李书月一向是有恩必报,这辈子她让他了了心愿,去念了书,能有个好前程,他以后一定会幸福美满。
之前陈海向她表明心意,她其实很想答应他的,可是她怕陈海只是因为恩情才喜欢她的。
何况陈海他值得更好的女子,她不想因为自己就把他的幸福毁了。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魏垣,她和他之间还未了解恩怨。
所以陈海提了两年之约,她答应了。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发生很多事情,她和魏垣也应该结束了。
若那时陈海依旧喜欢她,她便嫁予他,与他白天偕老;若他改变心意,她真心祝福。
程秀恩见李书月一直瞧着湖面不说话,呆住了,拿手晃了晃。
“霜霜,霜霜。”
“啊,什么?”李书月回神,笑了笑掩饰。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程秀恩嗤笑,开口说:“我问你,那魏垣呢?你喜欢吗?我一直在京都,瞧着他对你似乎很上心。每次你回信时他都会跑来问我有没有提到他?”
“但是你似乎从来没有提过他,哦,不对好像提过一两次,那时他可开心了,还将手里的糕点送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