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陛下请”
太师府中,蹇硕独自一人,偷偷的到来。
“嗯!这么晚了,陛下找我”苏哲闻言,有些惊讶,尤其还是蹇硕到来,一般如果汉灵帝招人的话,都会是让小黄门来。
如今作为西园校尉,蹇硕更多都是在负责他的那个校尉部,比起曹操,刘备他们都有着自家兄弟帮衬,蹇硕一个人显得孤独很多。
尽管刘氏的藏书中有兵法的收藏,也对他开放,但是没有人教导,这些都要靠他自己摸索,他自己不是什么天子卓绝之辈。
能力还是差了几分,当然统帅这一万校尉部,倒是不差,但是和张飞他们对抗,顿时就不是对手了。
毕竟蹇硕个人武力不错,却也只是二流,统兵没什么经验,比起张飞他们都要差了几分。
而且他也不想苏哲,可以直接去征召各地的武将,最终前些日子,他求到苏哲。
苏哲没法,就给他一个名额,河内的方悦。
要说这方悦,也算是演义中的一位龙套,历史上到底有没有谁也不清楚,但是这方世界,确实有。
河内的大将,本身实力也算不错,巅峰的实力,即使达不到一流,也是二流的巅峰。
演义中,他遇到了吕布,一招被斩,倒也有几分可惜,虽说是龙套,但是这么说也是一位武将。
河内方家也算是地方的豪族,此子年级虽然不大,但是一直在河内军中历练,二十多岁,却已经在军中十年了,可以说十几岁就参军了。
在军中的经验极为的丰富,比起张飞他们都要强很多,河内方家也算是武将世家,说句将门也不为过。
只是没有太好的传承,但是治军真的不差,否则也不会被河内太守王匡成为河内的名将了。
演义中确实十分可惜。
现实如今,在河内他就是军司马,几乎掌控河内半部的军队,当然他这个军司马,和现在相比自然是不能比的。
苏哲将方悦推荐给蹇硕后,就被蹇硕提拔为军司马,辅佐他掌控这一部的校尉。
而方悦上任后,一连窜的治军,快速提升军队的实力,后来在对抗之中,更是连连击败了张飞关羽他们。
让蹇硕也是大大出了几分的风头,也让蹇硕对于苏哲越发的感激,要知道之前四部校尉对抗,一直都是他的校尉部是垫底的,每次都是他输的嘴惨。
他也是要脸的,每次都是自己输,很丢脸的,甚至有好几次他都不想参加的,但是方悦来了之后,就不一样了,赢了好几次,总算没让他一直丢脸。
单单这点,就让蹇硕十分感激,毕竟之前,他不仅丢脸,同时还让他在陛下那里抬不起头,让陛下觉得他能力不够,那可就麻烦了。
他是宦官,不像曹操他们,一旦失去了陛下的信任,那么一切的权利都没了,甚至还会有危险。
毕竟作为绣衣使,他知道太多的秘密,但是陛下会对他下杀手,所以自从成为西园一部校尉,他都是刻苦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方悦到来,也让他轻松了几分。
也让陛下对他放心了几分,如此一来,他岂能不开心,而且陛下也将他亲自交给了太子刘辫,甚至绣衣使很多,也都是当着太子的面,交接过去。
而太子也没有反对,这说明,他未来不会被当成弃子了。
而张让那些人,此刻还在疯狂的掠夺财富。
这一点,蹇硕自然看在眼里,内心更是嘲讽,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陛下故意纵容的,张让他们自以为得到陛下的信任,可以横行无忌。
然而他们贪的越多掠夺的越多,到时候,死的也就越快,一切也都会落入太子的手里。
对于陛下的手段,有时候,蹇硕心中也是心中恶寒不已,但是他只能保证自己,每日战战兢兢,小心谨慎,对于钱财,他从来不会胡乱的伸手。
陛下赏赐的他会留下,其余的他,从来不会乱接的。
外面那些人岂会平白无故给你送礼。
正是如此,他才会是陛下的心腹,平日里他在皇宫中,似乎很不起眼,但是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故意的。
树大招风,外面的那些大臣,更多的都是对付张让他们,从而忽略他本人。
也就是这一次,他得到了西园一部校尉,才让那些大臣对他有了新的认知,虽说很多反对的,但也没有什么直接喊打喊杀的。
这也是和他平日低调有关的。
老老实实给陛下做事,什么都不想,不争而争,这是他一直信奉的理念,正是如此,他才能活到这么久。
绣衣使这个位置,风险很高的,和他一起加入的不下上千人,但是活下来的不多,其中大部分有外出死掉的。
其他的很多,则是管不住自己,被陛下秘密处死。
他一直谨记一个道理。
如今陛下已经将他交给了太子,这已经是很好的了,大部分的宦官,一朝天子一朝臣的。
内心想了很多,但是看到苏哲,蹇硕却将自己的头低很深,因为眼前的青年,如深渊一般,他清楚,眼前这位,未来绝对是大汉万人之上的人物。
得罪了他,他未来和死没什么区别的。
而且他更加知道,此人实力更是恐怖如渊的。他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之处。
“既然陛下找我,那就走吧”
苏哲虽然好奇,为何汉灵帝会深夜招他进入皇宫,显然这肯定不是一般事情。
也许是托孤的事情,苏哲突然想到,他知道,汉灵帝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才会突然深夜让他进入皇宫的。
只有是否暗算他,苏哲根本就没有不相信,汉灵帝只要不是傻子,就绝对不会动手的。
苏哲的实力,除非是汉灵帝有对付他的力量,单单这一点就很难做到。
难不成他和那南华老仙搞在一起,而且即使如此,单靠南华老仙一人也根本不可能对苏哲产生威胁。
这样一旦苏哲逃了,那么对于大汉来说,真的就危险了,一个地仙在暗中虎视眈眈,什么人能够睡着。
更何况,那南华老仙一直都是在破坏大汉,双方都是不死不休,苏哲已经点出来了,他相信汉灵帝也绝对可以查出来一些的,再说历代的皇帝肯定也会留下一些线索。
因此,只要汉灵帝不被夺舍,就根本不可能对付他的。
至于想要夺舍,根本不可能,大汉的气运金龙还在,有气运金龙保护,虽然不能帮助汉灵帝提供任何的攻击,却可以保护他不受道法的侵袭,尤其是神魂的攻击。
既然是神话世界,这神魂攻击,这方世界也不是没有的,尤其是南方蛮教,以及当年的阴阳家,可都是此中好手。
当苏哲来到汉灵帝的寝宫之时,此刻他的宫殿,也有几人在了,刘辫这个太子,还有何皇后,以及何进。
当然也有卢植和董奉。
汉灵帝如今卧床,眼神迷茫,似乎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太子刘辫跪在他的床头,小声的哭泣,呼喊父皇。
显然刘辫也已经知道了。
而卢植他们心中也是震动,他们也没有想到,汉灵帝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之前虽然汉灵帝已经很少上朝了,他们还以为前者又开始自己荒唐的事情。
只是因为太子监国,他们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尤其是太子年幼,却展现了一丝丝的明君之像,让朝中忠于汉室的大臣都十分的欣喜。
对于汉灵帝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结果却没想到,原来汉灵帝是因为病危了,丝毫消息没有传出来。
当然卢植他们也都不是傻子,都是经历过很多的人,两人清楚,汉灵帝这般隐瞒,显然是担心朝中一些野心之人。
对于有些世家,卢植他们即使不清楚,却也能够看到一些蛛丝马迹,对此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可能保证大汉。
当苏哲走进来的时候,房间内的几人脸色各异,卢植显然脸上一喜,他们都清楚,既然陛下叫他们过来,显然是为了托孤的。
太子毕竟还是有些年幼,让他们过来,就是希望他们能够辅佐太子。
这代表着,陛下对他们的信任,对此,卢植和董奉是十分的高兴,至于苏哲到来,卢植没什么,董奉也都了解一些。
毕竟苏哲可是太子的老师,这些日子,太子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知道这一切都是苏哲教导的。
对此很多大臣也没有在说苏哲的身份,当然也有一部分,依然在议论纷纷,只是在外面说,索性没人去理会,那些人无非不过是世家推出来的。
对于苏哲没任何的威胁,苏哲也不在乎,其他人也更加不会站出来指责了。
苏哲到来,也有不高兴的,首先就是何进了,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作为外戚大将军,刘辫一旦即位,他就更加不一样,当朝皇帝的舅舅。
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皇帝年幼,朝政岂不是由他来处理,再次之前,他都能够想想,自己总领大汉军政大权,不是皇帝,甚是皇帝了。
但是看到苏哲到来,他瞬间脸色变了,因为他想起来,苏哲的身份,太子的老师,将来的帝师,而且他到来,显然是陛下的意思,到时候,对方的身份不比他差多少。
尤其是,太子非常亲近前者,这让他十分的不爽。
作为大将军,总领大汉的军权,然而之前他几乎都是有名无实的存在,手里还真的没什么兵权,洛阳周围的禁军,无论是羽林军还是虎贲军。
虎贲军被那黄忠掌控,自己作为对方的上司,前者竟然连一次都没有去拜见他,显然是丝毫不在乎他。
甚至自己几次邀请,前者都推辞了。
这让他十分的愤怒,这是看不起他,要知道就算是那些世家的弟子,他说一句话,也很快就有人进入他的府邸,成为他的门客了。
他几次上书,想要踢掉黄忠的官职,即使有部分的人跟着他后面,可惜却直接被汉灵帝拒绝了,甚至还一度收到汉灵帝的警告。
最终他不得不退让而结束。
虎贲军不屌他,羽林军也不遑多让,那里面错综复杂,虽说两个左右中郎将,倒是有示好他的,关键两人也不能完全掌控这羽林军。
十万精锐被那张辽和张郃带走了,另外二十万大军,大部分都是新兵,而且还掌控在各方势力中,他也无法整合。
至于边军,他不敢乱动,而地方上,很多连朝堂都不屌,更何况是他这个大将军。
如此一来,他这个大将军,一点兵权都没有。
到也不是完全没有,西园校尉,袁绍杨震他们,倒是听他的话,当然这是他自认为的。
但是只有几万军队,在洛阳几十万中,真的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就算是皇宫中就有上万的禁卫,这些也是他近日才发现的。
没有兵权,他这个大将军,就是一个空壳子罢了,所以在得知汉灵帝病危,他才内心窃喜,对于汉灵帝他还是十分惧意的。
他清楚,汉灵帝的手段,他真的触及对方的底线,那么对方真的会对他下杀手的。
但是汉灵帝一死,他就不怕了,自己是未来陛下的舅舅,理应替刘辫掌权,这谁也不能多说的。
因此,在何进看来,苏哲到来,那就是和他争权,争夺他原本的权利,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因此,苏哲一来,他内心突然涌出了一道杀意。
尤其是看到,刘辫第一时间,就对着苏哲行礼的时候,他的杀意更是忍不住疯狂涌出,就算是自己到来,刘辫也不过是轻轻的叫了他一声舅舅。
这两者的亲疏关系,他看得出来,如此可不行。
“嗯杀意,这家伙竟然想杀我”
何进冒出的杀意,苏哲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对此,他可是相当的敏感,不过看着何进,顿时内心有忍不住的讥讽,就凭这个废物,也想要杀他,简直可笑。
历史大汉中外戚很多,但是想他这般死的窝囊的,可真的是少见,绝对是蠢的出奇,好好的一手牌,打的稀巴烂,关键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