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在咒他!
傅知行猛地意识到什么,气的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但纪啾啾一脸认真又严肃,说的就跟真真的似的。
脸上就写着几个字。
“真的,信我。”
傅知行气到眼角殷红,但对上她一双真诚的眼睛,忽然犹豫了。
他仔细寻思了一下,突然之间陷入沉思。
“那我应该怎么化解?”
纪啾啾抵了抵腮帮子,笑眯眯的弯着眼睛,一边无比机智的给自己赚着信奉值,“放学去寺里,拜祗月。”
傅知行:“你神棍啊!”
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神仙,被人说是个神棍无疑是在侮辱她!纪啾啾“呔!”了一声,撸起袖子就要在他脑袋上来一下。
她磨磨牙:“你才神棍,不拜你就等着进医院吧!!!”
“你他妈又要动手?”傅知行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然后飞快的迈开步子跑了。
纪啾啾“哎”一声,在背后喊他:“你跑啥啊,钱!钱没拿!!”
傅知行头也不回:“那是用来砸你的!”
他一边溜一边想,俗话说得好,“破财消灾破财消灾”,不管那算命的说的是不是真的,总之他破了财,这灾应该就没了。
若是他今天平安度过了,下次就去把钱抢回来!
傅知行坚定的点点头。
高二七班。
纪啾啾不屑的“嗤”了一声,拍拍爪子,脚尖一勾,随意把门踹上。
然后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蹲下小小的身子,纤白柔嫩的小手捡起散落一地的红色小纸团。
“”
傅祈抿着浅淡的唇线,修长的身形散漫而立。
少年单手抄兜,垂眼盯着小姑娘毛绒绒的发顶。
阳光明灿而热烈,光晕雪白,带着明烈肆意的温度。
纪啾啾把红票票都一张一张的捋平,一张一张的整齐叠加,指尖捏着鲜红可爱的票票,掸了掸上面的灰。
她早没了方才咄咄逼人的凶狠样,歪着脑袋,可可爱爱的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个软萌无辜的笑:“傅祈,呐。”
“我不要。”
少年喉结一动,声音压低,明显带了股清冷戾气的躁意。
清隽身形往后退一步,好看的眉眼冷皱。
眸底厌恶的情绪丝毫不加遮掩,扬起的眉骨里藏着几分狠。
“让你拿着呢,没说给你花,”纪啾啾耸了耸小肩膀,声音细细软软的,“他是真的有血光之灾呀,我又没骗他”
小姑娘抓着傅祈微凉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把钱塞给他,然后乖乖软软的解释,“他要是按照我说的做了,那他就不会有事,如果他中考过后来学校了,那他就是回来找你要钱哒,所以你收好嘛,我一介弱女子,你总不能让我管这个钱叭?”
傅祈沉默的按了按突突跳的眉心:“”
你他妈打架怼人的时候我可没看出你哪里弱。
下午的课上完后,就是长达三天的假期。
伴随着三天假期而来的,还有数量可观的作业。
发下来的试卷加上练习册,够遮住纪啾啾整张脸了。
这跟个小山丘似的作业,直接打消了纪啾啾出去浪的想法。
淦。
纪啾啾含泪咬着笔尖,一边眼泪汪汪的看着在她身边窝着打游戏的傅祈,顿时觉得不公平!
她摔笔起义。
操,在天上风祈压着她让她学数学,在凡间,难道她还要受狗傅祈的欺负吗!
这!不可能!
纪啾啾磨了磨牙,反手从背后就勒住了傅祈的脖子。
她好悲愤:“傅祈!陪我写作业!”
傅祈动作一僵,就晃了两下神,他这局游戏就输了。
少年眸色猛地一沉。
抬手,指腹扣住小姑娘的后脑勺。
喉咙一阵发紧。
他说:“我他妈不写。”
“不嘛不嘛,”纪啾啾放肆的探出雪绒的小兔耳朵,耳朵内侧透着层淡淡的粉色,小丫头一边往他眉心处吹气儿,一边用小兔耳坏心的呼了他一脸,“傅祈啊傅祈,现在跟我一起好好学习还来得及喔,回头是岸呀。”
“老子哪儿来的岸。“
“那我也不要写了,”纪啾啾不快乐的鼓了鼓腮帮子,软萌无辜的抗议,“凭什么我写你玩儿呀。”
傅祈被这小姑娘扰的心尖直痒,单手直接揪住对方手感柔软温暖的小兔耳朵,凶巴巴的盯着她:“你他妈不写一个试试?”
?
纪啾啾低着眼睛与傅祈对视,白软的小脸露出三分疑惑三分委屈三分你有病还有一分我看你是想被锤了。
“要写一起写,不然我就跟你一起窝着看帅哥^。”
傅祈:“”
我他妈。
少年心底烦躁的感觉愈盛,下颚紧绷,看着无辜软萌的纪啾啾。
后者乖乖的蹭蹭他的侧脸。
他性子骄傲的很,也忤逆的很,反正在傅守恒眼里他做什么都是错,反正他也不是个受人期待而降生的孩子。
他的命运他自己说了算。
他并不在意自己是否优秀,他只在意自己能不能活下去,活着本身已经挺不容易的了。
再说,那些题,他也是真的看不进去。
少年磨了磨牙,眸底压抑涌动着不耐烦的戾气。
但纪啾啾完全不怕,甚至蹭他蹭的更欢快了,一边眨巴着星星眼,语气崇拜的哄骗他:“你超厉害的,这种题对你来说不过是小s嘛,来呀,干它!”
猝不及防。
傅祈感觉自己要被这兔子蹭化了。
他冷哼一声,直接将手机按了锁屏。
下次把她赶去搞学习的时候一定要把这家伙的脸遮上。
嘴也捂上。
为了拖着他跟她一起面临作业的煎熬,小崽子居然卖萌撒娇
他能拒绝那就真证明他无欲无求了。
无欲无求的都适合去做和尚。
少年板着脸坚持了不过几秒钟,就半抗拒半顺从的,被纪啾啾拽到了桌子前面来。
盯着满眼的试卷。
傅祈的眉眼恶狠狠的跳了下。
“这样吧,”看出少年的抗拒神色,纪啾啾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向他跑出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你完成一门科目的作业,我让你揉耳朵揉半个小时,不挣扎,乖巧任撸。”
“”
傅祈勉为其难的咳了一声。
然后矜傲的仰了仰下巴。
缓缓地,竖起修长好看的食指。
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