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事,都是由必要之恶组织的外围成员们来做的。
必要之恶组织的正式成员,一共也就三十人,不可能凡事都亲力亲为。
这些被金钱雇来的外围组织雇员,连必要之恶这个名字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服务于一个有钱人,但是哪个有钱人雇佣的他们,他们也不清楚。
安迪和姬儿,在送回第一批被解救的妓女们之后,又出门赶场,进入第二家地下妓院继续工作。
工作内容和上一次一致,就是先去装作客人,叫来二三个妓女,然后问一下她们是不是被非法控制在这里的。
在英国,妓女并不犯法。
但是如果有人用非法手段控制妓女,这就是犯法的。
同时,英国本土也禁止人口贩卖和蓄奴行为,当然,英殖民地是不禁止这些的,毕竟英殖民地要发展,也就需要大量的廉价劳动力。
这种场子,里面的妓女当然不可能是自愿来这里工作的。
因为来这里的客人大多都是绅士,所以,这些地下妓院里面十五岁以下的女孩子占据了大多数。
在第二家地下妓院,安迪说出了要三个年轻一点的姑娘之后,这里的打手很快给安迪带来了十个十岁左右,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的女孩子让安迪挑选。
安迪随后选了三个进屋。
安迪问了一下,果然这些女孩子都是被抓来的,有绑架来的也有因为赌博欠债后被家人卖进来的。
果然赌博是万恶之源。因为十赌十骗,做个局,让一家因为赌博家破人亡,是很轻松的事情。
网络时代还有那么多人被中奖、高收益投资等低劣的手段轻松诈骗,更别提十七世纪的人了。
对于抵制各种诱惑,安迪倒是很有一套,那就是不是自己的,哪怕金山堆在那里,就当是大粪就可以了。同时不缴纳各种智商税。
然后又是前面的翻版,一人一刀杀出个未来。
一天下来,五家地下妓院全部被捣毁,杀死妓院老鸨打手等共计五十九人。
还有三个花钱来这里玩女孩的绅士,一并被杀了——算他们倒霉。
最后解救出的妓女多达四百五十九人。最小的七岁,最大的也就三十出头。
没有力量保护自己真可怕。
这就是安迪想到的。
这些妓女暂时还不能全部送走,因为其中至少有两百人,得了不止一种皮肤病。
绅士真可怕。
安迪这里送过来实验室配制的抗生素,总算是在一个星期后解决了大部分疾病问题。
各家地下妓院的账本也被掌握到手,和这些地下妓院勾结的是街道上的巡警。
街上的巡警,不可能发现不了地下妓院的问题。
所以对于地下妓院来说,用钱解决街上的巡警是必需的,这已经就算是妓女跑出来,也会被巡警们抓住并且送回地下妓院去。
巡警就是这么黑,才被敦伦东区的百姓亲切称呼做黑皮的。黑皮不仅仅是指他们身上那一套黑色的制服。
根据妓女们提交的报告中,在她们被关押期间,看到过的病死,冻死,以及被绅士们折磨而死的妓女总数超过了千人。
拿到这个消息,安迪在汉普顿宫的房间内磨了一天的刀。
如果安迪是赛里斯的皇帝,一定会把这些人都凌迟了。
但安迪不是赛里斯的皇帝——安迪的名头上,是有一个赛里斯帝国的皇帝,不过,这个赛里斯帝国的皇帝和法兰西之王一样可笑。
英格兰安迪都管不来,何况更远的赛里斯呢。
不过,磨完刀之后,安迪并没有第二天就去街上找到巡警们大开杀戒。
而是加速了妓女们问题的处理。
一部分不愿意留在本地的被解救妓女,安迪让安氏商社安排她们离开英格兰,去了新大陆。
现在她们身上也小有身家,少则一两百英镑,多则三四百英镑,都是从地下妓院那里分到的现金。
这些选择去新大陆的,大多数是因为家中已经因为赌博家破人亡的。
再回老家去有可能被债主们抓住,再卖一遍,坏人就是这么坏,不然为什么叫坏人呢。
选择回家去的,都是被绑架而来的,她们还想回去和家人团圆。她们带回去的钱,还能改善一下家庭生活。
安迪通过雇佣安氏商社的马车,也将这些人一一送回老家。
然后安迪才开始了行动。
一天之内,伦敦西区和南区两百多巡警被开膛手汤姆斩杀。
这个消息在伦敦爆发的时候,安迪正在和约克公爵一起喝茶抽雪茄。
约克公爵喝茶:“这个开膛手汤姆,搞得伦敦警察厅很被动啊!”
虽然仙蒂和安迪都没说过什么,不过约克公爵还是能猜出开膛手汤姆是谁的。
安迪喝茶:“人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但是也要能承受相应的代价。”
“是呀,能承受相应的代价就行了。”
问题是,很多收钱办事的警察和巡警,不觉得自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如果他们知道,收钱办事这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代价是他们的小命的话,收钱之前肯定会思考下值不值的问题。
所以,反过来看,开膛手汤姆是在保护他们,人被逼急了,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没有开膛手汤姆,也有开膛手杰瑞,开膛手杰克。
美国最牛逼的是税务局,把人逼急了,一样有人开飞机去撞税务局大楼的。
在伦敦巡警被杀的这一天下午,离家数月之久的海瑟薇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熟悉的村庄和熟悉的土地,以及熟悉的屋子。
这里就是她的家乡,英格兰的一个村庄。
几个月前,海瑟薇在外面玩的时候,突然被一辆马车上下来的壮汉抓住,塞进马车里就这么带走了。村民们也有看到的,但是两条腿的村民怎么追的上四条腿的马车。
所以,看到这一幕的村民干脆就没追,而是选择了去通知海瑟薇的家人。
海瑟薇的父母和姐姐哥哥,也就是追到大路上,对他们来说,马车都长得差不多,而且刚才抓走海瑟薇的马车肯定已经跑远了。
然后海瑟薇的家人就回去了,悲痛之后,日子还要过下去。
时隔几个月,长高了一点的海瑟薇穿着新衣服回来了,海瑟薇推开家中的房门,母亲还是在带孩子和洗衣服,哥哥姐姐也都在忙着烧火做饭——村庄附近能找到免费的干柴是没必要花钱买蜂窝煤的。更小一些的弟弟妹妹,也都在哥哥姐姐的手下帮忙。
海瑟薇看到这熟悉的一幕,忍不住喊道:“妈妈,姐姐,哥哥,我回来了。”
海瑟薇的妈妈扔下手中的衣服和木炭熨斗,上前抱住海瑟薇:“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对了,你身上有什么,这么硌得慌。”
海瑟薇从胸口拿出一个钱袋里,打开钱袋,面金闪闪和银闪闪的英镑先令闪瞎了一家人的眼睛。
“钱。”海瑟薇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
在英格兰乡间,可不是伦敦。在这里哪怕先令的购买力都是很高的,一辈子没见过金子的农夫要多少有多少,因为平时他们花的只是铜便士,偶尔能得到几个银先令。
“收起来。”母亲将钱袋收紧了口子。将海瑟薇带回父母所在的房间。
母亲对海瑟薇问道:“这几个月,你都在哪,做了什么?”
海瑟薇这里,早就被通知了一套答案,因为不能牵涉开膛手汤姆,海瑟薇也不想连累恩人,于是顺着说道:“我当时被人封住了嘴,叫不出来。然后被抓到车上去了,没多久我就晕倒了。等我醒过来,就在一个很大的城堡里面,比村子里洛克骑士家的城堡要大的多的城堡。
到了晚上,有两个女仆带我去洗澡吃饭,最后在一个大房间,我被一个老绅士压在床上。他弄疼我了。我喊疼。可是没用。后来我就住在那里,每隔一两天,那个老绅士就来压我一次。我喊疼也没用,哭也没用。
不过老绅士的城堡里吃的很好,每天都有肉吃。有肉汤喝。我也就这么在那生活下去了。
不过上个月,老绅士来压我的次数减少了。前天,老绅士压我后,问我想不想家,我说想家的。他就给了我这个钱袋,让一辆马车送我回来了。我听给我换衣服的女仆说,又有新人来了,老绅士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