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满不愿意相信纪瑜已经结婚的事实,尽管已经给他解释过两人是真心相爱,可他的表情依旧像是被雷劈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纪瑜就只有站在旁边等着听候差遣,最后陈满像是想通,深深叹了一口气让她回去好好准备。
“那我到时候能提前回来吗?”
这个问题至关重要,或许是能够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的重要节点,所以说纪瑜无论如何都得为自己争取这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陈满神色不明,看了眼手机上未来两周的天气预报。
“得看你的决心够不够坚决了。”
纪瑜脑中灵光一现,表现得心平气和。
回到位置上后她便缠了纪瑾一个下午,要他给自己打点钱。
起先纪瑾把她骂了一顿,可纪瑜秉持着不要脸的原则硬生生的求了几页聊天记录。
最后收到纪瑾发来的红包,她才算心安。
当天晚上回到家中,知晓付屹因为加班还没有回来,于是她去楼下小区外面的餐馆买了几份菜带回家。
这一来一回的时间,付屹在中途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家。
纪瑜回来刚好看见他站在客厅中央端着一杯白水喝的不亦乐乎。
“回来了?”
纪瑜换了鞋,热情的和他打招呼。
可尽管如此,也还是难以抹去她在早晨带给付屹的灰暗影响。
他淡淡的瞥了一眼门口的人,并不作以回复。
纪瑜把带回来的饭菜放在餐桌上,走到付屹的身边拉着他的一只手臂故作撒娇。
“你怎么跟个女孩子一样,我都没怪你吵醒我了,你还在为那一句玩笑生气啊。”
付屹抿了一口白水,而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他空出来了那只手把纪瑜给无情的推开。
纪瑜不死心,非要黏着他让他消气,便干脆舔着个脸抱住了付屹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身上。
“我就要出差去了,有可能一个月都见不到,能不能别生气了。”
付屹单手撑着她的肩,纪瑜费力的仰着头同时还得保持脚下的平衡。
“你的意思是你要离家一个月?”
纪瑜的笑僵在脸上,瘪了瘪嘴。
“大哥,咱能稍微收敛一点吗。”
前脚的付屹还是一副被人欠了几百万的忧心忡忡,后脚就变成了白得了几百万的喜笑颜开。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死心眼还是对方太过豁达,难道夫妻之前不该为着分别而伤春悲秋吗?
怎么她只在付屹的表情中读到了解脱和喜悦呢?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刻,纪瑜突然尖叫一声。
“对了!我得回去一趟。”
说着,她便扣好了外套的扣子到门口穿鞋。
“你还要不要吃饭了?”
“你先吃着吧,到时候我回来再热一下。”
纪瑜穿好鞋拿着一把伞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付屹早已经洗完澡回卧室休息了。
她把从纪瑾家里拿来的盒子小心放在一边。
餐桌上的菜剩了一半,所幸还是热的她也免去了加热的繁琐工作。
吃完了饭,纪瑜去洗了个澡就回卧室睡觉了。
或许是白天太忙,她一沾枕头便睡过去了。
夜晚的光辉透过窗户撒在她的脸上,身边本应该进入梦乡的付屹翻了个身正对着纪瑜。
她的脸蛋小小的,甚至不如付屹的一个手掌大。
深陷甜蜜梦乡的纪瑜呼吸浅浅,玩心重的付屹伸出手捏住了她圆润小巧的鼻子。
纪瑜在梦中感觉有人谋杀自己,猛地一睁眼却发现自己正好好的躺在床上。
身边的付屹由侧身变为了平躺。
一切是那么的平常,却又在细节中透露出一点古怪。
“付屹?”
纪瑜坐在床上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身边的人却并未有任何的回应,
她只当是自己想多了,便又再次躺下睡了过去。
待到身旁平缓有节奏的呼吸声响起,付屹才又慢慢睁开了眼。
那双毫无倦意的眸子盯着纪瑜的侧脸缓缓说道。
“这都发现不了,真是蠢货。”
次日一早,纪瑜定好的手机闹钟最先把付屹吵醒。
而后他目睹了纪瑜亲手关掉闹钟睡死过去,最后起床还怪手机坏了慌慌张张整理行李的一系列经过。
收拾好东西的纪瑜临走前靠着蛮力把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一个盒子给塞进了已经饱和的背包里。
期间付屹一直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
不管纪瑜是如何惊叫哭诉,他都当做没有听见,自动屏蔽外界信息。
最后纪瑜拎着一个行李箱背着一个旅行包和他打了招呼,他才淡淡的以‘嗯’作回应。
没有人帮助的纪瑜自己拎着一个重达几十公斤的箱子到车库去。
把箱子提到车上放好的时候她都在怀疑是不是有人往自己的箱子里塞了几块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重。
好在她昨晚去纪瑾家把车子开了出来,不然还得临时找车去和陈满汇合,到时候铁定逃不了一顿骂。
纪瑜把车开出小区的时候陈满便打来的电话,他问纪瑜现在到哪里了。
心虚的纪瑜不敢告诉他自己起床迟了,便说已经到半路上了。
陈满估摸着时间又在快到的时候给她打了个电话,纪瑜却又说自己遭遇了堵车,现在还在半路上。
她磕磕巴巴的回答自然是被对方瞧出了破绽,陈满便直接拆穿了她。
“请你告诉我高速路上还会堵车吗?”
“嗯···这里发生了一起车祸,现在道路正在疏通,你就再等等吧。”
“那你把照片给我发一下。”
“这···都已经畅通无阻了,你难不成还要我去调监控吗。”
“我不希望你说谎。”
纪瑜被他的气势堵住,只好打着马虎眼。
“你就再等一会儿,我保证不耽误到工作进度。”
“快点。”
“嗯。”
纪瑜挂断电话按了几声喇叭提醒旁边车道不停超车的一辆小车。
那人却像是没听见,一眨眼的就消失不见了。
这样的情形她不是第一次见,每次都是尽可能的提醒用生命开玩笑的人。
但最后的结果却都是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