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发现这道剑诀‘剑˙灭世天劫’的威力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他的武力值看似只有64点。
但在这道剑诀的酝酿。
起势之下。
陈宁瞳孔中的雷光越来越深。
“轰!”
当那深紫色的硕大天雷宛如灭世雷劫坠落之际!!!陈宁手中的剑刃竟不受控制的节节绷断了!!
剑断,则剑气泄。
“我的武力和身体素质似乎承受不住这一道‘剑˙灭世天劫’的威力啊。”
位于皇宫之内的袁绍感受着那狂涛怒海般的剑势,心想道:
‘此人剑断便有如此威势?!若是出剑又是何等景象?!!’
“住手!!”
屯骑校尉冯述的声音传来。
一名名北军士卒令行禁止,止住兵戈,神情带有恐惧的看着那名险些杀了他们的陈宁。
袁绍看着那丰神俊秀的青年和女童,笑道:“吾为这皇宫执金吾袁绍,敢问兄台是何人也?”
陈宁笑了笑,随口说道:“谯县陈宁。”
“不是颍川陈宁?”
袁绍问道。
陈宁没有言语,弯下膝盖,神情温和的看着在暴雨之中神情倔强的郑姜,笑道:“怎么了?”
“爹爹,对不起……姜儿……”
陈宁笑道:“呵呵,对不起?不,应该对不起的不是姜儿,而是那宦官赵策。”
郑姜怯生生的抬头,看着陈宁温柔的神情,眼底浮现出一阵明亮的光彩。
袁绍目光神采奕奕。
他看着冯述和众多北军士卒之中,神情惶恐万分的十常侍赵忠之子,赵策。
陈宁笑道:“本初兄,可愿为我主持公道?”
“如何不可?”
袁绍豪迈大笑道,颀长的身影与陈宁擦肩而过之际,将腰间佩剑递给陈宁。
陈宁接过佩剑,一步步向那赵策走去。
“别!!!别过来!!”
宦官司马赵策神情绝望、恐惧、后悔、不甘的看着陈宁,他的右手还在淌血。
“我义父乃是那十常侍赵忠,乃是天子阿父!!”
“哦。”
陈宁话音落罢,寒芒闪烁,赵策喉咙浮现出一道血线。
他捂着喉咙,说不出话。
血线喷洒。
不论是那屯骑校尉冯述,亦或是北军众多士卒皆神情惊骇恐惧的看着陈宁。
陈宁笑道:“谢过袁兄。”
袁绍眼中满是叹服,说道:“如今宦官势力正盛,陈兄仗剑杀人,心中便无所畏么?”
陈宁笑道:“宦官?那是什么东西?”
如今是182年,待到中平元年也就是184年黄巾起义,在到189年长达7年的动荡之中,十常侍身亡。
他如何在乎对方所谓的十常侍之子的身份?!
然而这般行径。
落在袁绍眼中,便成了英豪壮烈,不惜性命与宦官抗争之举。
“有我袁绍在洛阳一天,便护陈兄一日周全。”
身材颀长、面容俊朗、气度威严的袁绍接过染血佩剑,看着陈宁满是赞叹,看着转身离去的背影,问道:
“陈兄可愿为我幕僚?”
陈宁牵着郑姜的小手,想起系统的第二次签到任务,要去河北翼州的渤海签到,面见袁绍。
而未来的袁绍作为渤海太守,仍然还需要与其打交道,笑道:“有缘再论吧。”
“这……”
“那人是谁?!竟拒绝了四世三公,当下世人领袖袁本初的招揽?!!”
一名名军士望着这幅肃杀的场景。
雨水冲刷着血迹。
陈宁的身影消失在皇城谷门之外。
袁绍笑道:“尔等可擦亮眼睛,这十常侍之子,赵策乃是为我袁本初所杀!”
“!!!”
袁绍大笑道:“来人。”
“大人!!”
“与我将这赵策头颅挂在皇城谷门,曝晒三日,以儆效尤!”
“大人?!”
“恩?!”
那曾经与陈宁起过冲突的一名骑将的头颅滚滚而落。
暴雨之中,袁绍冷然道:“陈兄可敢杀人,尔等以为我袁本初便不敢么?!”
“尊……尊命!!!”
北军五校尉之一,北军主官屯骑校尉冯述说道:“本初……”
袁绍笑道:“陈兄身怀大才,尚未出仕啊。”
就在袁绍感慨之际,一名戴着文冠的风流谋士出现在袁绍身侧,低头说着什么。
“什么?!”
“本初,消息千真万确。”
“陈兄不是说自身已是尚未出仕么?”
许攸说道:“的确如此,但本初,你与那曹操乃是发小,既然此人为曹操之师……或许可让我前往亲验其才。”
袁绍说道:“若其才智当真如此,可为文武双全的大军统帅!!”
许攸笑道:“天下才分十斗,我独占八斗,左右不过是杀一官宦,有超然剑术罢了,我倒是对着其人才气更感兴趣。”
袁绍说道:“切莫小心。”
许攸笑道:“赵策前车之鉴,本初兄当真以为我是蠢材么?”
两人在雨中边走边谈。
袁绍忽然想起一事,笑道:“若得陈兄助我,阿瞒岂不是要成了瓮中之鳖?!”
许攸听着袁绍之言,大笑道:“哈哈哈哈,曹阿瞒为本初旧友,心高气傲,放浪不羁,本初兄,若此事能成,还当畅饮一番才是。”
袁绍想起曹操,位于屋檐之下,寒芒出鞘,擦拭着染血佩剑,长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