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王夫妇二人与风怜澈都入了宫门,斓王去御书房找了当今锦笙国的陛下—南宫锦沧,而斓王妃与风怜澈则是去了皇后宫中。
御书房内,太子与南宫鸣珏,南宫鸣冽正在同皇帝说话。李公公进来通传:“陛下,斓王殿下到了。”
“快请他进来。”说话之人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乌黑的长发竖起,头戴着冠冕,系着明黄色的冠绳,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石,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在两边。一身黄色龙袍衬托他纤长的身体更加高大,尊贵叫人不敢轻易接近。他便是锦笙国的当今陛下—南宫锦沧。南宫锦沧一听到自家弟弟来了,脸色也柔和了不少。
斓王与皇上乃一母同胞,都为当今太后所出,长得也是相像,只不过当今陛下让人看起来更加严肃,令人望而生畏。
“臣弟拜见陛下”
“快起来吧”南宫锦沧笑着看着他“今儿可是来晚了,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南宫锦絮犹豫片刻,才说道:“臣弟昨日边收到隐凌大师的信,说是苒儿已离开缥缈峰一月有余,问臣弟苒儿是否已安全抵达皇都,可近一个月来臣弟一直都没有苒儿的消息,因此分外担心,臣弟也想求皇兄能否派人帮忙寻找?”
南宫锦沧闻言脸色突变便说:“弟弟放心朕立刻派人寻找,苒儿也是朕唯一的侄女朕一定不会让她在外有事。”
旁边太子殿下闻言也是脸色突变,不过一会儿便又缓和了下来,南宫云沐一身紫色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间束着紫色云纹的宽腰带。紫色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他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若桃瓣,目若秋波,缓缓说道:“别说父皇,皇叔担心苒儿妹妹,本宫也是担心的紧,不过以妹妹的武功和性格来说定不会让自己吃亏,毕竟她的武功我们都有目共睹,时隔六年相比妹妹的武艺亦更加精湛了吧。”。
皇帝和斓王对视一眼,心中也放心了些,毕竟六年前的事他们也都历历在目。
另一边:当柳涵清,风怜澈到达凤栖殿时,皇后正好换好衣服,他二人经过通传后便进入凤栖殿内。只见一女子身着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捧出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整个人似被黄金镀了淡淡一层光晕,中宫威仪,十分华贵夺目。他与柳涵清有七八分相似。他就是与柳涵清一母同胞的姐姐,当今太子与二皇子的生母,锦笙国的皇后—柳涵烟。
“臣妇拜见皇后娘娘”
“草民拜见皇后娘娘”
柳涵烟一见到他们变笑了,深情也柔和了许多:“快起来吧,来人,看茶。”
“多谢皇后娘娘”
“都说了在凤栖殿内,唤我长姐便是了。今日也不知刮的是什么风,把我们风大少爷也给吹来了,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竟也不派人告诉我一声。看来是没把我这个长姐记在心上。”柳涵烟说出看似是责备的话,他言语之间却毫无责怪之意
“长姐这可就错怪我咯,怜澈也是今日才回来的,刚回来就去拜见父亲大人。原想与父亲一起来拜见长姐,但今日父亲身子却有些疲乏,便与二姐一同前来拜见。”
“嗯,这也算啦。不过怜澈,今年你也二十了,也该找个女子安家立业,不要整日就知道游山玩水你这般模样,也没人照顾你,这让姐姐和父亲如何放得下心。”柳涵烟看着这个弟弟亦有操不完的心。
“姐姐教训的是,怜澈尽力,尽力吧。”风怜澈无奈的敷衍着
“哎,你啊。”柳涵烟用手指了指他,却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看向令一边的妹妹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清儿,清儿!”
“嗯?长姐,怎么了”柳涵清正在想自己女儿的事,听到自家姐姐叫自己,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今儿是怎么了,珏儿凯旋归来,是件喜事可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柳涵清将南宫韵苒的事与皇后说了,皇后虽然担心,但也知不可慌张,安慰了自家妹妹:“苒儿武艺高超,世上无几人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她身上还有皇族的玉牌,谁敢动她。我想她可能就是贪玩了些,想来很快会回来的。”
“对,长姐说的是,是我一时着急都忘了苒儿身上还有玉牌。”柳涵烟听到这些话,心里也放心了些。
“你啊,还是这个急性子。”柳涵烟含笑的看着她,眼里全是温柔。
而风怜澈也是在一旁笑着。
这兄妹三人在一起说了会儿的话,便有人通报说大殿内宾客已经齐了,御书房那边也已前往大殿赴宴,于是,他们也起身了。
锦湘楼上,南宫韵苒正在独自对弈,这棋盘是用千年紫檀木所致,棋子是上等的和田白玉和上等的黑曜石所制成,这棋盘与这棋子天下间独有两副。
“小姐”云莲进入房内想南宫韵苒行礼
南宫韵苒并未抬头,“事情都安排好了?”专心观看棋局变化。
“小姐放心,绝无错漏”
“你办事,我素来放心”南宫韵苒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此玉佩做工精美器,上面雕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一看便知绝非凡品,怕是全天下也难找出与之相匹配的物件儿。这玉佩乃是她出生时前南宫锦沧专门为南宫韵苒所打造,象征着她锦笙国皇室的身份与地位。“这玉佩你一并带着,若届时有人阻拦,便亮出。”
“是,玉莲明白。”
“莲儿,你说我手中这棋子与棋盘可好?”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子与黑子都晶莹剔透。
“大少爷特意为小姐做的,自然是极好的。”
“那我若是,拿出一副来送与风怜澈,你觉得怎么样?”南宫韵苒盯着手中的棋子若有所思的问道。
“依奴婢之间,大少爷会不远千里赶来埋怨小姐,然后用尽手段将这棋盘与棋子都从风少爷手中给夺回来。”云莲笑着说
南宫韵苒显然是也想到了这一幕便笑着说:“也对,到那时我就该头疼了,依着大哥的性子我若是送了估计以后可没什么安生日子过咯。那便罢了,就按原来的计划办吧。”
“是,那奴婢告退。”云莲刚走,云碧便进来了,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南宫韵苒,上面写的是“一切安好,盼汝安”
南宫韵苒看了一眼,便让云碧拿去一边烧了,自己则安心下棋。
宫宴:
南宫锦沧居于上位,柳涵烟则处于他的左手边,皇帝的右侧是萧贵妃,是当朝五皇子与七公主的生母,她容貌艳丽,姿态姣好,今日身着华服体现了她的尊贵。他是朝内吏部尚书之长女,自小便锦衣玉食的长大,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在后宫中也备受宠爱。
斓王夫妇和风怜澈自是坐在皇后这边,接下来是太子,二皇子与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与七公主则是坐在萧贵妃这边。
南宫一族基因良好,无论公主,皇子都是相貌妍好,格外出众。在锦笙国内,当今太子与二皇子乃是由皇后娘娘所生。三皇子与四皇子是由当今淑妃—曲盼兮,所生。不过因淑妃近三年来久居于佛堂,极少与他们相见。五皇子与七公主是萧贵妃所生。而最小的六皇子是由秦将军之女—秦玥儿,也就是宸妃娘娘所出,六皇子自小心无城府,活泼开朗,只痴迷于武学。
大殿之上歌舞升平,虽然表面其乐融融,但其实王公大臣们都各自打着自己的主意,任谁都知,今日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若是今日能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在场的任何一位皇子或是世子,那日后肯定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
一曲舞毕,“皇上,臣。。。。。。”
“皇上!”
吏部侍郎萧然刚想开口,便被一个小太监打断了,那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奴才拜见陛下”
“何事如此慌张?”南宫锦沧见其神色,不由得发问
“回陛下,殿外有一女子,说有要事面圣,她。。。。。。”
“放肆,区区一介平民,有何资格入这宫墙,侍卫们是怎么当差的。”萧如情正为这奴才打断自家父亲说话而恼火呢。
“可是。。。。。”
“可是什么,这大好的日子岂能让一介平民而坏了兴致。”皇帝和皇后闻言都微微皱眉,但心中也是好奇为何这女子能进宫而不受阻拦
“贵妃未免心急了些,这小太监话还没说完呢。”皇后开口制止“你接着说,可是什么?”
那小太监见势便开口道:“那姑娘手持公主玉牌,侍卫们不敢阻拦。”
听到这句话,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还好没乱了分寸,南宫锦沧最先反应过来,立马开口道:“传”
“女婢拜见皇上,皇后,太子殿下。”
“平身。”
“谢陛下。”
“朕问你,今日你前来所为何事。”
“我家小姐得知鸣钰世子子大战归来,皇上要在宫中庆贺一番,于是特命奴婢婢前来为世子送上一份礼物。还请世子爷务必亲观。”说着云莲就将手中的锦盒递到了南宫鸣钰面前。
南宫鸣钰激动地打开锦盒,发现锦盘中有一把匕首,此匕首十分精致,轻巧用来防身最合适不过,且刀柄雕刻十分细致,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这......这难道是风刃”南宫鸣钰激动地都说不完整话了。
在殿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风刃”乃是赫赫有名的防身之器,千金难求,而这价值连城的兵器却被她这么轻易就送人了,可见南宫韵苒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呀!
“看来小姐说的没错,世子果然十分喜欢。”玉莲笑着退下“皇上,小姐也有一物要双婢转交给皇上,并让奴婢转告皇上,请皇上务必在宫宴过后亲观。说着,玉莲从怀中拿出一本折子递给了李规勤,李规勤又给了南宫锦沧。“哦?朕还有礼物?”南宫锦沧笑着说。
“皇上,小姐交待给奴婢的事奴婢都办完了,那女婢就先告退了。”
“慢着。”此时皇后与王妃对视一眼,开口道:“本官还有一事要问你。”
“皇后娘娘请讲。”
“本宫想知道,苒儿如今在何处?“皇后说完这句话后,全场寂静,南宫锦沧不再好奇地打量刚刚李规勤呈上来的折子],南宫鸣钰不再把玩手中的风刃,太子和二皇子不再喝酒了,在场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云莲。
云莲并不因为这样的场面而感到尴尬和害怕,她很从容的回答皇后的问题。
“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家小姐说时机到了自会见面,在此之前也请皇后上、皇后,王爷王妃不必为小姐担心,云莲先行告退了。”说罢云莲就退出了宫殿甩掉了身后的人,之后就去宰相府,风怜澈的院子里等着他回来。
皇宫宴会上,全场一片寂静,气氛较为微妙,有一些人则是在猜想南宫韵苒想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送礼?而另一部人则是在害怕南宫韵苒,必竟五年前的事谁也忘不了,皆历历在目。
“怎么,你们都是怎么了这么安静!来,今日是为钰儿庆贺,不应如此安静啊!”。
“启禀陛下“这时候萧然走了出来来说:“皇上,微臣的孙女儿萧安如善弹琵琶,不如让她为皇上演奏一曲如何?”
“甚好。”南宫锦沧正为这尴尬的局面而苦恼,萧然的一番话正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话罢,一位清秀女子走了出来,从宫婢手中接过琵琶开始表演,她虽不算容貌出众,但给人的感觉却令让人觉得温婉谦卑。她就是萧然的孙女儿一萧安如,她在弹琵琶题的过程中时不时地看一眼二皇子,眼中的倾慕之情溢于言表,但二皇子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一眼。
接下来的宴会可想而知,大臣们一个又一个地把自己女儿,孙女儿推了出来想攀一门富贵亲重,但至始至终他们的女儿都没有入过任何皇子世子的眼。
他们各自都心不在焉,这场宫宴的变数真是令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