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辰不早了。本宫要回皇宫,听闻夫人今日也要入宫赴宴,不如同本宫一起?”
“岂敢岂敢,蒙公主殿下厚爱。只是臣妇何德何能与公主同乘一辆马车。”
“夫人是否想多了?“李规勤看这沈夫人也太高看自己了。他都快听不下去了:“皇上派奴才接公主回宫,这是御赐的马车,夫人连个诰命都没有,又怎敢奢望与公主同乘一辆马车进宫。”
萧如忆被他说得脸燥的慌,这不是公主殿下提出来的吗?她只是婉拒而已啊。
“好了!快些走吧,别让皇上他们久等了。”
“是!公主。“李规勤扶着她出门,快到门口时,南宫韵苒却有些头晕。
“公主。您这是.........”李规勤生怕这位小祖宗有个什么意外,那他就是有十个脑装都不够宫里那几位主子砍的。
南宫韵苒这一动作也让沈家的人心惊。
“无碍,快些走吧。”
“是。”
沈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这车身一看便精致无比,南宫韵苒由李规勤搀着上了马车,而身后的沈家众人只能坐自家的马车跟在他们后面,这一前一后相互对比,沈家的人便显得十分寒碜。
不过他们也想了想,自家的身份又如何与公主相较,只是没人发现沈妍初放在衣独中的手紧紧地攥着。她在沈烜玄扶她上马时,她狠狠地用开了他的手,并瞪了他一眼。
而从头至尾沈烜玄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小姐”云莲担忧地看着南宫韵苒:“碧姐姐不会有事吧?”
南宫韵苒放下帘子:“放心,我派星云去了。”
云莲这么一听便放心了。
“李公公!”
李规勤听见南宫韵苒唤他,便拉开门帘询问:“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还有多久才能入宫门?”
“快了,约莫着还有半柱香的时间。”
“好。”
见李规勤放下门帘,南宫韵苒问云莲:“那些人都安排妥当?”
“小姐放心,云莲保证,万无一失!”
“嗯。”南宫韵苒撩开帘子,看到了宫门,冷笑一声。一旁的云莲则在一旁安静地泡茶,一言不发。
沈家马车:
“你们给我听好了,入宫后要小心行事,明白没?”沈老太太再三叮嘱,生怕再次出事。
“孙儿/孙女儿媳明白。’。
“对了,如忆,李家那丫头不会有事吧?”
“母亲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嗯。”沈老太太对自家儿媳的办事能力十分认可。
萧如忆看着沈老太太那舒服样心里就不痛快,宫里设宴本应她带着儿女去,这死老太婆没事儿湊什么热闹呢。
沈妍初将自家母亲的表情尽收眼底,拉了拉她的衣袖,母女之间一个眼神,便知晓一切。
有李勤规这高强度识别性的脸,她们的车是进宫门后不久才停下的。
而沈家的马车在宫门外便被拦下了,沈家人是和其他人一样走着入宫的。
“小的参加公主。”南宫韵苒由李规勤扶着下了马车便见一个太监在一旁等着他们。
“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小太监起身:“陛下知晓公主舟车劳顿,特命奴才在这儿候着公主,让公主先去沐浴更衣,打扮一番再前往琼华阁赴宴。”
南宫韵苒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天,最后看了看李规勤:“本宫看起来有这么风尘仆仆吗?”
李规勤看着这小祖宗的模样:“公主,您还是去一趟吧。毕竟也不能以男装赴宴。”
'这衣服脏得都看不下去了,头发也凌乱儿了,不知道还以为您去跟人打架了呢。'李规勤暗自腹诽。
“好吧,那你先去向皇伯伯复命,我过会儿便到。”
“是,奴才这就去。”李规勤看着南宫韵苒跟小太监走了,便忙往琼华阁去,刚到门口皇上便瞧见他了:“小李子,快过来。”
“奴才拜见皇上。”
“起来”南宫锦沧往他身后望了望,没见有其他人,心下不爽:”不是让你接公主回来吗?人呢?”
李规勤有些慌了:“陛下您不是刚派人带公主殿下去沐浴更衣吗?怎么.......”
“去你的,朕什么时候下的旨。”南宫锦沧都差点没下去踹他。
在场众人都疑惑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朕刚......”南宫锦沧刚要说话便被一个急勿匆的小太监给打断了。.
“不好了,陛下,公主殿下她........她落水了!”
“什么!”南宫锦沧、锦絮坐不住了,柳涵烟、柳涵清、风怜澈和那一众哥哥都坐不住了。.
“人呢?”
“回陛下,公主殿下已被挪去来仪殿。”
“快,摆驾,来仪殿!“南宫锦沧是真慌了,“太子你们留下,朕与皇后、斓王、斓王妃去便行了。”
“是,儿臣遵命。”南宫云沐即使心中再着急也无可奈何,此次宴会是为犒赏有功之臣,谁会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其余几人心中即便是心中着急也无法前去啊,只能在这儿等消息了。
吏部尚书——萧然不知怎得,心下总有些慌,右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有事会发生,而沈平云和他也有同样的感觉,他身后的慕如忆则在担心李慎儿。不知为何,她总觉不安。
来仪殿:
淑妃和云莲守在换完衣服的南宫韵苒的身边。焦急地看着为南宫韵苒的太医。
“太医,情况如何?”淑妃心下着急万分。
“娘娘放心。公主虽说落水但好在抢救及时,将浊水吐出。现下公主肺部已无积水,臣再去开一些散热的药令公主服下便无大碍。”。
“那就多谢许太医了。“淑妃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那臣先告退。”许太医摸着自己的白胡子,走了出去。
“香儿,你随许太医去抓药。”淑妃有意支开香儿。
云莲见内室如今只有她与淑妃便开口道:“娘娘,小姐从小便不爱喝药,这.........”
淑妃听了也皱眉:“对了,每次出门前苒儿师父不都会给你些丹药让你备着吗?你待会儿去找找,若有合适的便喂她服下。”
“是,云莲知晓了。”
“对了,星运台那儿准备得怎么样了?”淑妃不放心地问道。
“娘娘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淑妃听了每了点头,心疼地看着南宫韵苒“真是可怜这孩子,本就极为怕水,可今日偏偏就,唉~。”
“皇上驾到。”
“臣妾/臣/奴婢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免礼,苒儿现下情况如何。”南宫锦沧一行人见南宫韵苒面无血色。一手死死的攥着被单,紧咬开关,心头都是一惊,都心疼的不行。
“回陛下,刚太医说公主已脱离危险,只需静养便可。”云莲在一旁回答。
“嗯。那便好“南宫锦沧放了心,“对了,今日究竟发生向事,苒儿怎会无缘无故落水。”
“陛下,”云莲刚开口便被淑妃打断。淑妃抬头正视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她眼中已再无对更他的爱意,只有冷淡。。
“公主此时需静养,今日之事臣妾也有所目睹,不如让臣妾代云莲姑娘向陛下和皇后娘娘陈述。”
柳涵烟仔细打量了淑妃“这样也好,陛下,我们先出去,让斓王妃留下照看苒儿便是了。”
南宫锦沧点了点头,再看了一眼南宫韵苒便出去了,其他人也便相继出去。柳涵清看着在床上还昏迷不醒的女儿,满心满眼都是心疼,这么些年都没好好疼爱过她,也没能让她陪在自己在自己身边无忧无虑地长大,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还遇上这么些事。唉。
“王妃快别伤心了。”柳涵清身边的贴身婢女刘妈妈,看见她这个模样忙劝着:“待会儿,小殿下若是醒了,看见王妃这般怕是会自责,难过的。”
“对!“柳涵清赶忙拿手怕擦了擦眼泪,“但愿丫头能早点醒。”
殿外:
“淑妃,今日之事究竟如何?”柳涵烟急忙问道。
“陛下,皇后娘娘。今日臣妾途经御花园,偶然间见到两位公主殿下在池边讲话,可不知怎的,七公主突然将殿下推入湖中,臣妾当时也被吓到了,回过神来便赶忙喊人来相救。正好此时白公子经过将殿下救了起来,还及时将殿下吞下去的水用内力催了出来,否则还不知会怎样。”
“放肆!”南宫锦沧震怒,南宫锦絮也火气大的紧。
“真是无法无天”柳涵烟听到这件事,即使她牌气再好此刻也忍不得了:“来人!”
“奴才在。”
“把南宫依晴给本宫带来!”
“陛下“许太医和香儿抓完药回来。得知皇上来了,便赶忙过来行礼。
南宫锦沧看见是他便放心了,许太医为太医院之首,医术他也是信得过的,
“许太医,如今公主殿下如何。”
“回陛下,公主殿下好在抢救及时,肿部并无移水,可是...”
“太医但说无防“南宫锦沧示意他直说
“不知公主路上是否感染了风寒,现下有发烧的症状,为保万一还是应当要连夜陪护,若是过了今夜能退烧便是无大碍了。”
“那若是过了今夜还是未能退烧呢?”南宫锦絮被他这么一说心都揪起来了。
“那公主殿下,就怕是有罪受了。”众人听了皆是一惊,“殿下落水,衣裳都湿了,傍晚寒气,加之公主殿吓先前就有发烧的症状,俗话说病来她山倒,病去如抽丝啊。”
“朕明白了。你且先退下,你一定要用尽全力救治公主。无论花多少的名贵药材都在所不惜。”
“是。臣定当拼尽全力。”许太医行了礼,便退下了。
“李规勤!”南宫锦沧突然喊人,
“奴才在”
“你随公主回来,可见公主有何异样?你是在哪见着她的?”
“回陛下,奴才是在礼部尚书家见着殿下的,起先殿下并无异样,只是.......”李规勒想了想:“对了,只是在礼部尚书家门口,公主殿下突然感到晕眩,奴才怕有闪失,便询问殿下是否有所不适,可殿下却说无碍,之后殿下就随奴才入宫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晕眩?”柳涵烟感到奇怪
“小李子,之前的把苒丫头叫走的事儿。你去查查,”南宫锦沧觉得这就是一张巨大的网,就像是特意冲苒儿一个人来的。
“陛下。”李规勤的徒弟李全进来通报“星运台的刘大人来了,说是有要紧事,需得尽快回禀陛下。”.
“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你先让他回去。”南宫锦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陛下,刘大人说,事关公主需得尽快回复陛下。”
“那便传。”
“遵旨。”
“刘大人,请。”李生走到门口,便传了旨意。
“有劳公公。”刘直回礼,客气道。
“臣星运台刘直叩见陛下。”
“平身”,南宫锦沧见他走的急忙,便知他有急事了。
“谢陛下。”刘直起身便忙说来意:“不知陛下下是否还记得,公主出生时天降祥瑞”
“自然。”南宫锦沧永不会忘南宫韵苒的出生为锦笙国带来了多大的帮助。.“你何故今日提起了?”
“陛下,公主出生时,星运台特意为公主算过运相。公主天生凤命,命格贵重,有母仪天下之兆。公主的本命生星也极为耀眼,可正在今日,臣发现有一丝黑雾笼罩着公主的本命星。臣当时立马为公主占卜,发现有邪崇要靠近,虽公主的命格强大,但无奈这邪崇太强,仿佛有许多邪祟汇骤而成且怨气极强。”
“这怨气来自何处?”南宫锦沧的拳头也攥地格外的紧了,面色也极为不好看。
“京城西南角方向。”
“陛下,礼部尚书家就在西南角方向。李全及时时提醒。
“敢问公公,那公主近日可曾去过尚书府中。”
“去过。”李全看向南宫锦沧:“陛下,师傅就是在那儿把公主接来的。”
“那可能那邪祟就在礼部尚书府上了。”
“你告诉朕该如何搭救公主。”
“陛下,关于这医学方面臣实在不懂。但臣觉得邪祟既然是由许多怨气积聚而成,那定有它生怨的理由,若能找出这怨气形成的由来,说不定能解公主殿下此番的危局。”
“朕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刘直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如今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后面的事则与他无关了。
“皇上”
“皇兄,臣弟想彻查沈平云的府邸。”南宫锦絮抢在皇后之前开口。“还请皇兄允准。”
南宫锦沧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沈平云乃我朝正二品大员。若是贸然彻查他府邸,怕是会引得朝廷不安那呐。”
“皇兄。”南宫锦絮心头一紧,他刚想反驳南宫锦沧便抬手打断了他。
“皇后。”南宫锦沧唤了一声柳涵烟,平日他总会唤她“烟儿”,如今喊她“皇后”想必有要事交代。
“朕已离席许久,今日本是庆功声宴,倘若朕不在,怕是会寒了将士们的心。这样,你留在这,与斓王妃一同照看苒丫头。朕先回席,。至于依晴那丫头的事情你自己定夺。你的决定便是朕的决定。”
“是,臣妾明白。”
“走吧。”南宫锦沧揽着自家弟弟的肩膀,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南宫锦絮便明白,他另有打算。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若到如今还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便是白活了这四十多年。
“摆驾琼华阁”
“臣妾恭送陛下。”
“皇后娘娘,七公主到了。”皇上刚走没多久,那太监便领着南宫依晴来了。
“依晴拜见母后,不知母后召依晴来有何要事。”
“南宫依睛,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推苒儿落水。”柳涵烟自字字铿锵,有无限怒意。
南宫依晴顿时慌了,连忙跪下,“母后,母后。儿臣不是故意的,儿臣本是想与妹妹嬉闹一委。儿臣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母后明察,求母后开恩啊。”
南宫依晴碗着过去扯住皇后的衣角,她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