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赐你姓名,白堂(1 / 1)拾贰春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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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转向神义壁,现在神义壁上,已有六流九道四十五种神义,分别为:

【法家捕者,对应九品至四品神义,蛛丝、铁血、敬畏、善恶、亲疏、贵贱;】

【法家刑者,对应九品至四品神义,血性、凶狠、威镇、时辰、天势、绝地;】

【名家辨察,对应九品至四品神义,诡辩、众察、不举、清廉、合流、鼎势;】

【兵家武者,对应九品至四品神义,血气、肉气、骨气、鼓皮、筋弓、脏器;】

以上三流四道,三至一品神义缺失,还有—

【兵家兵者,九品至一品全神义,利器、坚硬、柔韧、兵性、兵魂、兵人、弑魂、斩族、诛国;】

【医家药医,对应九品至七品神义,分别为纹理、脉理、道理;】

【农家耕农,对应九品至七品神义,分别为吃苦、挖掘、四时;】

【农家牧农,对应九品至七品神义,分别为亲兽、繁殖、育崽;】

【小说家说书,对应九品至七品神义,分别为行者、诡言、众生。】

除了兵家兵者全神义已齐全,医、农、小说三流四道,皆只有前三品神人境的神义,后续神义缺失。

而且这三个流派,熵国境内皆无大士族,变相来说,能找到后续神义的可能性,极小。

若李子舟要修神,自然以兵家兵者最为妥当,毕竟已有全神义在手,但他却不急,如今最重要的,是解决奴隶的修神问题。

巧得很,奴隶是兵家超品神性,最适合修炼兵者、武者两道,兵者有全神义,但武者的通神之道,只要李子舟愿意,通过胖砸的举国之力,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青衣大汉上官家,便有着武者的全神义。

只是奴隶现在与上官家结怨,若最终是为了奴隶的通神之道而与上官家交易,上官家会不会使什么手段,这倒也难说得很。

但就算是兵者通神,这兵者神义乃是吕氏的看家本领,以奴隶之身,只怕在吕氏那边,也不容易交代……

而比起这个,更为关键的,是“诏”,能否对他人使用?

若能对他人使用,这相当于是开了个大挂,只要国运足够,他就能不断造神!

当然,现在如何增长国运,现在还是个未解之谜,而造神所需要的国运值……

呵呵,想想就好。

清醒,系统粑粑……

不,系统狗,不会让我这么称心如意的!

如果不能,那就只能……

“唉,兵家超品神性,应该……或许……可能……

单听我教导,就能通神吧?

必须的!

我毕竟是扑街王者啊!”

沉吟片刻,李子舟就做出决定,观看着神义壁眼花缭乱的神义,轻轻地道出了那个字,诏!

……

好难受,好疼,好痛!

朦胧间,奴隶看到了那终生不想再见的场景,那让令人绝望的夜晚。

风很大,比风声更大的,是那如恶魔般的肆意狂笑;

夜很深,比夜幕更深的,是那能冻裂人心的牲畜行径;

“妈、妈……”

奴隶被人骑坐在身下,腰上的另一个奴隶虽然不壮,但成年的体重,足以把他压得动弹不得。

只有八岁的他,拼命的嘶吼着,但逐渐嘶哑、逐渐声弱、逐渐哑声,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却越发尖锐,越发……

凄厉!

只是,他却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密密麻麻,但却不算壮实的成年奴隶,笼罩着夜的另一幕,而那一幕的情境,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

这种事,在每个家族的奴隶营里,时有发生。

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但随着岁数的增长,他逐渐学会了反抗,或是说,卑微的保护,但……

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他不知道他的生父是谁,甚至有可能,就是曾经的施暴者。

但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想,保护那个女人,那个,他偷学文字后,知道叫“妈”的女人。

那个虽然疯疯癫癫,但却会给他挖草根吃,让他能在几近不可能的环境里,能拖着一口气,活下来的女人。

但在那个夜晚,那个女人走了,嗯,文字上的“死”。

不会动,不会再说话,不会挖着草根硬塞到他嘴巴里,不会……

不会再颤抖着身体,死死把他捂在怀里,生怕他被别的奴隶打死,而嘴角淌着鲜血,承受着那些,以她的瘦弱,根本承受不了的伤害。

奴隶在那个夜晚,长大了,虽然,他学没有偷学到“长大”这两个字。

他学会了沉默,虽然,他本来就很沉默。

他学会了隐忍,他学会了冷漠,他学会了……

复仇!

奴隶营里,死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每天都会有从奴隶营里拉出的尸体,而他,就在营口等着。

连续几天,那个夜晚的施暴者,逐渐化为冰冷的尸体,被拉出了奴隶营。

起初,他还会忍不住笑,但几天后,他变得越发沉默,直至,最后一具尸体被拉出,满是伤痕的他,终于晕倒在地。

结束了!

他本以为会这样睡死过去,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直至他睁眼,看到了那张,虽然很丑,但却……

好吧,除了丑也没啥特点的脸。

他叫上官茅帆,是他救了奴隶,并且让人把奴隶治好了。

奴隶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感觉,他的心已经死了,苟活的意义也实现了。

现在,他只想好好地睡个觉,好好地,不再动弹。

但上官茅帆却救了他,然后,身体的本能,使得他咽下了粥水,然后,另一种冰冷的人生,便开始了。

上官茅帆知道奴隶的经历,也正是奴隶的狠劲,让他对这个奴隶产生了兴趣,但,也仅限于此。

他不怜悯奴隶的经历,也并非想利用奴隶做什么,因奴隶不可修神,所以也无法起到任何作用。

他只是想收集奴隶,收集这个,与众不同的奴隶,然后,享受这种特殊的感觉。

每天叫醒奴隶的,是上官茅帆的长鞭。

不过,唯一能感觉到比呆在奴隶营好的,是上官茅帆会给他饭吃,因为,他是人牲。

奴隶茫然地活着,不知道为什么活着,直到后面无意间接触到了“神义”的概念,接触到了“修神”的文字。

他突然想到了那个瘦弱的身影,然后,他想变强。

他想变成神!

变成高高在上的神!

但他不想将曾经的苦难,施加给别人,而只是想向这诸天神灵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会有奴隶?

奴隶、庶族、豪族、士族,他们有什么不同?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天生就应该是奴隶!

直至……

他躺在了吕氏神院的校场。

眼皮越发沉重,精力持续在流失,痛,好痛,但又好像,还没那晚那么痛。

这下,真要睡过去了吧?

妈,我还能见到你吗?

妈,我问不了神灵了……

“从今天起,你不再是奴隶!

我以圣子座下之尊,赐你姓名,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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