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六章 茶堂儒童(1 / 1)拾贰春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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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我们就来说说圣子座下,在李氏神院、甘氏神院及最后吕氏神院的论道专场。

书接上回,圣子座下在武神山掀翻玲珑棋盘,道出了兵家神义,上官先祖自愧不如,马不停蹄,在第二天,圣子在李氏神院的医家论道如期而至。

这回出手的,是李氏神院的院长,李苟圣。”

“众所皆知,医家流派,在我大熵乃是小流。

诸神世家都只掌握了前三品,甚至有些世家,连九品神义都不知道。

所以这次参与的学子极少,约莫只有一两万之众,但观众少了,依旧不影响圣子座下的发挥。”

“当时,李苟圣李院长,便以战时遇到的各种伤情为题,这是论道首题。

而李院长的目的很明显,从未上过战场的六岁圣子,面对这战争才会出现的伤情题,是怎么也不可能答得上来。

其次,就算能答得上来,也必然是从书本里学到的知识,哪有他这种身经百战的将士知道得清楚,到时,自能以实战经验辩之。”

“但圣子座下甫开口,直接就让李院长跪了!”

讲在这里,茶堂里的说书先生顿了下,拿起茶杯抿了口润喉,等到听客不断催促的时候,他才缓缓道:“圣子座下不但说了各种情况的应对方法,而且深入浅出,大多数方法,甚至不需要动用到神力,便能暂时止住伤势。

对伤情之理解、对伤种之繁杂、对时机之把握,直让李院长大呼痛快,甚至直称圣子座下为其师,言未来若是圣子座下上了战场,必能拯救更多的伤员。”

……

“这不可能吧?

圣子座下才六岁,纵博览群书,也不可能对战场上的伤病,有深刻的了解啊!”

“是啊是啊,我觉得李院长的策略是正确的,怎么结果反而是圣子座下胜了第一题,这,是不是有论假的嫌疑?”

“你敢怀疑圣子殿下!”

“不敢,我也是圣子热,只是这……

委实太难以相信了!

如若不是的话,喂,说书的,是不是你在胡诌啊!”

“是的是的,我也觉得是说书的夸大了,虽我也是圣子热,但圣子座下毕竟没上过战场。

这不可能呀!”

啪!

台上的说书人合扇敲桌,在这一敲之下,茶堂里的议论声才逐渐小了下来。

然后,说书先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

“不要说你们不信,作为说书人的我,也不信啊!

但无论是从任何渠道反馈回来的消息,都是如此。

而且,据说圣子座下当时所说的各种伤情,比身经百战的李院长,还要丰富得多!

李院长被称为苟圣,在座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他每战必苟,大小战役,无论胜败,他都能苟活到最后。

所以,他见过的各种伤情,估计已是大熵之最,但就算如此,他依旧当场承认不如圣子座下,事后亦是如此。”

“第二题,便是论医家神义。

因涉及到神义,所以战况被封禁流传,只知道在医家神义上,李院长也败了。”

“然后便是第三题,当然,还是我们圣子座下的拿手好戏。

既已胜了,便是直面流派神义,医家的流派神义,就是……”

说书人又顿了顿,等底下听客的脖子伸得极长后,才缓缓吐了出来,“生,为医!”

……

“生,为医?妙啊!”

“无论是伤情如何,所伤之处已死,医者之义,就是要使死处重生,让伤势好起来!”

“是的,再往大了说,医家的高品者,据说真有逆转生死,肉白骨活死人的本事,这生字,便是医家流派贯彻始终的神义。”

“可惜了,虽说圣子座下对流派的理解,已近乎神灵,但只有当场受圣子论道者,才能领悟晋品。

事后所闻,晋品机率极小,但就算如此,也能让人有所领悟。”

“喂,说书的,别停别停。

赶紧说说,在甘氏神院的农家专场,圣子座下又是如何论道的?”

说书人面露笑容,但却清咳了几声,听客会意,赏钱如潮。

待得回收了一轮赏钱,说书人这才慢吞吞地又润了下喉,扇子轻敲桌面,继续说了起来。

“圣子座下已连胜了四场,待得第五天,来到甘氏神院,迎战的,自然便是甘氏神院的院长,甘道夫……”

……

茶堂下,靠窗的一张桌子,有个孩童听得极为入神,旁边的大人抿了口茶,然后缓缓说道:“浪之,对这大熵圣子,你怎么看?”

“确实非凡,可惜,没有言及儒家之义。”孩童闻言愣了下,沉吟片刻,这才认真回道。

“大熵无儒家流派,这圣子自不知其神义,更遑论要道出儒家神义。”

大人摇头,“更何况,儒家神义精深,更非其他流派可比……”

话犹未尽,但却止住了话头,似是思及了什么,并不想继续谈论下去。

但此时,已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这一大一小,皆是白衣,在以兵、名、法三家为主的大熵,相当扎眼。

修习兵、法神义之人,皆喜黑。

而修习名家者,喜艳。

所以大熵境内,多以颜色鲜艳为衣着显色,喜穿白衣者极少。

更何况,这大小的衣着特色十分明显,以儒家风格为主。

在之前进入茶堂的时候,便已然引起了注意,此时听得他们的谈论,便有些坐不住了。

“哟,我当是哪个流派的人,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原来,是圣人子弟?

哈哈,果然是要人前显圣啊!”

“那是,人家诗书礼仪,规矩多得很。非我流派,皆为番邦!”

“哦?是敢叫天子为共主,万般流派皆下流的下流流派,儒家吗?”

“是下品,不是下流!”

“而且人家说的是其他流派下流,不是他们下流!他们可是自认,只有他们是上流!”

“都说了是下流,呸,是下品……”

各种嘲讽的声音蜂拥而来,大人神色如常,孩童却是蹙起了眉头。

游历以来,各种声音听得不少,但如此难听的,孩童却是第一次听到,此时,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浪,平心静气。

君子坦荡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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