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这搞错了吧？我实力可没秦上那么强。”秦淮听着众人的讨论，犹豫之后，最终还是举手说道，他可不想平白无故承受一些恶意。

“是他。”

秦淮一身青衣，剑眉星目，腰畔别剑，哪怕站在角落也有着别样的姿态，藏不住光芒。

“我就说嘛，他自己都觉得不行，这次肯定是夫子搞错了。”

讲台上的夫子看着秦淮，也觉得有意思，咳了一声，打断了众人的纷论：“安静，这么激动，像什么话？”

随后向秦淮解释的说道：“没有搞错，这是秦将军特别要求的。”

“这。”秦淮愣了愣，也是怎么都没想到会跟秦秋风有关，甚至此刻他已经能够脑补秦秋风的贱笑：“这臭老头，又想让我出丑。”

“秦将军？哪个将军？”

“你傻啊？上午的山河军啊！”

“我去，那他来什么学院啊？参军啊！”

好不容易安静的学堂，因为秦淮的身份变得更加沸腾了。

成为军之将，修为最低要求便是师之境，而山河军这样的强大军队，将军应该怎么也该是大师境了吧？

大师境，这可是世间最巅峰的实力了，哪怕是上苑书院的新任院长也就是初入大师之境，由此便可见秦秋风的可怕。

“好吧。”秦淮最终点头应下，其实也没有过多思索，在他看来测试压轴也不是什么很大不了的事情。

秦淮从弟子中挤了出去，站在青石前，在大家瞻仰还有着异样的目光下，直接抓住了腰畔直指云日的铁剑。

嗡。

刹那，光芒大放。

三月长安云盛，兀自到来的光明让众人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恍然间以为是阳光透过了云层屋檐。

但转瞬后才反应过来，就算是五月的阳光也不可能如此刺眼，若不是日光……那么这光明来自何处？

当眼睛略微适应了些刺激后，他们移开了遮光的手，微眯着眼，因为秦淮手中铁剑的剑身剑芒依然亮的刺眼。

“呜呼，真的假的？！”弟子错愕道。

“这是什么波动？太刺眼了吧？”

“等等，他怎么还不出剑？”

唰！

这人话音刚落，秦淮长剑夹杂着刺眼光芒狠狠地砍在了青石之上，伴随着瘆人的呲拉声，青石被铁剑凶猛的切开了一个口子。

随即秦淮收剑，抬头，看着裂开的青石最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剑应该算是他近期最完美的一剑了。

但众人却觉得错愕。

“不应该啊？”有人开口道。

“这…也没有很特别啊？”有人讪讪道。

其实秦淮所展现的战斗力倒也不弱，根据夫子之前评分的标准，这一剑大概就是乙上的水准，不过参透波动会有加成，那么最终成绩应该是甲下。

甲下这个成绩怎么也不算差，但是对于山河军将军之子而言，这实力怎么也是不够看了。

其实他们的议论声很小，但秦淮他还是听到了，因为他手握着铁剑，这是他专属的波动。

他将其称为剑戈，波动开启后，只要手持金属长剑，他的身体，六识都会得到增幅，周围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有所察觉。

但是他们说的话并没有让秦淮生气，因为他们都说的没错，甚至他们还高估了他。

这几年他为了蓄满金阳图练习了大量的剑术，所以练体的时间并不多。要是砍青石时秦淮不施展剑戈，以他身体的力量恐怕都进不了乙级。

然后就在所有都在议论这个问题时，夫子却给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成绩：“甲上。”

顿时，全场哗然。

“夫子，这不对吧？他这个跟秦上比起来差太多了吧？”弟子中有人看不下去，最终说道。

他这话其实也是场中其他人的心声，拿个甲下的成绩他们还可以忍忍，甲上？他凭什么？

“所以，你这是在质疑我？”夫子倒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趣，被质疑其实很正常，者境之下的弟子应该没什么人看的懂刚刚那一剑的特殊性。

那一剑的波动可以说那是他这一辈子看到增幅最高的波动了，甲上成绩是绝对的。

虽然夫子没有生气，但那人说完反应过来，还是犹遭雷劈，被吓得差点说不出话：“弟，弟子不敢。”

“哎。”夫子觉得无趣，又解释道：“我从不会偏袒任何人，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境界，你们就会明白今天你们看见了什么。”

话虽这么说，但是院中的弟子好像并不想相信夫子的说法，议论纷纷，因为这个成绩会影响的人太多。

得到甲上成绩的人越多，那么书院会招生的人就越少，因为书院会着重培养甲上成绩的弟子。

在夫子宣布成绩之后，秦淮也发现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除了之前本就有的艳羡与异样外，还多了许多怨恨。

本来秦淮跟他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自然也没必要交恶，也无需交恶，但是一个甲上的成绩，书院很有可能会因为他少收几十名弟子，其中一位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自然没人喜欢。

但这也实属意料之外，是的，这个成绩秦淮也很意外，他也没想到夫子会给他这么高的评价。

但是那又怎样呢？修道必争，他让别人别人会让他吗？都不小了也不该那么蠢。

怨毒的目光有些刺眼，秦淮最终选择闭目，眼不见为净。

阳光透过云层、透过院中梨树的枝叶，斑斑点点的映在了青石板上。

很快夫子就决定了最后的名单：“好了，最终人数已经确定了，下面点到名的人留下。”

“秦淮，秦上，白子辰，夏长生，许仪，伏昭，郑世，孙风。”很快夫子就合上了宣纸，“剩下没点到名的人，可以回去了。”

最终也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太过吵闹，在他们全部带走后，只是瞬间，秦淮的身体就放松了，因为怨恨的目光没有了。

但是最后他们这个院子只剩下八个人，还是有些出人意料，留下的人太少了，要知道这测试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