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罗生心里一阵无语,堂堂天魔琴,咋就丢了呢。
没有别的办法,赶紧把他找回来吧。
罗生三人向路遇之人打听,看昨夜有没有谁抢到一个年轻俊俏男人。
经过昨夜的事,现在几乎家家户户办婚礼,想要寻一个人,直如大海捞针。
罗生回忆天魔琴有什么特点:“我的那位兄弟,生得很好看。”
“如果生得很好看,你们可以去前面的堂古部落问问,他们是附近最大的部落。”
罗生估计以天魔琴的本事,就算自封修为,饮酒过度的情况,普通人也抢不走他。
能把他抢走的,一定也得有些本事的人。
去附近最大的部落问问,就算寻不到天魔琴,也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三人登上纸鹤,辨别了方向,一路向西。
罗生双眼盯着脚下,只见不远处有一个村落,已经有城郭的雏形。
“下去问问。”罗生道。
知药控制纸鹤,降落在部落的最中央。
刚刚落到地面上,便窜出十几条壮汉,手中握着尖锐的长矛,将罗生三人转圈围住。
知药和林秋音如临大敌,随时准备战斗。
罗生喝退二人,向前一步,向诸人拱手道:“在下路过此地,绝无恶意,只是因为我有一位兄弟走失,特意来寻他。”
“没有你说的那个人。”
为首一员壮汉板着脸道。
南疆部落,对于外乡人绝谈不上热情。本来这里的民风还是挺淳朴的,但随着更多的外乡人来到此地,带来罪恶和疾病,他们对外乡人的态度,也就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罗生皱起眉头,我还没说是谁呢,你咋就知道他不在。
突然一扇窗子被撞开,天魔琴探出头来,口中大呼小叫:“小圣人救命。”
一夜不见,天魔琴变得很狼狈,脸上写满惊恐。
一只手想要将他摁回去,天魔琴身子如游鱼般一滑,从窗户中跃出,几步来到罗生身后。
“小圣人一定要救我一救。”
罗生看到他身上还缠着一圈麻绳,想乐却又不敢乐。
“怎么,你昨天和他们玩游戏了?”
“玩个屁游戏,我一觉醒来,就被绑成这个样子,有个女人非要和我成亲。”
“凭你的本事,还挣不断这区区的绳索,我看你是口嫌体正直,表面不开心,心里高兴得紧。”
天魔琴咬咬牙,一阵阵后怕,道:“你知道什么,这绳索被药水泡过,宗师以下的修为,根本无法挣开。而那女子也是一样,我用宗师境界的实力,打不过她。”
罗生看到,天魔琴脸上还有些淤青,看来是已经遭了母老虎的毒手。
但就算被逼到这种境地,他也没想过食言,动用宗师以上的修为。
什么女人呐,这么厉害。
罗生暗暗纳罕。
正想着,从屋里走出一人,她身材高挑,下身裹着皮裙,手中提着一柄短刀,小麦色的一张脸。
“这就是你说的那女子,我还以为是个七老十的寡妇呢。”罗生笑道:“贤弟,你艳福不浅嘛。”
天魔琴知道罗生在调侃自己,现在也发作不得,咬咬牙道:“救我!”
那女子昂着头,眼里若有两团火焰,挑着眉毛问:
“你们是来救他的?”
罗生哈哈一笑道:“在下罗生,这位是我的小兄弟,还未请教姑娘怎么称呼?”
“古蛇娘。”
说着,她从身上的药囊中取出一条花纹毒蛇,顺着她的胳膊爬了上去。
罗生就算没有修为,也是见过妖魔的,不会被这点小场面吓到。
“我这位小兄弟还年轻,若是得罪了姑娘,我在这里替他陪不是。”
天魔琴暗暗感慨,罗生是个好人呐。
古蛇娘道:“我要和他成亲。”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此岂非草率。”罗生道。
“要不你代替他,和我成亲。”古蛇娘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罗生。
“这……”罗生一阵无语。
“好!”天魔琴大叫一声:“我这哥哥一直没有成亲,姑娘如果愿意娶他,我一百个乐意,实在不行,我们两个一起嫁给你都行。”
瞧瞧,魔教便是魔教,自己好心好意救他,他竟还如此记仇。
罗生叹了口气:“虽然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有道是长兄如父,姑娘和我这位贤弟情投意合,今天我就做主让你们两个成亲。”
天魔琴一脸无助:“不要吧。”
“你倒是通情达理。”古蛇娘赞道。
罗生点点头:“一向如此,不过我们在中原,也是大户人家,这婚礼草率了可不行。”
“当然。”古蛇娘道:“来人,请几位贵客进屋休息。”
罗生三人被请入房间,天魔琴被拽到另外的房间,为他梳洗打扮,更换新装。
见房间里没人了,知药道:“小师叔,真让天魔琴在这里成亲?”
“嗳……”罗生摆摆手:“有道是姻缘天注定,错过没处找,说不定天魔琴的姻缘便在此处。”
到黄昏时分,一身新衣的天魔琴来到房间,这里的习俗是婚礼是穿白衣。
罗生忍不住赞道:“贤弟真是玉树临风立,翩翩美少年。”
现在天魔琴的眼神,恨不得将罗生生吞活剥。
罗生向古蛇娘拱拱手道:“我们老家的习俗,成亲前长辈要替晚辈祈福,还请姑娘回避一下。”
古蛇娘起身告退,在外面将门关上。
“你们守好这里,不许任何人出来。”她对门外的人吩咐道。
“是。”
房间内,门刚刚关上,天魔琴就准备开口。
嘘,噤声。
罗生从袖中取出几张符纸,在每个人身上贴了一张。
这百里符还是从天门山带过来的,使用后,会随机传送到百里之内的某处。
只不过自从下山之后,罗生也一直没有使用的机会,没想到第一次使用竟是在这里。
“拉住我的手,不要走散了。”
罗生抓住知药,知药牵住林秋音,林秋音牵住天魔琴。
罗生启动了百里符。
古蛇娘一直在门外守着,忽然眼前一花,看到窗上投下来的剪影不见了。
她闯进屋子,发现屋子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