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都99了还加，这不是就是百分之百了吗！

稳妥了！

原来这一次的作死这么管用！

首富身份在向自己招手！

屈伟才的脑海中快速的幻想着，人还没来得及走出会议室，面部表情已经控制不住了。

到时候系统是会直接给张银行卡，还是给个虚拟账户？

现钞不太可能吧！那不把出租屋塞爆了……

尚然在场的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他嘴咧的后槽牙都看见了，横着膀子，昂首挺胸的就要往外走。

“哎？这位风火公司的，你的方案要留下！”

有人在后面提醒了一句。

屈伟才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把电脑里的PPT给对方拷过去。

“谢谢，谢谢啊！”

这群人可是帮着自己完成系统任务的恩人啊！当然要感谢！

屈伟才满面春光的拷完方案，转身走了出去。

留下后面一众摸不着头脑的，在面面相觑。

——

屈伟才步伐欢快的走到楼下，看着停在那饱经沧桑的小电驴，不禁叉起了腰。

“马上你就可以光荣退休啦！到时候我做个玻璃罩子，把你裱起来。怎么说也是陪伴我多年风里雨里的功臣啊！……”

“我买个什么坐骑好一点呢？兰博基尼、法拉利什么，太常见了，上次看到售价一个亿的柯什么格好像蛮帅……”

屈伟才嘟囔着，跨上小电驴，幻想着自己已经摸到了豪车的方向盘。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唐拉拉，掐着时间打来的。

“喂，小屈啊，招标会怎么样了？”

反正这个时间该结束的都结束了，唐拉拉索性也不装咳嗽了。

屈伟才回答：“唐组长，结束了！我顺利的讲解了自己的方案。”

唐拉拉有些不放心：“我那个备选方案，你交了没有？”

一边询问一边祈祷，这小子千万别交。

这样“锅”才够大呢！

要不是日后钱导问起来不好推诿，唐拉拉原本都不想把备选方案给他。

备选方案？

屈伟才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把那个东西忘在脑后了。

反正他原本也不打算提交。

有自己那个作为衬托，任何方案都是绝佳方案，唐拉拉给的备选方案是绝对不能拿出来的。万一人家看上了备选，自己这一趟不就白忙活了？

当然，“我忘了”这种实话，是不能说的。

“唐组长你不是说，我如果觉得自己做的够好，就不用交备选了吗？我觉得我自己的方案还不错，所以就没交你的。”

可真够有信心的。

唐拉拉脸上一喜，心说：干的漂亮！

“那……你觉得中标可能性是多少？”

“我第一次参加这种投标，人家就让我回去等着来着，没说结果啊！”

“客户脸上的表情呢？表情是什么样的？”

“好像……挺震惊的。”

这是实话。

唐拉拉觉得自己心中大概有数了。

“哦，那你不许偷懒，要赶紧回公司哦！”

唐拉拉嘱咐完，挂了电话。

公司当然要回，还要接受审判呢！

屈伟才哼着《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启动小电驴，一溜烟走了。

——

尚然公司，营销宣传部。

赵曼安主管正在整理此次招标的所有方案。

按照惯例，她需要从所有提交上来的方案里，筛选出三到四个，发给上级领导最终敲定。

这不是她第一次接手广告招投标工作，却是第一次感觉，职业生涯遇到了瓶颈。

面前的电脑屏幕里，所有方案PPT界面一字排开，大多数的都十分华丽且养眼。

唯有一个。

每每看到，都觉得眼睛一痛。

是来自风火广告的那只“奶牛”。

赵曼安之所以没直接将其拖进“回收站”里，实在是……

这只“奶牛”太突出了！

太引人注目了！

简直到了一闭眼睛就能看得到，且根本无法在脑海中消除的地步！

还有那首歌……

那首由屈伟才现场演唱的，给“奶牛”配音的歌曲。

简直是洗脑神曲！

那个朗朗上口的旋律，简直绕梁三日、挥之不去！

“啊~~美味的奶酪~~~

啊~~太好吃了~~~”

就在刚刚，一个同事还哼着那段旋律从中自己身边经过。

赵曼安是搞营销的，她知道，这种中邪似的洗脑感觉意味着什么。

这简直是营销追求的最高境界！

能达到这种境界，内容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就好比之前让众人深恶痛绝的某白金广告，和某梅子广告。

“今年过节不收礼”和“你没事吧”。

烦不烦人？

烦人！

记没记住！

记住了！

那么，投放广告的目的就达到了啊！

从这个角度来说，风火的“奶牛”其实是合格的。

而且，那个讲解的小伙子那么自信，就好像胸有成竹自家公司一定会中标一样。

但是……

赵曼安看着其他方案，又看了看从前尚然投放的所有类似产品的广告。

真就没有一个，是“奶牛”这种风格。

尚然是有素质、有追求的啊！

是阳春白雪，是高大上啊！

眼前这只奇丑无比的“奶牛”……

赵曼安有些纠结。

准备提交给上级的前三个方案已经选好了。

分别是红日广告的3D版：用科技感讲述了奶酪的制作过程，突出食品的安全和卫生；星野广告的手绘版：风格温馨，用孩子的视角讲述对尚然奶酪的渴望，突出美味；还有大光广告的画稿版：画稿来自知名画师手稿，制作精美。

还有最后一个名额。

赵曼安犹豫了很久，将屈伟才的方案算了进去。

这个难题就交给领导决定吧！

——

屈伟才回到公司的时候，钱厚忙着拍摄，出差了。

另外一个老板根本不管策划部和制片部的事情。

唐拉拉装病，自然也没来。

屈伟才忽然发现，即使板上钉钉的事情，哪怕锤子都准备好了，等待钉子进入的过程也是煎熬的。

为了缓解等待的煎熬感，他索性打开电脑，开始搜索“世界名车排行”。

那一辆辆耀眼的豪车，可真是帅气啊！

这些东西不久以后就是自己的了，再也不用只对着图片流口水了！

屈伟才刷着页面，很快熬到了下班时间。

系统页面上，被开除的可能性后面的数字还是99+，这可是除了“0”以外，第一次有数字停留这么久。

屈伟才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