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消息,有好消息!”
雪雁脸色红扑扑的,从外面小跑进入,嘴里兴奋过度喊着。
小院里,黛玉房中。
林黛玉瘦瘦弱弱,见其不过十一二岁年纪,身着素淡的白纱衣,配淡粉色长裙,一身淡雅的装束。
三千青丝一络络盘成华髻,其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几缕流苏。
“有什么好消息?!”
“如今父亲病重,我只恨自己体弱,身为女儿,不能亲身侍候左右。”
“也不知父亲病情如何,是否已然恶化?!”
雪雁激动说道:“是林姑爷,林姑爷病情已经好转了。”
“什么!真的吗?莫不是编谎话,故意宽慰我吧!”
林黛玉欢喜起身,泪水模糊视线。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不点而黛,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可能哭的太多,肿的有点像核桃。
配愁容释怀,此刻的欢喜笑容,一眼望去,格外引人怜爱。
“怎敢欺瞒姑娘,是的!姑娘可放心,终于不用再以泪洗面,担忧恐惧了…”
“林姑爷病情已经完全好了呢?”
“听说只要修养一年半载,也就无恙”。
“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可信吗?”林黛玉忐忑不安,白皙纤长手指绞着梅花粉色手帕。
“可信!”
“奴婢打听了,听下人们聚集碎嘴说,这次林姑爷病重已完全好了。”
“还让顾少爷送来家书,一些南方新奇玩意。”
“顾少爷拜访帖子,今早凌晨时分后,已经托人走陆路送至抵达府。”
“说是,过两天抵达京都,安排家业就先拜访荣国府呢?!”
“顾少爷,你所言顾少爷是何方人士?怎么从前没有片点听闻?!”
林黛玉反应过来,欢喜擦擦眼角湿润,对雪雁问道。
“哦,姑娘幼时来京都,哪里记得住。”
雪雁看到林黛玉笑了,心情大好笑起来,直接回答道:
“顾少爷原名顾道尘,今年才七岁,西南顾家独子,他父亲是西南总兵指挥使。”
“传闻,顾少爷天资聪颖,长相俊秀,脾气性情又是一等一,才华横溢。”
“且,顾家与林家,从远处看,还算是世交情谊。”
“林大人病情,还是靠顾少爷求到好药,才救治过来。”
“是吗?等他入贾府后,我定要好好感谢一番。”林黛玉听着,心里感恩念叨一句。
“是呢?姑娘不如以身相许吧!”
林黛玉听到雪雁调笑自己,羞恼美眸瞪一眼她。
“好啊!枉我将你当成姐妹。”
“没想到,你竟然………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顿。”林黛玉小跑追赶抓雪雁。
“嘻嘻……抓不到我。”雪雁嘻嘻笑着,围绕桌子不断躲藏,打打闹闹起来。
“呀,哈……嘻嘻……别跑,看我不教训教训你。”林黛玉笑着。
“以身相许吧!哪有不好?才子配佳人,恰好一对。”
雪雁脸色红扑扑,眨着大眼睛,继续调侃。
“休走,看我撕烂你那张嘴!”林黛玉跺跺脚,粉红色长裙,在风中起舞飘扬。
“啊……抓不到我!哈……”
“休…跑,我一定要教训你……”
“哈……嘻嘻…嘻…不要…!”
这次北京都,目的为了联络与四王八公,以及其他大臣感情,顾宿排除疑难。
应嫡子顾道尘再三请求,足足半月深思熟虑,百般思量下,定论由顾道尘负责北。
要知道,他才年仅七岁,黄口稚子,小小年纪远行千里之外,谁能放心。
顾家下,除父子二人外,就没有愿意的,开玩笑,嫡子在一路出意外,那么诺大的顾家。
又是一脉相传,该如何是好。
岂不是有斩断香火传承,之大祸临头。
身边只带有中年老仆忠叔,贴身护卫赵晓勇。
忠叔是照顾他从小到大,关系早已如亲人,而赵晓勇二十八九,是顾家死侍。
可以替主人去死那种侍卫。
进入京都河面地界,再走一二十里就是运河码头,顾道尘早就安排好人。
在从扬州巡盐御史府时,雇好镖头,从陆路五百里加急送拜贴,打前站。
“公子,老奴打听了,这贾家着实不堪,和公子所让老奴注意事项几乎分毫不差。”
“既然,公子想要拉林姑娘出笼,不若直接手段较好,何必,……”
忠叔端着茶具茶水,慢悠悠步行甲班一角,放置等木料桌。
弯腰,倒水,眼神里精芒又疑惑不解说道。
这艘船在水面行驶,甲班高处望下,远方不少小型船只游过。
船体很大,很壮观,底下仰视,仿佛一只洪荒巨兽匍匐,镇人心巍巍。
最小船帆高数十尺,船身数层,舱室更是数不尽。
船头高处所挂是官家旗帜,再加之船体厚重,格外具备安全感。
光是水手,指挥,便足足三百余壮汉。
更不要算是女奴婢,小厮,童子。
“唉!”
“还不是林叔伯在,新皇与太皇之间,夹缝生存。”
“我本意非是如此,本打算带林姑娘出贾府,到顾将军府生活。”
“可是忠叔知道,将军府名存实亡,没有年长女眷,一来不合适,反倒不美。”
“是啊!即便将林姑娘接过去,也不一定比贾家做的更好。”忠叔紧皱眉头,缓缓松开不少。
“二来,我始终是男子,有损姑娘家清誉,不妥。”
顾道尘手里拿着古书,没回首自顾自道。
“三来,这次我北目的是联络关系。”
“要是因此和贾家,四王八公造成嫌隙,岂不功亏一篑。”
还有其他原因,总之一言难尽!
“现在情况,父亲远在西南边疆,皇太皇之间保持中立,可后面事情谁说的准。”
“总之各种原因,反正我现在是一言难尽!”
顾道尘放下手中经纶,摊摊手无奈苦笑道。
“看来,非要委屈公子暂住贾家一段时日,不过听说林姑娘久居贾府,可为人依老奴看不适合当主母……”
顾道尘右手一抖,差点将嘴里茶水喷出,明显被这一句惊个不行。
“忠叔,你……”
“哦,年龄大了,记性不好还总犯困,公子看书,老奴先回去修养修养。”
没有等顾道尘说完,忠叔打哈切离开甲班。
原地只剩下顾道尘,独自苦笑连连,这都哪跟哪啊?
“就算…也……!!!!”
(求鲜花收藏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