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不管你破事,自己不在意,早晚有一天看你爹娘,会不会吊打你一顿?”
听到皇帝撂挑子的话,顾道尘想起顾父顾母的面孔,对自己唠叨。
不禁激灵一下,难以想象,如果父亲母亲站在族人那边,整日里催着自己生小孩。
完全把自己当成种马,那景象有多难熬?
顾道尘欲哭无泪:“我才九岁啊!他们怎么能这样待我?”
皇帝当场被气乐,没好气,看着面前风神俊秀的少年,心中感慨。
“当真陌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一想到这样儿子,竟然生在别人家,纵然是皇帝,在这一方面未免有些酸涩。
仿佛吃了柠檬一般,自己儿子倒是多,但是个个什么心思,自己看不出来吗?
不过一想到,皇家本来就是这样,亲情淡薄也就算了!自己何尝不是如此?!
“只要他们不造反,表面和睦可亲也就够了!”
“一会儿,你去看看贾元春,听宫女说,最近憔悴的不成样子。”
顾道尘神情一怔,随即点了点头。
然后只听到皇帝叹息一声,说道:“若非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荣宁二府先祖对帝国贡献何等之大,可惜留下一群不肖子孙。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纨绔也就纨绔,不成大用也便不堪大用,偏偏人傻容易做错事。”
“什么也都不用做,光是站位置,他们都搞不清楚!”
“就像次,前几年的时候,听说你和八公子弟在翠竹楼里听曲。”
“我记得当时,我和太皇他老人家关系还在冰点,一直僵持。”
“是因为东南总督,由谁任?而产生分歧的挑选吧!”
顾道尘早已经被安排坐下,并无太过拘谨,抬头想想,若有所思,点点头,道:
“是的,当时因为东南海岸线水匪猖獗,接连屠杀几千民众,起先太皇和陛下各自挑选一人,前往平乱。”
陛下表情一变,放下奏折认真道:
“你一说,我彻底想起来了,那一次说来好笑,朕和太皇老人家,挑选的官员还没到南京。”
“可笑死在半路,而原因更是可笑,竟然是因为晕船,都导致的水土不服?!”
说着说着,皇竟然笑了出来,对自己朝堂某些官员非常不屑。
顾道尘莞尔道:“谁也没有想到?当初陛下和太皇竟然都看走眼了,直接找了两个草包!”
“是啊!当初都感到极耻大辱,两方真想再举荐一人,就是因为这个人选问题。”
“所以才闹得关系极差,持续达到冰点”!!
“是啊!你一进京都,再加与朕关系泄露,忠顺王怎么可能让你好过?”
顾道尘理所当然回应道:
“于是忠顺王爷,就派一些不成器的,故意到翠竹楼,恶心我。”
“不错,谁能想到,忠顺王已经做事达到这种地步,为人小气,登不得大雅之堂,更不要说觊觎帝王之位。”
皇帝感慨后,顾道尘轻笑道:
“当时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因为他们说说,嘲笑几句,就直接全部给杀了吧?”
“刚一进京都,托林伯伯照顾世姐,万一来直接造成杀戮,第一怕是影响陛下计划!”
“第二,成为杀神,谁还敢靠近我?!更何谈照顾一个小姑娘。”
“还好,到最后你小子还不是,让你手下人狠狠收拾他们一顿!最后一群一群往外抬。”
想起一次所作所为,宝玉竟然傻不愣登。
站到忠顺王派系里去,而贾府也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
贾宝玉啊贾宝玉,真是活该会………
感慨颇多,一转眼已经过去几年了,那个时候自己………
并没有在意,皇帝为什么知道那件事,皇家爪牙实在太多,遍布天下。
如果没有暗监,那才叫意外,后来才知道,临时奏曲,那位清倌人竟然是皇帝的耳目?
“血滴子,第一刺客!”
想到贾家通过这几年的观察,皇帝脸不悦道:“贾家说起来就生气,贾珍竟然敢对自己儿媳妇打主意。”
“难道不知道自己儿媳妇,是什么身份吗?凭他也配,哪里来的狗胆子?难道觉得天家是聋是瞎?”
“贾政还好一些,只不过是没用,倒并非作恶之人,仅仅不适宜为官一方。”
“他哥贾赫也不是一个好东西,一众小辈男丁竟无一人争气,整日忙着斗鸡遛狗,逛青楼玩赌坊。”
“下人们更是猖狂,欺瞒下,如果我是曾经的荣宁二公,恐怕都会被气活过来,当场打死一众子孙。”
“陛下莫生气,如今陛下和忠顺王不睦,更是要爱惜羽翼,既然贾府不堪,咱们自己清除掉便是。”
“好像刮骨疗伤一般,不让忠顺王和太皇找到借口。”
“对了,这次众皇孙历练,还不够时日,便紧急召唤你们回来,是因为什么原因猜到了吗?”
顾道尘正襟危坐,道:“是,最近北方鞑子相当活跃,根据探子来报,已经屯兵数不胜数在边境!”
“依我看,两朝发动战争,已经是必不可免的事情!”
“而这次,召集皇孙们回京,一是历练,二是接待鞑子方面来的使者,部落儿子苏吉。”
“是啊!没想到那小儿,竟然仰慕天朝文化,取得这个名字”
“更没有想到,忠顺王然瞒着太皇,悄然和那边接触,看来他们这是要玩大的!”
顾道尘看着皇帝冷芒,无奈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将计就计,直接将贾府那些人,连带着忠顺王拉下水!”
一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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