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贾母处。
随着金钏儿带着两个小丫鬟的到来,迎春藏在忆锦裙角里的手。
紧紧地握在一起,眼中恐惧感闪烁。
“太太,东西拿来了。”王夫人伸手拿过礼盒,掀开盒盖,只见里面放着的是碧海棋盘。
两盒纯晶莹玉制,珍贵棋子。
还未等贾迎春辩解,开口说话。
王夫人就当场将礼盒扔向迎春,棋子洒落遍地,棋盘也摔成两半。
啪啪啪啪啪………
“好你个二丫头,竟然敢欺瞒我,还说自己只是去拜佛,烧香。”
“怎么?敢做不敢当!到现在还不敢承认吗?说,这是哪个野男人给你的?”
“你亲娘早死,看来没人管教你,竟然被养成了这副模样,不如就由我来教养教养。”
“让你知道什么叫礼仪廉耻,什么叫做规矩,什么叫做女德。
至于邢夫人,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过来,装作透明人,对外宣称病了,脑子不清醒。
谁不知道老太太偏向二房,她们大房又能怎样?
自然,又不是自己掉下肉,懒得管这件事。
现在宝玉还趴在床,屁股血痕一道一道十分恐怖,她这个做母亲的,根本就不敢去看。
哪想?脾气烦躁,暴躁心乱如麻时。
下人的嘴里传出,在宝玉挨打时候,贾迎春根本就没有在府里,反而到外面去玩。
再加种种联系在一起。
这下可还得了,又从贾迎春乳母处,晓得不知从哪里,她得到这么一件珍贵物品。
想都没有想,直接派人到贾迎春院子里查看,果然在贾迎春乳母的帮助下。
很快找到那棋盘棋子,急忙送到这里来。
至于贾迎春乳母,为何冒众人怒火将此事泄露出来,主要原因此人爱赌,好酒。
结果醉醺醺之下,将此事泄露出来,后面的事情,就如大家所想那般……
贾迎春哪里敢说出真相,难道说这礼物姐妹几个都有,是悄悄跑出贾府,装作烧香拜佛的名头。
实际去跟踪林黛玉,和顾道尘待了许久。
那样一来,众姐妹的名声何在?其中的后果又会是什么?
况且她心中有一个念头,准确说脑海里浮现出一道身影,俊朗如仙如玉,只悄悄瞄一眼,便让人心跳加快。
出卖他,哪怕贾迎春到现在这个地步,仍然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想法。
还有最最最重要的一点。
如王夫人所说那般,生母早逝,父亲又是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姨娘的。
和林黛玉,探春又有些不通,
林黛玉则是母亲早逝,父亲还在纵然算不体贴入微女儿奴,但也为她做打算。
因此还特意将她送入贾府,希望能够得到更好的照顾。
而探春,她母亲纵然再差劲,可是赵姨娘仍旧活着,种种反倒生活,教给了她不一样的东西。
至于贾赫完全没有做到父亲责任,甚至和陌路人没什么区别,如果真有那一丝丝感情。
那也只能是不甘和恨吧!久而久之,性格懦弱也就自然养成。
她和邢夫人的关系,这对名义的母女,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纠缠都没有必要!!
贾迎春跪倒在地,眼睛里泪水在打转,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看起来楚楚可怜。
王夫人看这幅窝囊样,更加来气。
然而,王夫人刚打算问什么,还没有开口,只见贾赫气冲冲从后面,立刻前两步。
“啪!”
径直将贾迎春小丫鬟踹倒在地,巴掌狠狠扇过去,贾迎春嘴角溢出抹鲜血,红肿起来。
随后贾赫,也是愤怒看着王夫人说道:
“弟妹,这个孽畜,我不要了,竟敢如此败坏我家风门楣,必须严惩不留情面。”
“顺便把她将族谱中除出去,我没有这样丢脸的女儿。”
“不过,这种不知道规矩,不知道廉耻的脏贱人,赶出去终究是我贾家的血脉,定会造成我贾府名声受损而耻辱。
“我想,还是直接打死的比较好!”
贾迎春害怕了,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贾赫本身就是这么一个混账的人。
想着想着,浑身颤抖,从一开始到现在。
没有一句解释。
第一:无论王夫人或者贾赫,没有给她解释时间。
第二: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该解释些什么?
心有悲戚下,只能眼泪打转,心脏好似在绞痛折磨人生的难堪。
她不明白,或者不愿意去想,我命运为何这般?只有想起那道身影,以及地散落的棋子,摔成两半的棋盘。
“打死倒不至于,终究是我贾府的血脉,现在老太太身体不好,这点小事还是不要和老太太说。”
王夫人也感觉有点过分,与往日的形象完全不符,一次发火,可以对外宣称自己是失望。
“怒极攻心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不过是这个道理,大家也都可以理解。”
“但要是仍然没有改变,一心想置晚辈于死地,难免不会对自己产生恶劣的影响。
对外面的形象,她可是如活菩萨般的慈母!
“弟妹说的是,这等孽畜之龌龊事,怎能污老太太双耳,更何况现在老太太身体不行,怎能雪加霜?”
贾赫怒气未消,手指指着自己女儿。
他心中,什么狗屁女儿?呆傻痴笨,不能讨老祖宗欢喜。
整个人就木头一般,一年到晚能与自己这个父亲,说几句话?更何况如今名声清白都没有。
失了名声,谁还会要?整个赔钱货都不如,反倒让他脸面无光,失了颜色。
到现在了,就算是想讨老祖宗欢喜,也怕是不能!
不久前,老祖宗醒来,然后近乎彻底一蹶不振,服下药后脑子虽清醒。
可越发嗜睡,受不得一点争吵噪音,只能安心静养。
就连她们所在的位置,虽然也是在贾母处,可是距离现在贾母养病之地,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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