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日刚回，也不知道于嬷嬷这是着了什么道，听说在山上还平白无故挨了医中仙的二弟子一掌，回来时还受着伤呢，如今这般死状也是怪可怜的。”何安青的语气轻柔，又带着惯有的媚态。

柳怀冬认真的听着，不免起了疑，这事不会是与那丫头有关吧：“你是说这事跟冰凡有关？”

“妾身怎么敢这么说，大小姐还那么小，又是从山上刚刚回来，怎么可能做这么残忍的事情，想来一定是有原因的。”何安青一脸惊吓，内心却格外暗喜，“老爷可万万不能怀疑大小姐啊。”

“哼，哪有那么巧的事，这平日里没事，上个山回个府就死了。”柳怀冬冷哼一声，鼻息粗重，面色冷凝，像是认定了柳冰凡就是凶手一般。

“谁说不是呢，这人在我们府上看着这道侧门也许多年了，怎的说没了就没了，委实太过奇怪了些。”何安青边说边用锦帕擦了擦泪水。

像是为了于嬷嬷突然惨死而难过，实则不过是为了掩去嘴角不小心勾起的笑容。

这事不管因着什么，先往那丫头身上扣。

最终即便不是她，她的形象已经变差，又怎么能得柳怀冬的喜爱。

只要得不到柳怀冬的喜爱，那她儿女们在府里仍是头一份。

柳怀冬看着院中的大火，想到今日的2件匪夷所思的事，心里不是滋味。

又是水蛭又是毒蛇，而且都是大批量的，想到这些事都发生在自己府里，想想就有些后怕。

见着所有人都饮下了绿豆汤后，柳怀冬吩咐问山道：“你留下查清楚来回我。”

何安青看着那一堆的蛇，想到于嬷嬷居然跟这么多蛇为伍，不知是该敬她是个英雄，还是该说她一声蠢猪。

人与畜生同吃同住，最后跟畜生同归于尽，简直就是个笑话。

玉红敬佩于嬷嬷也可怜于嬷嬷，她看不到于嬷嬷的死状，但从何安青的反应来看，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

只是这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突然没了，事有反常必有妖。

她想这事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只是查于嬷嬷的事不知道会不会扯上姨娘，这是她比较担忧的。

如今见姨娘将火苗往大小姐身上扔，又觉得这事应该烧不到姨娘，便又安了心。

问山回声应下，恭敬送柳怀冬和何安青离开。

看着院中的于嬷嬷，想到那肥头大耳里半截蛇头蛇尾，就没有勇气去掀开那层白布。

他好奇谁花这么大的心思去杀一个守门的婆子，又害怕知道。

他进屋巡视了一番，走入里屋后越看越觉得心惊，这是……

问山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达自己。

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

“老爷，你说于嬷嬷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吗？”何安青挽着柳怀冬的手臂，害怕的语气表达着自己受到的惊吓。

柳怀冬看着夜色，心累的很，拍了拍何安青的手，表示了安慰。

因着天色已晚，这一折腾，已经三更天了。

柳怀冬也不打算回书房直接就宿在了倚梦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