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青的父亲何永书原不过是个偏远镇上的县令。
因着与薛家主母是兄妹,见薛纤柔嫁进柳府,便让何安青作为陪嫁一起嫁了进来,做了妾室。
但万万没想到,何安青的妹妹何安雨2年后入宫却深得圣宠,很快位列妃位。
作为嫔妃的父亲自然节节高升。
后又位列贵妃之位,何永书成了礼部尚书。
有个尚书父亲,又有个贵妃妹妹,何安青的处境便很尴尬,柳家也很尴尬。
柳怀冬更是将何安青给捧着,就怕何永书给他鞋穿。
老夫人知道水蛭与何安青脱不了干系。
如今这如梅更是她放在柳冰凡身边的眼线。
但她动不了何安青。
老夫人一抬头,正看到柳冰凡带着蝶和云香走入屋里。
穿着一身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面上蒙着一层白纱,随着走动飘动着。
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拢在脑后,眼神带着一丝忧虑。
单薄的身板让整个人看上去格外怜爱。
老夫人心里不好受。
曾经自己是府里至尊,如今媳妇一个比一个有权有势,她很是无力。
柳冰凡走到正厅中间,正对上老夫人怜爱的眼神。
内心又多了一丝柔软,祖母是疼她的。
柳冰凡冲着老夫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然后转头看向跪在厅中的如梅,眼中的难过爬上。
孟嬷嬷赶紧将匣子递上。
柳冰凡捧着匣子,颤抖着手抚摸着:
“如梅,你有困难跟我,我定会帮你的,何苦偷窃。”
如梅腾地立直了身板,不敢置信的看着柳冰凡:
“大姐,您不能这么冤枉奴婢,明明是您让奴婢送给何姨娘的,转头又是我偷的,蝶,你也是听到的,你告诉大家,我没有偷。”
蝶面色无波,冷眼瞧着如梅:“我一直同姐一起,未曾听。”
如梅死死的盯着蝶。
见她面无表情,毫无波澜。
又转头死死盯着柳冰凡。
她们这是合起伙来要将她置于死地啊。
柳冰凡被如梅如此一盯,面露难过,口中道:
“这个匣子是我初回府,祖母送我的东西。你那日也是在的,晓得这是祖母送我的,祖母的心意,我怎么可能会随便送人,你我冤你,我一堂堂柳家嫡姐,做什么要去冤你这个奴婢。”
着话音大颤,带着哭腔:“我上午不过是罚你打扫了一下院子,你就这般对我。”
柳冰凡眼中难过于表,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何安青,道:
“姨娘,这丫鬟,你还是收回去吧,我虽初回府,但也是这柳府唯一的嫡出,如此欺主的奴婢,我是万万不敢再用的。”
可怜难过的眼神下,是一个绵里藏刀的灵魂。
这一番话来,拐着弯的把何安青也数落了一遍。
这丫鬟是你给的,却是个欺主的,不是你授意的谁信。
不论是老夫人还是厅里的婢女们,都觉得柳冰凡这话的在理。
定是如梅起了歹念,才会如此。
一个丫鬟而已,不喜欢直接撵出去就是了,哪里需要去冤枉。